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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吻你,蔚起。

如果沒有百分之百的契合度,如果沒有我們雙向的信息素誘導,我還會喜歡上你嗎?所謂的喜歡……難道不是大腦皮層的激素分泌嗎?

可是,倘若這是婚約得以讓他遇見蔚起……是百分之百的信息素契合度讓他們得以糾纏至今……簡秀想,那麼這場荒唐算計下的婚約,也足以令他慶幸了。

原來如是,我心有所屬。

匪石不轉,時境徒然。

「蔚起,如果有一天,我與整個人類都處於對立……」簡秀冷冷的剖析著自己的內心,仿佛這般切膚的痛楚與矛盾與自己無關,詢問著一個明知故問的答案,「你會選擇我嗎?」

蔚起認真端詳著眼前的簡秀,緩緩沉聲:「不會。」

簡秀笑了,他攀附在蔚起的身上,格外親昵,是打破他們二人彼此曾經所有禮儀生疏的親昵,他說:「對,這樣很好,蔚起……這樣很好,就這樣選擇……就很好。」

這才是蔚起,簡秀喜歡的蔚起。

感受著簡秀的的拉扯,蔚起莫名覺得,簡秀似乎想要更進一步。

但這不是信息素的標記,不是單純的欲望發泄,而是某些更為深切的東西,可不等蔚起來細究這細細密密滋長蔓發的一切,就只覺得肩上一痛。

簡秀這樣咬上了他的血肉。

並不兇狠,溫柔如水。

青年眼淚的餘溫摻雜著血腥氣,混合了橙花難以壓抑的躁動與迫切,冷冽的白檀在黑暗中晃動了絲許,橙花匯聚在它的周圍,擁抱著它。

早有準備的蔚起在第一時間恍惚的以為簡秀終於無法再克制住信息素與身體痛苦的誘導,著手於標記了他,但很快蔚起就意識到橙花與白檀並沒有任何實質上的聯結與回應……

他根本沒有咬上他的腺體,更不可能標記他。

蔚起感受著肩上錯位的痛意:「簡秀?」

他們保持著這個姿態許久,宛如定格於此。

蔚起受過很多大大小小的傷,他並不覺得簡秀此刻的咬傷在□□上有多疼,甚至依照自己現在的恢復能力,這裡的傷口要不了多久就會止住血,然後逐漸癒合,最後結痂脫落,仿佛新生。

可為什麼,他胸腔中翻滾著不知所言的酸澀腫脹,充斥成後知後覺的劇痛,濃縮成小小一團,然後一寸寸的鋪滿了整顆心臟。

蔚起捫心自問,自己到底是錯失了什麼?還是擁有了什麼?

「上校,我拒絕標記你。」簡秀依賴著現在的蔚起,不,或許從實際上來說,他依賴著蔚起,已經很久很久了,「蔚起,我不能標記你……聽我說完……我們的關係,一旦建立標記,星聯不會相信我們,我將失去最後一個人證。」

聞言,蔚起眼神陡然一凝。

「我等一個機會……等了十一年了……這背後的關聯不僅僅是我。」簡秀低低的呢喃,信息素驅動著他放肆,但稀薄的理智卻又如雜草叢生,不絕的生長於理智的最後一根防線上。

倘若簡秀至此以後再不管人類這個群體的身前身後事,那麼他大可以利用信息素將這個人束縛在自己的身旁。

即便蔚起不願意選擇他又有什麼關係,他的□□與精神海再強大又如何,信息素會毀了他,他的先天優勢會成為絕對的鎖鏈,這個人會介於信仰與本能之間撕裂。

一旦標記,百分之百的契合度至今也無解,蔚起再不願,自己之於他也絕對會是心間柔軟處的一點特別。

蔚起,也是人。

簡秀唇齒已經被血腥氣染滿,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指尖,開出痒痒的花。

他想吻這個人,想標記這個人,想啃食他的血肉,想徹底的擁有他,最好是將這個人拉到與自己同樣的高度之上,不再仰望,卸下這個人的所有外殼與防備,然後對這個永遠清醒冷練的上校做盡遐想事。

如果,他真的徹底屬於自己……

蔚起的膚色偏冷,激動的時候泛起其他顏色嗎?體內難受的時候,眉毛會蹙起來嗎?刺激重了,眼尾會被留下一抹紅嗎?喘息的時候,自己可以咬一口他起起伏伏的喉結嗎?

還是會哭呢,即便是哭,蔚起也應當是哭得特別好看的,他還沒見過蔚起哭……

現在的簡秀是一點星火,蔚起是草木也是冷泉,反覆之間,既可以烈火燒灼,也可以舒緩清涼;兩種糾葛的需求被白檀裹挾,這麼近,只需要他咬下,他便可以將白檀吞吃入腹,藏在自己的身體裡,誰也奪不走。

信息素里,占有與掠奪穿插進了他的思維里,刻進了他此前從未察覺的骨與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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