遂起了壞心,嚇唬道:「這幾日皇上會傳你進宮。」
司鴻蔓只是小小的哦了一聲,根本沒有被唬到,她剛才就想到了,皇上肯定會找她的,畢竟謝惟淵現在還算是她的人,賤籍未除,皇上怎麼著也會叫她去問一聲,當然,她的意見並不重要,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她在想其他的事情,指尖往外抵著杯口,推了推,勉勉強強的保持著平衡,半晌把杯子一放,坐起身子問道:「你說,剛才在下面大廳的那些人,是不是覺得謝惟淵一旦翻身,第一個就會報復我?」
她之前就覺得那些人看自己的神色不對,還有剛剛過來被問話的那個人,看她的時候帶著零星半點半露不露的同情,分明是覺得她快要倒霉了。
司鴻疾露出了些許欣慰的神情,覺得他妹妹這是開竅了,要不是中間隔了張桌子,他這會兒定會揉一揉妹妹的腦袋,以示鼓勵。
他點頭道:「不錯,確是如此。」
司鴻蔓憤而拍桌,大為不滿:「他們怎麼能這麼想?!」
然後就見司鴻疾表情十分微妙的看了過來,她動作一頓,突然想起來原書里的設定,好像一開始的時候,她確實是抱著要折磨報復謝惟淵的心態把人要過來的,整個皇城都知道她不懷好心,謝惟淵落在她手裡定沒有好日子過。
之後,在宣平侯府的春日宴,她還騙陸冀修說謝惟淵的腿被她打斷了,當時謝惟淵走路不便各個都瞧見了,連寧姝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人被她欺負了。
啊!還有尋香樓那次,店家不也以為她帶謝惟淵去是為了折辱對方,報三年前被落了面子的仇。
她一直沒解釋過,在外面眼裡,可不就是個欺辱打壓人的形象,現在謝惟淵突然被皇上接進宮,眼看翻身在即,自然會覺得她要倒霉了。
司鴻蔓腰背一軟,又趴回了桌面,怏怏的吐槽道:「又不想想,就算真是他們猜得那樣,謝惟淵也不可能一翻身就來針對我啊,總要先在皇上跟前建功嘛。」
司鴻疾實在怕她把杯子摔了,默不作聲的拿開,倒了杯茶,再擺回她手邊,「你不擔心?」
沒了杯子可轉,司鴻蔓悻悻的停下手,坐正了些,不怎麼在意道:「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又沒有真的欺負人。」
她由著那些流言蜚語也是為了讓皇上不那麼快的懷疑她,現在看來還挺成功的,虛虛實實,半真半假才會有人信。
台下的拍賣會已經開始了,之前的消息絲毫沒有影響到客人加價的熱情。
司鴻疾看著注意力已經被吸引走了的妹妹,一時不知心大究竟是不是件好事,謝惟淵對妹妹起的心思,他清清楚楚,此前並沒當回事,是因為對方還未翻身,謝家也還未翻案,他知道對方不會對妹妹怎麼樣。
但現在,司鴻疾長眉折起,嘆了口氣,操著一個老父親的心。
司鴻蔓不知道她哥哥心裡的那些彎彎繞繞,薅了回羊毛,拍賣會結束的時候,她確信了陸崧明叫她來就是為了這個消息,因為今晚的物件平平無奇,壓根沒有出彩的。
回去的路上,涼意上來,她心血來潮,和司鴻疾半道拐去西街吃了碗餛飩。
等到家,下了馬車,就見管家正後在門前,一臉焦急的等著,見兩人回來,趕忙上前,「大公子,郡主。」
司鴻蔓笑盈盈的打了個招呼:「劉伯怎麼還沒休息?我和哥哥又不會在皇城裡迷了路。」
劉伯道:「郡主,老爺在前廳等著呢,說是有事要同您說。」
司鴻蔓和司鴻疾對視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都知道要說什麼,司鴻疾拍了拍妹妹的肩,遞了個眼神,打著哈氣道:「快去吧。」
說完就要回屋,才轉身走出去半步,就被司鴻蔓扯著袖子給拽了回來,「要聽一起聽,哪有讓她一個人去應付的道理。」
到前廳時,司鴻長印正打瞌睡,撐著眼皮,肚皮撐起衣服正打著小呼嚕,聽到響動聲,啪一下清醒過來,抹了把臉,樂呵呵道:「乖寶,回來啦!」
然後,臉色一板,對後面跟著進來的司鴻疾道:「這麼晚不好好待在府上,帶著妹妹出去亂跑,簡直胡鬧!」
司鴻蔓蹬蹬幾步小跑過去,摟著她爹的胳膊,撒嬌道:「是我要大哥陪我去的,今晚萬象閣有拍賣會嘛,大哥還給您帶了東西。」
說完朝司鴻疾眨了眨眼,幸好他們不是空著手回來的。
司鴻長印聞言,心裡舒坦了不少,他其實也想跟著,無奈到家才得知兩個小崽子早就出門了,一個人用了晚膳,喝著涼茶等到現在,簡直是悽苦。
不過現在不是傷感的時候,他憋了一晚上的消息,總算等到了人,拉著閨女的手擺了擺,表情神神秘秘,語氣誇張道:「乖寶啊,謝家恐怕要翻案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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