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迎上來的警員是位值班女警,她看到眼前這女孩的時候,還以為她是來報警的,可對方卻沖她露出個很禮貌的笑,說:「姐姐,我是來自首的。」
「我殺了人。」她道。
警員只怔愣一瞬,便猜測以面前女孩的身體狀況,想要殺死什麼人不太可能,估計有什麼內情。
於是她蹙眉道:「我先帶你去審訊室,你等會再仔細說說是怎麼回事。」
「好。」女孩乖乖應下來。
按照規定,來自首的嫌犯都是要直接帶去審訊室的。
女警把女孩扶到審訊椅上坐下後,就又出去給她倒了杯水。
同時,女警也把這事匯報給了刑偵隊。
分局刑偵隊從溫馨醫院的案子之後,就一直在輔助市局和巡迴小組處理後續的事,忙的腳不沾地。
這會兒都九點多了,也還有不少隊員在工作,都在看論壇里的視頻。
現在聽到又有命案,他們本能地緊張起來,當即向市局那邊打了個報告。
而後著手調查相關事情的同時,還派了兩位有資歷的預審警官親自審問梅寒杉。
兩位警官一個姓程,一個姓趙,看起來都四十多歲,一位溫和一位嚴肅。
他們是分局預審的黃金搭檔,就連市局都來問他們學習過經驗,所以應付一個高中生應該不難。
「姓名。」程警官問道。
女孩乖巧回答:「梅寒杉。」
「年齡?」
「十七周歲。」
「職業?」
「學生。」梅寒杉細細回答說:「我在四中讀書,高三了。」
女孩看起來態度實在太好了,年紀又不大,所以兩位警員暫時都沒打算用過於嚴厲的手段審訊。
「你說自己殺了人?」
「嗯。」
「殺了誰?」
梅寒杉垂眼,輕聲一個一個點出那幾個人的名字:「夏依白、羅婭潤、馬迎。」
警官愣住:「三個人?」
「嗯。」梅寒杉重新看向他們,神色平靜道:「她們霸凌我朋友,被我撞見了。我衝動之下就把她們殺死了。」
兩位警察對視一眼,程警官又一連拋出好幾個問題:「你什麼時候殺的人?屍體在哪?你朋友又是誰?怎麼只有你自己過來自首,當時你朋友不在現場嗎?她有沒有動手?」
「是今天上午殺的。」梅寒杉一點沒隱瞞:「屍體還在我朋友家裡,我沒動。」
她都不用警察催促,就把地址說了出來。
趙警官當即朝單面鏡的方向看了眼,鏡子外有另外兩位警員。
警員們當即應下來,派人去梅寒杉所說的地址找人。
趙警官聽著耳機里同事們的應答聲,確認他們已經行動,這才又對梅寒杉道:「繼續。」
梅寒杉還是未成年,所以程警官剛剛就已經讓人通知她的監護人了,不過等人趕來估計還要一段時間。
「我朋友叫呂晚晚。」梅寒杉既然主動來自首了,就沒有隱藏的必要,細細交代了一切。
「我們從初中就是好朋友。她是藝術生,學民族舞的......」
在她開始講述的時候,固慈和諺世就已經來到了警局。
他們剛才在附院沒找到梅寒杉,卻見到了她的父母。
她父母正發現女兒又跑出去,著急地給女兒打電話想要聯繫,結果女兒沒找到,卻先接到了分局的電話,忙不迭地往這邊趕來。
於是知道梅寒杉在警局後,固慈和諺世就先一步過來了。
因為溫馨醫院的案子,所以警員們都認識他們倆,聽說他們要找梅寒杉,那位值班的女警便在核實了諺世的證件後,把他們帶到了審訊室外間。
審訊室內的梅寒杉正在講述自己的殺人過程。
「我有罕見病,身體不好這學期一直在住院,昨天還做了個手術。」梅寒杉眼眶有點紅,「晚晚不想讓我擔心,所以一直沒把她被人欺負的事告訴我。」
「但其實在她出去集訓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在被這幾個人欺負、霸凌。」
呂晚晚是從八月份開始集訓的,一直到現在。
足足五個多月的時間,梅寒杉完全不敢想她是怎麼一個人撐過這麼長時間的。
「我們一直有聯繫。」梅寒杉有些哽咽,「她每次都表現的很開朗,說自己每天很累,但很充實。說她還會抽空看直播、看視頻調節,還說一定要考上舞蹈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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