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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姐不必緊張,我會去獲取一些你的信息只不過是因為你和我曾祖母惦念了一輩子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宋潭溪看著懷表里自己前世的照片,她不知道眼前的汪雲棠知道些什麼。

「這世界上有兩個長得相似的人並不足為奇。」

汪雲棠拿起桌上的懷表交到她手上。

「不是相似,而是和那天清洪寺廟裡的你一模一樣。」

宋潭溪低頭看著懷表里那張黑白照,這樣看著前世自己的照片她心裡有些彆扭。

汪雲棠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

「曾祖母臨死前還能見上一面她念叨了一輩子的南蝶姐姐也算是無憾了。」

宋潭溪心下一驚,合上懷表:「什麼?她去世了?」

她還想著有機會再見小瓊仙時仔細詢問有關南蝶的事情,沒想到她竟然去世了。

汪雲棠流下幾滴淚噼啪掉在地上。

「見了你後的第二天她老人家就走了,臨去前讓我把這個懷表交給你。」

宋潭溪抽了一張紙巾遞給她。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件事,請節哀。」

汪雲棠接過紙巾輕輕擦拭著眼淚,不一會兒又恢復之前的神態。

「不好意思,失態了。」

「從小曾祖母就總和我提起她的南蝶姐姐,在她心裡南蝶美麗善良、堅毅勇敢,她幾乎用了她能想到的所有詞彙去讚美她。我曾經去問過我其他家人,但沒有一個人知道南蝶是誰,所以我懷疑是曾祖母騙了我。」

汪雲棠說著看了宋潭溪一眼。

「直到有一次,曾祖母給我看了這個懷表里的照片我才相信確有其人。但每次我想再問更多時曾祖母就會說她累了,讓我自己出去玩。」

宋潭溪聽得認真極了,見汪雲棠忽然不說了連忙問:「那為什麼你曾祖母只告訴你一個人關於她和南蝶的事呢?」

汪雲棠又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側目看著宋潭溪,眼神里籠罩著悲傷。

「我也想知道,可是再也沒有機會問她了。」

宋潭溪回憶起那個夢境中和自己生火煮飯的小女孩和那天顫抖著聲音喊自己姐姐的老嫗,想到她已經去世,心裡酸酸的。

宋潭溪再回過神時發現汪雲棠已經回到了隔壁桌,她就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在觥籌交錯的酒桌上談笑風生。

她捏緊手中的懷表,心中對南蝶越來越好奇,景泐土司的小公主南蝶,那景泐到底在哪裡?除了那次寺廟裡的大佛爺和她提過一嘴之外似乎沒人知道這個地方。

宋潭溪知道有兩個人,不,兩個鬼肯定知道,一個是相宛,另一個就是那個惡鬼罕勒。

相宛總是神出鬼沒,說話也雲裡霧裡不願意和她說清楚,只於那個惡鬼,自己躲他還來不及怎麼敢去問他。

一陣音樂聲打斷宋潭溪的思緒,她把懷表揣在兜里起身去尋沈齊山。

宋潭溪的腳步不自覺地跟著音樂聲走,她看見後院地草坪上有一個樂隊正在演奏。一個穿著一身黑,反戴著一頂鴨舌帽地年輕男人正抱著吉他邊彈邊唱歌。

一旁觀看的年輕女孩們看著主唱時不時發出陣陣尖叫。

宋潭溪駐足靠在椰子樹上聽著歌,聽起來像是一首泰語歌,很好聽,但是她聽不懂。

不一會兒一曲完畢,只見那主唱站起身對著話筒說了幾句話,宋潭溪還是聽不懂。樂隊繼續演奏,依然是一首宋潭溪聽不懂的泰語歌,只不過這次的歌曲聽起來很歡快,像是一首小甜歌。

宋潭溪看見一個女孩正朝自己跑來,沒等她開口女孩就拉住她的手朝樂隊那邊走。

「你幹嘛?我不認識你呀。」

女孩邊跑邊說:「我也不認識你,但剛剛比溫說了這首歌是送給你的,讓我們把你帶過去。」

宋潭溪一頭霧水,自己也不認識那位主唱。

「啊?我壓根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說話間宋潭溪已經被女孩帶著站在樂隊前面,她尷尬的看著唱歌的男人,眼睛裡充滿問號。

宋潭溪就這樣尷尬站到一首歌結束,只見那位主唱放下吉他,他伸出手把宋潭溪牽上台。

「剛剛那首歌就是送給這位靠在椰子樹下一臉不開心的女孩,希望她現在能開心起來。」

主唱剛說完,台下的人又一陣歡呼。宋潭溪摳緊腳趾頭,此時只想從這個舞台上憑空消失。

「呵...呵,原來你會講普通話啊...」

「雖然我聽不懂,但是兩首歌都很好聽...謝謝...」

說完她抬腳就像趕緊溜,結果又被身後的男人給拽住,只聽到他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悄悄說了一句。

「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不開心。」

宋潭溪聽到這句話不自覺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男人露出溫暖地笑意看著她,這一笑讓宋潭溪記住了這張臉。

她輕輕點了下頭,掙開男人地手走下台去。

一旁橋架子鼓的男孩起鬨:「查溫,喜歡就去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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