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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起:「有。」

蘇千幸:「是什麼?」

蔚起:「只有很短的一句,『我們都是自然的嬰兒,臥在宇宙的搖籃里』。」

蘇千幸:「我也有,作者是卡爾·薩根,『在廣袤的空間和無限的時間中,能與你共享同一顆行星和同一段時光,是我的榮幸』。」

蔚起點頭:「嗯。」

然後,兩人又安靜下來,只是不再那麼尷尬。

「哎——小幸!吃飯了!今天食堂做了你喜歡的南瓜蔬菜濃湯和甜花醬餅!」蘇少樺的出現才打破了這份沉默,「剛好,都這個點了,少校,你也別走了,一起把飯吃了。」

「嗯。」蔚起繼續點頭。

蘇少樺已經習慣了這個少校有時候一悶棍下去什麼也憋不出來的狀態了,至少這個「嗯」字還有動作配合,算是蔚起直接的表態。

蘇千幸乖乖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課本和鉛筆才去的食堂,蘇少樺和蔚起放慢了腳步,落後於她,在後方看著女孩纖細的背影。

「她一直是一個人嗎?」蔚起問道。

「對,一直一個人。一個人上課、吃飯、休息。」蘇少樺對這種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這裡的孩子很大一部分可以活著的,都多少有父母的庇護,孤兒也有很多,但是他們也不願意靠近她。」

「為什麼?」蔚起不太能理解。

他能感知,可是人類社會,感知並不等於理解,已有太對複雜的意義冗雜在這個世界。

蘇少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似笑非笑:「少校,這個世界上像你這樣的人才是少數,雖然我不太能清楚,為什麼你的家庭竟然會培養出你這樣的孩子——從教育學上解讀來說,這其實是很難的。」

蔚起不語,靜靜等待答案。

「其實不僅僅是外部環境在孤立小幸,小幸也自我選擇了隔絕。」蘇少樺解釋道,「她曾經是『夜鶯』,這裡很多家庭並不是很難看得起她的出身……說實話,很奇怪,在合法區搭建起來以前,他們為了生存過得也並不光彩,為什麼在合法區搭建以後?反而可以去輕賤一個同樣苦苦求生的孤女呢?」

「……所以,沒有人給她削鉛筆?」蔚起問道。

今天,當他駐足在教室外看著寫作業的蘇千幸時,看了有一會兒,正當要離開時,蘇千幸發現了他,兩兩對望之際,她才出聲問道,「請問,您可以幫我削一下鉛筆嗎?」

「哦,你說這件事,我以為小幸不在意呢,是沒有父母的孩子都得自己削鉛筆。」蘇少樺一愣,繼而搖頭苦笑,「有一個孩子在她面前炫耀自己的父親幫他削的鉛筆,你知道的,小幸一直住在學校里,和老師們一起生活。」

「但是生活老師們要照顧的孤兒或者留守兒童太多了,基本生活質量可以保證就無暇顧及那麼多了。」

「同樣是孤兒,為什麼他們不能接納她呢?」

「這就是我說到的另一種人了,他們毫不掩飾自己的憐憫,或者說有些人會下意識的在她身上找到優越感。」蘇少樺眸光細碎,「因為環境惡劣,還有星盜會故意處理手上的俘虜,戰後真正能夠活下來的『夜鶯』非常少。這部分群體在這些孩子們中就顯得格格不入了。」

「有父母的孩子看不起戰爭孤兒,戰爭孤兒又瞧不起『夜鶯』,像是怪圈一樣的詭異鄙視鏈,小幸很敏感,她感覺得出來這些。」

「有些人看不起他們,覺得他們出賣身體過,還有些人看似同情憐憫,實則認為自己要高於他們,暴露出來的善意摻雜了太多高高在上的傲慢。」

「……」蔚起垂眸,沉默依舊,「這不是夜鶯的問題。」

「是的,老師們也批評過這種風氣,但是沒什麼用,只是從明面轉為地下,世界也不是童話。第九星軌的弊病也不是僅僅只存在於星盜之中,孩子們的天真之惡和攀比心裡無時無刻都存在,這本來就是成人的社會投影。」

蘇少樺無奈的嘆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改變一個地區的社會氛圍的認知,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辦到的,更何況,現在還不到10年。」

「但是,會好的。」他這樣寬慰這這位年輕的少校,「會有下一個十年、百年的。」

蔚起:「……嗯。」

用過餐後,蘇千幸又回到了教室,她的作業還沒有寫完,當然,她也並不是很想回宿舍休息,至少一個人呆著可以輕鬆一些。

不過,當她坐回自己的座位時,她發現自己的座位多了些東西。

是鉛筆,削好的鉛筆。

滿滿一盒削得非常漂亮的鉛筆。

第150章

「離開?」蔚起聽見這件事時意識也頓住了半秒, 但並不詫異,「下個月的事?」

蔚起知道會有這一天,陳爍不可能像某些軍人一樣在這裡安身立命, 早在來第九星軌之前, 他就已經結婚了, 而且有了一個女兒, 據說是個非常可愛的Beta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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