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好像剛才那一下子是砸在自己腦門上:「怎麼那麼慫你們蔚少校呢?你知道他剛來的時候是個多乖的小孩嗎?」
至少每次給他領糖的時候,蔚起都會把海鹽芝士榴槤味的給拿出來!放到自己的配給里!
「那隊長你知道他現在是個多麼恐怖的長官嗎?!」
楚朝目瞪口呆,覺得陳隊長簡直是何不食肉糜。不是?陳爍壓根就是這個年紀和資歷的便宜,所以根本輪不上蔚起拉練他!蔚起那個拉鏈強度是正常人受得了的嗎?!
陳爍:「有嗎?」
楚朝:「有啊,除了每天的定時訓練量以外,他還會隨機抽取小組進行實戰!戰也就算了,全部打趴下以後!!!表現最差的還被要求重新復盤!」
陳爍不解:「那也還好啊,菜就多練。」
楚朝崩潰:「是親身實戰復盤!最菜的一天被蔚少校拉著多練了十八遍好嗎!最後是完全虛脫了之後才結束,第二天第一件事!就是拉著那位重新復盤!」
自認為也是在大大小小訓練中多多少少摸過魚的陳爍:「……」
陳爍:「……可能是有點精神壓力。」
「這是精神和□□上的雙重壓力!不對!是壓迫!!!」楚朝圖窮匕首見,在陳爍面前耷拉著耳朵可憐兮兮的求情道,「隊長——!!求你了,求求你了,求你去讓蔚少校在機甲操練里——放點水吧——」
陳爍突然抓住重點:「等等。你說的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隊長!」被拆穿的楚朝抓狂,「那個不是重點!」
「其實按照我對你們蔚少校的了解……」楚朝微笑的揉了透楚朝的頭,「你們應該希望他放的不是水,放的應該是海。」
「——???」楚朝不信,「有沒有這麼誇張?」
陳爍:「你隊長軍銜什麼?」
楚朝:「少校啊。」
陳爍覺得自己在陪傻兒子過家家:「你們蔚少校軍銜呢?」
楚朝:「……少……校……啊。」
陳爍微笑:「那不就結了嗎?」
「呵呵呵——軍隊厲害人還少嗎?也沒見誰都爬他那地步啊。」楚朝滿不在乎,「我要是有駱將軍那樣的——嘶!!疼疼疼疼疼!!!」
「楚朝,你剛才邊境,很多事情不清楚,長官們也不和你計較。」陳爍眼神泛冷,狠狠的揪著這個傻小子的耳朵,壓低了聲音,「你最好不要把什麼事情都當成自己看到的樣子,也別見著什麼就瞎說什麼。」
楚朝收斂了語氣:「嗚——長官!真的疼……」
「嘖,吃飯去!」陳爍甩開手,不爭氣地拍了拍手,「剛才別再讓我聽見啊!」
「知道了,知道了!」心有餘悸的楚朝應著,很快便就融入了離開的隊伍潮流中,消失不見。
「這小子。」陳爍低估了一句,習慣性了把自己不愛吃的糖丟進了口袋裡,準備找時間塞給蔚起。
一大早上蔚起就請假離開駐地了,也不知道是去干麻了。
原本還打算今天找個時間和他說些事的。
蔚起正在削鉛筆。
鋒利的軍刀用在這種環境下綽綽有餘,但是他削得很認真,筆尖是乾脆利落的漂亮,原木的白色與實木的灰色交相呼應,涇渭分明。
「這樣就可以了。」正在看課本的蘇千幸分出注意力到了蔚起這邊,「鉛筆尖太細了,會不好寫字。」
「嗯。」蔚起點點頭,然後將鉛筆遞給了她,「試試看。」
蘇千幸低頭,端端正正地攥著筆,然後在作業本上抄寫了課文上的幾個字:「好用,謝謝。」
蔚起收好了自己的軍刀:「不用謝。」
蘇千幸:「……好。」
蔚起:「……嗯。」
兩人就陷入了沉默中,是相當乾癟的沉默!一大一小就這麼大眼瞪小眼,互相不知道說什麼,在無聲的氛圍里安靜的望著對方,一時有些尷尬。
蘇千幸到底還是率先打破了僵局:「……你有喜歡的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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