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道:「說是謝大人恐怕要重得皇上重用了,還說謝家還剩的那些被流放的人,估計過不了多久也要回來。」
至於那些覺得郡主要被報復的,她們跟在郡主身邊,自然知道欺凌折辱都是沒有的事,但也沒再外頭反駁,只是聽了一耳朵。
司鴻蔓點點頭,傳得還算可控,沒有太離譜,皇上如今只昨晚召見了人,今天還沒有動作,怪不得皇城會傳出各種猜測,她回了兩人之前那個問題,道:「應該是要搬出去的。」
驚鵲不怎麼在意謝惟淵的事,聞言,先想到的是郡主府要空下來了,她道:「那就這麼空著實在太可惜了。」
司鴻蔓也覺得,郡主府修繕得格外精緻,尤其是暖閣,赤足走在屋裡,也不覺得涼,她認真想了想,覺得冬天可以搬過去小住一段時日。
驚鵲聞言,極力贊成,她掰了掰手,給郡主提了一堆點子。
折枝在旁邊聽著沒吭聲,細細給郡主打著扇子,腦子裡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要是謝大人恢復了之前的身份,那他把郡主從馬車上抱下來的那些事,就過於親昵了。
她心不在焉的想了會兒,直到驚鵲喚她一起說話,才把那些奇奇怪怪的念頭拋開。
有關謝家要翻案的流言在皇城整整傳了三日,也沒見宮裡那位有什麼動靜,這個節骨眼上,司鴻蔓又不好去郡主府見謝惟淵。
直到這日,皇上身邊的大太監親自來請,說是皇上要見她。
司鴻蔓麻利的梳洗換衣,進宮後,從馬車換了軟轎。
她在轎子上坐了會兒,忍不住小聲打聽道:「福順公公,皇上是因為什麼事要見我啊?」
福順跟在軟轎旁,聞言和氣笑了起來,道:「郡主等見了皇上的面就知道了,是好事。」
好事……
司鴻蔓抿了抿嘴,雨露雷霆皆是天恩,哪樣不能說是好事,不過福順公公這裡是打聽不出來了,至於其他的宮人,算了,估計他們自己都不清楚。
等到了地方,她心裡頭小小驚詫了一下,皇上居然要在勤政殿見她,福順公公在前面引路,先一步進去回稟:「皇上,明玉郡主到了。」
她聽見裡面有說話的聲音,一道是皇上的,還有一道聽著耳熟,好像…像是……謝惟淵的!
司鴻蔓眨了眨眼,皇上是把她和謝惟淵一起叫過來了嗎,難不成是以為她和謝惟淵積怨已久,要他們當場握手言和?
她在外間猜來猜去,殿內的交談聲已經聽了,腳步聲響起,她抬頭,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便看見謝惟淵提著衣擺從門檻跨過,正向著她走來。
司鴻蔓眼睛一亮,就要出聲喚他,才剛張了口,便被對方看過來的視線鎮住了,一個謝字了無生息的壓在了喉間,沒有吐出來。
她怔了怔,不知道謝惟淵這是怎麼了,為何表情如此冷漠,像是不認識她一樣,甚至還透著一絲厭惡,無端被勾起了剛穿過來時的記憶。
大約是愣了幾息,回神時,謝惟淵已經擦著她過去了,她回身望著對方的背影,心裡頭憋得慌,她大概猜到謝惟淵是故意的,做樣子給皇上看,但就算是裝出來的,也叫她十分難受。
難不成之後一直要這麼做樣子麼?她眼眶微酸,抬手揉了揉,盯著謝惟淵的背影,一直到對方轉身走向側邊,藏青色的身影消失在殿牆外,才慢慢收回視線。
福順公公已經喚了她兩聲了,也不急,好脾氣的又說了遍,「郡主,皇上在裡面等著您呢。」
司鴻蔓點點頭,收了收臉上的沮喪,提著裙擺進了內殿,皇上坐在桌案之後,手邊有一疊批好的摺子,面前還攤開一本,大約正在看。
皇上見她進來,招了下手,道:「明玉,來,替朕研磨。」
司鴻蔓看了看那本攤開的摺子,又看了眼硯台的位置,躊躇了下,老老實實道:「明玉不敢。」
皇上倒是料到了她會拒絕,也沒非要她過去,只笑道:「明玉何時如此膽小了?」
說完,又拿上回的事調侃她道:「之前在朕面前呼呼大睡的膽子呢,莫不是被你忘在皇后那兒了?」
司鴻蔓臉頰一紅,有點兒羞惱的垂了垂眼,她都要把聽曲睡著的事情給忘了,「皇上拿我取笑,明玉要不高興了。」
皇上哈哈大笑了幾聲,賜了座,又叫人去傳些吃食來,然後才道:「朕瞧著你剛才在殿外就不怎麼高興,眼尾耷拉著,怎麼了,可是和相國鬧彆扭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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