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招惹高嶺之花後她跑路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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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侍衛過來時,他又以扇子遮住了臉,正巧讓侍衛將他認作了國師。也難怪他心跳這麼快,原是怕暴露了身份。

也對,國師那般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人物,怎麼可能是他呢?

她為自己剛才的猜疑覺得好笑,視線落在他通紅的耳尖上,沒忍住伸手,方一觸碰,又被他側著腦袋躲開。

「做什麼?」封易初向來波瀾不驚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慌亂,謫仙般的面容上也添了幾分從未有過的羞赧,似平靜湖面被投入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再不復往昔清冷。

「你耳朵好燙。」千提抬手輕觸他的臉頰,指尖感受到那般熾熱的溫度,又迅速彈開:「臉也好燙……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她作勢要去摸他的額頭,卻被他後退一步躲開。

「沒有。」封易眼中閃過一絲動容,沉默好一會兒,才試探性地開口:「你對旁人也這樣麼?」

「哪樣?」千提一時沒明白他說的是什麼。

「就……親……」他抿了抿唇,話說出口,又突然覺著有些後悔。

單就她宮中二十多個面首來說,又怎麼可能只對他這樣?

「只對你這樣。」

少女清脆悅耳的聲音在他心底激起層層漣漪,只一句話,就打破了他所有淡然。臉頰愈發滾燙,他眼眸微動,心中有些動容:「當真?」

「我騙你做什麼?」千提摳著手指頭,腦海中浮現出乳娘和皇姐她們的面孔,真誠開口:「親她們都是親的臉。」

封易初藏在袖中的手攥緊又鬆開,明明早就已經知道答案了,心中依舊空落落的,好像憑空卻了一塊。

他到底在期待什麼?

「甚好。」他自嘲般地笑笑,轉身離開。

千提小跑著追上來,手指緊緊扯著他的衣袖:「阿初……你去哪?」

「想起來有些東西落房裡了,我去找找。」手臂稍稍用力,他的衣角自她手中抽離,神色又恢復以往的淡漠與疏離。「你在這等我,不要跟來。」

「好……」千提沒聽出他話語中的醋味,環顧一圈,在一處灌木後蹲下,極力隱藏自己的身軀,小聲道:「你早些回來。」

封易初沒有作答,拂袖離開,卻沒有回婚房,反踏上另一條小路。衣角如蝶翼般拂過路邊草木,帶起一陣細微的窸窣聲。

不多時,一座小院出現在眼前,院外守衛眾多,為首的侍衛上前抱拳行禮:「國師大人——」

「可曾有人過來?」封易初微微頷首,得到準確答覆,又道:「都離遠些,一會兒可能有些危險。」

話音剛落,院外守衛整齊劃一地退至數十米開外。踏靴聲漸行漸遠,徒留他一人站在原地,繡口的銀線雲紋在秋風中輕輕飄動。

確認其餘人都退至安全距離外,他才徐徐步入院中,修長挺拔的身姿仿佛與秋景融為一體,透著遺世獨立的清冷氣質。

半掩的房門被他輕輕推開,酒氣與血氣交織著撲面而來。屋內燭火搖曳,角落裡,一位頭髮花白的老頭被粗繩緊緊縛在柱子上。

幾縷白髮黏在汗津津的額頭上,老頭耷拉著腦袋,雙眸緊閉,似是陷入了昏睡中,唯有華麗錦袍上沾染的血跡昭示著他曾做過的惡行。

一瓢涼水迎面而來,老頭一激靈,身子猛地一顫,渾濁的雙眼驀然睜開,眼中帶著驚恐與茫然。

「我……我這是……」他左右轉動腦袋,瞧見封易初,眼中閃過一絲懼意,乾裂的嘴唇囁嚅著:「封珩……你這是……」

「裝醉無用。」封易初居高臨下看他,面若寒冰:「國公大人今日闖我內院,傷家中女眷,究竟意欲何為?」

「我當是因什麼事將我綁在此處,原是為個女人。」老頭本想裝醉糊弄過去,被他

戳破,索性也不裝了:

「歲安公主的名聲你也不是不知,宮中光面首就二十餘位,左右不過是個千人壓萬人騎的盪。婦,多我一個又如何……呃啊!」

一拳重重落在他臉上,打斷了他的話。

「她名聲再差,也不是你滿足一己私慾的理由。」

半白髮絲上沾著的水一滴滴往下掉,老頭舔了舔唇角的血跡,抬眸對上那雙清冷中泛著怒意的眸子:

「國師又何必為個女人動怒,你將我放了,今日之事,我便當沒發生過。否則若是傳到陛下耳中……你……你要做什麼?!」

老頭眼中的得意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他雙眸緊緊盯著封易初手中由紙層層包裹著的物件,不安地扭動著身軀想要逃離,奈何被粗繩束縛著一動也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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