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鴻蔓點了點頭,她就猜司鴻長印要說這個,眨了眨眼,說道:「也不知道大晚上的皇上傳他做什麼,不過這個點應該出宮了吧?」
司鴻長印表情一滯,震驚又覺得不可置信:「乖寶,你知道了?!」
司鴻蔓點了點腦袋,道:「在萬象閣聽說…了……」
她看著她爹的表情,卡殼了一瞬,然後飛快的轉移矛盾,指了指司鴻疾道:「是大哥特意叫人上來問了,所以我才知道的。」
司鴻長印對大兒子怒目而視,相當不滿,他一早就知道謝惟淵在為皇上做事了,只不過之前是不能說,今晚皇上自己把人招進了宮,總算是能給閨女透露了,結果還被人給搶了先!
司鴻疾覺得自己受了場無妄之災,莫名就成了被敵視的中心,忍了忍,才沒把妹妹從椅子後揪出來,他沖表情不善的父親道:「知道的不多,父親有確切的消息嗎?」
司鴻蔓縮了縮脖子,趕忙跟著道:「我也只是聽說謝惟淵進宮了,爹爹,皇上傳他做什麼?真的要給謝家翻案嗎?」
司鴻長印氣順了點,喝了口茶,老神在在的道:「天真,翻案哪裡會這麼容易。」
全然忘了剛才這話就是他自己說的。
第49章
「皇上有心要收拾世族, 又怎麼會為謝家翻ᴶˢᴳ案。」
司鴻長印咂摸了下茶,把茶梗呸了出來,然後話音一轉, 道:「不過, 謝惟淵這個人倒是可以, 之前謝家出事,他雖為嫡系子孫, 卻並無實罪, 只是被牽扯其中,皇上法外開恩, 留了他一命,如今重有立功,恢復白身重回仕途, 也不是難事, 全憑皇上一句話。」
他一氣說完,又喝了兩口茶, 覺得味道還是寡淡,嫌棄的給擱到了一旁, 當著兒女的面也沒什麼避諱, 吐槽聖上:「這個點傳人進宮,皇城裡頭不知道有幾家睡不著覺。」
皇上沒別的用意,純粹是想讓那些成日揣摩聖意的人好好折騰折騰,最好明兒頂著一臉疲態上朝,司鴻長印身為近臣,這些年, 皇上的性子也被他摸了個七七八八, 一貫如此。
司鴻蔓聽著抿嘴想笑, 就聽大哥動作頓了下,在一旁問道:「……立功?」
她也跟著朝司鴻長印看去,對啊,皇上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把人放了吧,立了什麼功?總不會雲間寺的事,這事連當時的發現人陸崧明都沒怎麼插手,而且波及太子,皇上估計談不上多高興。
正等著她爹回答呢,就又聽司鴻疾道:「是何家的事?那些罪證是謝惟淵給的吧?」
司鴻疾語氣篤定,不像在問,倒像是在回答她的疑惑,司鴻蔓轉著腦袋兩邊瞅了瞅,見她爹慢慢一頷首,心裡啊了一聲,震驚有的,但知道後,略想一想,又覺得理所當然。
司鴻疾眉梢微微挑了下,問道:「他這是站到世族對面了?」
司鴻長印摸了把鬍子,悠然吐出兩個字:「未必。」
然後話題便戛然而止了,司鴻蔓眨了眨眼,感覺自己最後什麼都沒弄懂,就稀里糊塗的回了小院。
院子裡支著一頂帳子,昨晚躺在藤椅上看流螢時用的,她在後世幾乎已經看不見這個小生靈了,沒想到穿進了書中,還能瞧見,等到了盛夏,愈發多起來,應當更好看。
驚鵲迎過來,接了外衫,笑著問道:「郡主今晚怎麼這麼遲?是去西街了?」
司鴻蔓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奴婢的鼻子特別靈。」
折枝敲了她一下,毫不留情的拆穿了,「郡主,她哄您呢,方才久不見您回來,打發了人去前面問,車夫說您和大公子去了趟西街。」
就是說嘛,她衣服上也沒沾上什麼奇奇怪怪的味道,在西街只坐了坐,用了碗餛飩的功夫,怎麼會留下氣味。
司鴻蔓佯裝生氣道:「好呀,專會哄我,今兒帶的東西便不給你了。」
驚鵲趕緊認錯,擺正姿態,保證下回絕不再捉弄郡主了,這才得了郡主賞的東西,美滋滋的收了起來。
皇城的消息傳得飛快,第二天下晚時分,連折枝和驚鵲都聽說了點風言風語。
司鴻蔓讓人把藤椅搬到了廊下的背陰處,她正躺在裡面,輕輕晃著,手裡的扇子蓋在臉上,擋著零星的一點日光。
聽到貼身的大丫鬟在旁邊嘀嘀咕咕了好一陣,就是不來問她,終於不耐的拿開了扇子,勾了勾手指,道:「怎麼不問問我,反倒自己猜起來了?」
兩人猶豫了下,走近問道:「郡主,謝大人是要從郡主府搬出去了麼?」
司鴻蔓先問了問:「外面怎麼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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