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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意從喉間一直延續到胃中,司鴻蔓身子抖了抖打了個細小的寒顫,半眯著眼感覺舒服極了,可惜不能多用,一小盞摻著冰粒的甜湯, 至多五六勺也就舀完了, 她拿掌心貼了貼青玉小盞, 問折枝:「這麼說,隔壁就是皇上住的地方?」

昨天到避暑山莊時,她難受得很,根本分不出心神關注其他事,到了地方就癱倒在塌上了,今天才聽說皇上特意把留仙台賞給了她住。

留仙台靠著皇上的住所,不用軟轎,走幾步就到了,往年也不限定是誰住,全憑皇上高興,她此前也住過一回,不過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折枝笑道:「皇上說留仙台要比其他地方更涼快些,讓您在這兒好好歇著。」

司鴻蔓覺得自己都能想像出皇上說這句話時的神態了,肯定是笑了她一頓,這不公平,從皇城到上京,又不止她一個人中暑,不過看在留仙台的份上,她撇了下嘴,讓皇上笑一笑也不是不行。

上京確實比皇城要涼爽上一些,避暑山莊更是清涼,不過正午時分,還是不宜外出的,在連廊里走著還好,若是去到日頭底下,仿佛是被攏進了一團看不見的熱氣之中。

她打消了這回兒去皇上那謝恩的念頭,也不差這一時,她擱了小盞,起身在自己住的地方轉了兩圈,只覺滿眼的金雕玉制,每一樣擺設都奢靡到令人咋舌,卻又不顯庸俗,白羽輕紗,雲階月地,確實是不負留仙台這個名字。

她轉了一圈回來,正遇上皇后身邊的一位姑姑,瞧見她好轉了,頓時笑起來,客氣道:「娘娘方才還擔心,怕郡主錯過了明兒晚上的宮宴,讓奴婢特來瞧一瞧。」

往年慣例,到上京的第三日晚,鸞鳳閣上設宴,只不過今年人多了些。

司鴻蔓留姑姑坐了會兒,問了問宮宴的流程,姑姑只當她是怕人前出錯,也不煩,笑著說了個大概,又貼心的提點了幾句細節。

待到下午,熱氣退開,她去皇上那兒謝恩。

這一瞧,確實是挨著,連園子都不用出,園中就有路連著兩邊,從垂花門過去,就到了。

她遠遠就看到門口等著個人,瞧著像是陸崧明,走近了一看,果然如此,還沒來得及同對方打招呼,就聽得裡面一聲呵斥。

她聽不太清在說什麼,但能聽出來皇上在發火,默不作聲的往側邊退了退,小聲問:「是誰在裡頭啊?」

陸崧她挑了下眉,無聲的比了個口型,「太子。」

司鴻蔓心裡哦豁了一聲,轉身就走,她才不要在這等,皇上火氣正盛,等會兒保不齊會被遷怒,才邁出去兩步,就被陸崧明提著衣服拽了回去,皺眉問道:「你跑什麼?」

陸崧明指了指殿內,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壓著聲音跟她道:「這多有意思,平時想聽都聽不到,你猜太子犯了什麼事?」

司鴻蔓覺得他活像個前排吃瓜的猹,嘴角控制不住的抽了下,指了指裡面,又指了指自己,艱難的比劃了個殃及池魚的手勢,也不知道對方聽沒聽懂。

她是來上京消暑度假的,才不要第一天就平白被訓,到時候一整個消暑的好心情都沒了,得不償失。

陸崧明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聽懂是聽懂了,卻還拉著她沒放,聳了下肩道:「你怕什麼,不是還有我麼,待會兒咱兩一道進去。」

司鴻蔓無奈,被迫吃瓜,她懶得猜,直接問了:「太子犯了什麼事?」

兩人站遠了點兒,陸崧明也沒瞞她,把今早皇上撞見太子和何清池在園中說笑的事給說了一遍。

上回何家出事,陸冀修正巧在禁足期間,皇上雖發現了太子與何家有勾連,但到底證據不足,只是簡單敲打了幾句,誰想昨日才到的山莊,今早就撞見了兩人暗通曲款。

司鴻蔓不信陸冀修還有要娶何清池的意思,若說是何清池想做太子妃,有意接近陸冀修她還信,只是若這是何家的算盤,那只會更加小心,因為一旦被皇上撞見,那何家的算盤便是半點可能也沒有。

她狐疑的看了陸崧明一眼,對方十分散漫的舉起手,搖頭否認:「不是我。」

陸崧明說著突然笑了下,對她眨眨眼,說道:「或許是大哥自己的苦肉計呢,父皇疼他,至多被訓斥一通,之後認個錯也就過去了,還不用和何家決裂,倒時退一步,娶何家三姑娘做側妃也未嘗不可啊。」

司鴻蔓被他帶著想了一下,發現確實有這個可能,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謝家剩一個謝惟淵都能翻身,誰知道何家會不會東山再起。

不過,陸冀修要不要娶何清池和她關係不大,相比之下,她比較想知道陸崧明和寧姝的關係發展到了哪一步。

她轉了下眼珠,正想要試探的問一問,原本緊閉的兩道門突然從內被人打開,幾息後,陸冀修面色凝重的從里走出來。

三個人直直打了個照面,陸冀修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掃了一圈,看向陸崧明,意有所指道:「四弟和明玉還真是親近,連來見父皇都要結伴。」

司鴻蔓剛要說他們是碰巧遇上的,就見陸崧明認同的點了點頭,道:「人多熱鬧。」然後熱情的邀約:「大哥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再進去?有明玉在,父皇應該會給大哥留幾分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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