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平安兩眼發亮,早已經悄悄調出了校內糕點店的品類單:「那我們找時間一起去吃甜品吧!除了有有荷花酥,還有棗泥蛋糕、檸檬餅乾、蘋果玫瑰……剛好,下節課是蔚教官的課,喬又可以——」
「咳。」宋衡咳了一聲。
竺平安瞬間覺察不對,閉上了嘴。
氣氛中隱隱約約的漂浮著某種沉默滯澀的寂靜。
竺平安和喬·艾利斯背後皆是一涼。
「荷花酥,棗泥蛋糕,檸檬餅乾……」簡秀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聊天入神、只差湊道一塊合二而一的兩人背後,笑意格外溫柔和煦,「蘋果玫瑰?」
「簡,簡老師,我說我們在討論古地球人類文明與甜食發展的關係……」之前才立誓好好上課的喬·艾利斯磕磕巴巴地說道,「……那個,您信嗎?」
竺平安:「……」
「我當然信了,所以艾利斯同學是已經想好了自己作業題目了?」簡秀莞爾,「唔,這個方向很特別,我相信你能夠完美的和我之前的課程內容相結合的。」
喬·艾利斯:「……」
不,不是,老師你聽我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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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言云鳴話音落地時,辦公室內寂靜一片,落針可聞。
百分之百的基因契合,可以決定著太多事,而精神海的浮動,又可以帶出太多的疑慮。
「謝謝。」蔚起眼瞼垂下,對言云鳴說道。
「咱們倆不用提那些。」保溫杯不在手邊,言云鳴隨手從待客的杯子中挑了兩個,分別為自己和蔚起各倒了一杯熱水,放到了蔚起面前。
蔚起的視線落到了眼前蒸騰著熱氣的茶杯,眸光深邃,意味深長,叫人望不分明其中顏色。
他想起來了簡秀沏的那一盞茶。
金亮的茶湯,氤氳於他指尖的天青色。
「你打算怎麼處理。」言云鳴慢慢啜著杯中的水。
蔚起:「直接問。」
「噗咳咳咳咳!」一個沒緩過來的言主任直接被蔚上校這個出人意料的答案給結結實實嗆了一口,「啥?」
蔚起很有耐心,平靜地再度重複了一遍:「直接問。」
「我就不該再和你對話時候喝一口水。」言云鳴神情已經有些麻木了,默默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杯,「蔚起,我不是討厭他,也沒那麼無聊,只是如果簡秀真的有其他……」
「都一樣。」蔚起拿起了眼前的茶杯。
「一樣……」言云鳴嘴角泛起了苦意。
一樣嗎?
他望向了窗外,看向了一如往日的水杉,湖泊,天鵝;水杉青蔥依舊,湖水青綠依舊,天鵝圓潤依舊,就連現在,都時不時能瞥見有幾個人正在投餵天鵝的背影。
恰如他求學時分一般。
「有時候,我覺得我的選擇挺無趣的,以前讀書就在中央軍校,後來兜兜轉轉,又回到了中央軍校任職。」言云鳴感慨道,「和你們這些越走越遠的人相比,我總覺得自己一直守在原點。」
他說道:「我還記得瑪希,當初她可是了你好長一段時間,為了追你,堅持不懈了一年多,結果完全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言主任的語氣里有些年少時分舊事的調侃:「後來軍事演練,她和你撞上,就愣了半秒,直接被你一槍送下了戰場,成功成為當年的第一滴血,以如此悲催的句號為自己的暗戀結了個尾。」
蔚起:「嗯。」
「我們以前也就拿這事笑笑,得知她的死訊的時候,其實這個消息已經滯後了一年。」言云鳴深吸一口氣,「在那之前,我以為下次見面,我還可以拿這事逗逗她。」
「誰能想到,那個在軍事演練成為首殺後、哭得泣不成聲的姑娘,居然是主動申請負責斷後。」
蔚起闔上了眸子。
言主任繼續回憶道:「還有明秋。」
蔚起點頭:「蒲明秋。」
言云鳴:「其實他本來和你是沒什麼交際的,不過當時的狙擊訓練,他被分配到你身邊,開十槍愣是七槍沒中,還有四槍落你的靶上,當場把你送上了全場第一。」
蔚起:「不算那四槍我也是第一。」
言云鳴樂不可支:「當時因為你十槍都是從一個彈孔過的,所以乍一看你靶上只有五個彈孔,教官差點以為你脫靶了一半,結果後來看AI定位計數,才發現你們倆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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