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可惜,不是一路人……」
「神經學精神海方面,他應該……是我最優秀的學生。」
「基因工程?不清楚,但如果是他的話,應該也會掌握得很好。」
「有那個孩子在,實驗期連等待都是驚喜。」
……
「勞倫斯,你並不是他。」
「孩子,他那樣的人太難的了,你不需要做到完美的。」
「你已經是最像的一個了……」
……
勞倫斯呆呆地盯著簡秀,蔚起對他的警惕從未放低,槍膛拉起,「莎莉」的狀況受他影響,極端的失落煩躁……但那些都不重要了,他現在什麼都無暇顧及了,他只能看見簡秀。
這個人,應該已經十一年沒有再接觸過相關研究和實驗操作才對;也就是說,他在一個物質與信息都絕對匱乏的環境的情況下,用極端稀疏的材料與構想,搭建起來了一個幾乎可以將第九試劑切段的可能。
這個可能微小如縫,但卻切實存在!
老師,索蘭先生,這就是簡秀無可取代的理由?
勞倫斯頓時惶恐。
「莎莉」開始尖叫,像是個要被撕裂孩子無助尖銳的號叫!
不,不,這個人不能活下去。
不能讓他活下去,或者,得徹底毀了他……
「莎莉」瘋狂扭曲著身體,尖銳的指甲刺入了慘白色的肌膚,不顧後果的切割開少女瑩潤的肌膚,深入骨髓的細膩摩擦聲反覆吱呀!
「砰!」
蔚起的子彈已經不再只作威脅,直接射入了勞倫斯的腹部!
淡淡的痛感瀰漫著起來,又很快散去,在第九試劑的協助下,大腦分泌的腎上腺素透支性的作用著,勞倫斯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太重要的事。
這個人也是不可控的。他如是想,這個叫蔚起的人也不能離開這裡,他已經發現了我和「莎莉」的聯繫,這樣下去,他會察覺到更多。
他們,都不應該活著!
現在,勞倫斯的殺意與此前個人情緒的憤怒與遷怒不同,帶著濃重的恐懼,這是一種面對著某種可能被蠶食滅亡敵人的不安,種子落下,不死不休的危險萌發。
「莎莉」眼角的細絨鱗片從「她」的皮膚下竄出,層層疊疊的銜接在一起,飛速地吞噬著「她」作為一個人的某些外在特質!
不,還不夠!勞倫斯癲狂的翻動著自己的底牌,他的舌尖抵上了自己上顎從右往左數的第三顆牙齒,那裡已經不存在他的原生牙齒了,這顆牙齒內部藏匿著一處神經性開關。
這個開關直連著這個小小咖啡館的所有命脈,這裡是他一手搭建的王國才對,他才是那個可以掌控這一切的人才對!
他恨恨地咬下!
「轟隆!!!」
原本已經沉寂許久的爆炸聲再度響起,但沒有人可以看清到底是何處發生了爆破坍塌!滾燙如沸湯的熱度炸裂開來,刺鼻的硝煙味翻滾著,湧入了這一方小小暗室!
蔚起來不及管他,剛才一直從未轉身的冷靜軍官猛地回身,向簡秀的方向奔去。
勞倫斯終於又笑了,他終於又占據了上風。
看吧,簡秀。
你和你所凝望的人一樣,沒什麼了不起的。
可惜,當初自以為這個密室可以作為一個足夠安全的實驗室,為了試驗的安全準確性,勞倫斯只是將其作為一個可以攻守的堡壘,並沒有在密室內部安裝自毀的裝置。
不過沒事,他安慰自己;沒有退路了,唯一狹窄的出口已經被堵死,還有相當一部分更為隱性的炸藥還為被啟動,如果想要從外部開闢通道,只能慢慢來,而濃厚的煙霧很快就會搶占這裡的氧氣占比。
而且,自己不會給他們自救的機會的。
勞倫斯:「神在呼喚我了……」
天之驕子又如何?不同樣也是□□俗胎,凡人一個嗎?掐斷了生機就沒有什麼好活的,自己和他們都是,很快,他們就會和他一起死在這裡。
勞倫斯顛三倒四地喃喃自語:「我們一起死吧,為了神明而殉葬,我們一起去神國安眠!你們的犧牲是值得的,你們就應該死在這裡,你們的停擺就是最大的價值!」
「你們,不能阻礙衪的重生。」狂熱的皈依者瞪著他的敵人,「我,我會幫老師掃清阻礙的。」
蔚起抱住了已經站不起來的簡秀,將他整個人攬在懷中,藉助著精神海屏障為兩人擋住了絕大部分的落石和碎屑。
「莎莉」已經尖叫不出聲音來了,她扯著乾涸的嗓子嘶啞的哀鳴,皮膚龜裂,扭曲的組織液誇張而詭異地流動在她的身體內部,含混著肉沫血沫的黏稠液體滋滋的從這些縫隙中噴濺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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