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招惹高嶺之花後她跑路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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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出口,她才發現聲音有些沙啞。

「我在。」封易初取過板凳在她床前坐下,輕輕將她扶起來些,又以枕頭墊在她腦後,讓她不至於被嗆著。

修長如玉的手指執著湯勺,他緩緩攪動著碗中烏黑的藥汁。裊裊升騰的霧氣模糊了他的面容,更添幾分朦朧的出塵,「喝藥。」

千提依偎在錦衾間,一張臉依舊慘白如紙,沒有半點血色。含住湯匙的剎那,藥汁就勢灌入口中,苦澀的滋味從舌尖蔓延到舌根,又順著喉嚨一路向下。

她被苦得皺眉,卻依舊乖巧配合著,待碗中的藥見了低,才囁嚅開口:「我以為你要丟下我了……」

只許她一聲不吭將他丟下三年,卻不許他離開一刻嗎?

封易初覺著有些好笑,本想出言嘲諷,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到底沒將那些話說出口,只扶著她重新躺好,起身前為她掖好被角:「你好生休息,我先出去了。」

「阿初,」千提聲音小得像是在自言自語。她垂下頭去,任空氣停滯片刻,才道:「我在京都,只認識你。」

封易初停住腳步,微微側目,燭光勾勒出他精緻的側臉,寒星般的雙眸透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淡漠:「公主日後還會認識更多人。」

語畢,未等千提回應,他又轉過身去,袍袖輕擺,似流雲划過天際,不曾想過停留半分。

「阿初!」千提在身後叫住他,虛弱中帶著些許急切:「你能不能……幫我弄點東西來?」

「什麼東西?」

「迷藥。」千提呆楞著看著封易初的背影,怕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開口解釋:「就是話本子裡寫的那種,往人面前一灑,人聞了馬上就暈過去的那種迷藥。」

話剛說完,封易初身形一滯,恰似時間凝固。

少頃,他緩緩回身,朝千提走來。

冰雕玉琢的面容在燭光勾勒下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宛如月華傾灑。他在千提床前蹲下,修長如玉的手帶著幾分遲疑,緩緩伸向她的額頭。

千提孱弱地偏過頭,試圖躲開,他的手卻先一步觸上她的額頭,冰冰涼涼的,仿若開春時剛化開的雪水。她張了張嘴,試圖辯解:

「我沒燒壞腦子,我說的是認真的。」

見封易初雙唇緊抿,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她吸了吸鼻子,擠出兩滴眼淚,燒得滾燙的手輕輕拽住他的衣袖:「阿初……你幫幫我,好不好?」

封易兀自將衣袖從千提手中抽開,沉默許久,實在無法理解千提的腦迴路,才道:「你平日裡能不能少看些話本子?」

「有問題嗎?」千提眨了眨眼睛,雙頰燒得酡紅,眼底也蒙上一層氤氳的霧氣。

封易初微微一怔,無奈地閉上雙眸。他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原本清冷如雙的眸中多了幾分無奈:「你要這東西做什麼?」

「我想回一趟國師府……」千提虛弱開口。

目光緩緩上移,對上封易初錯愕的眸子,剩下半句話停在喉口。

他們到底不是一路人,若是他知道自己是要回去殺國師的,還會幫她嗎?

千提抿了抿唇,將原本要說的話藏在心底,改口道:「以國師睚眥必報的性子,我逃了婚,讓他顏面盡失,那狗賊定要報復於我!」

封易初咂了咂舌,臉色有些難看:「所以?」

第7章 第七章他私下裡定是個吃小孩的妖道……

千提一隻手無意識地揪住被褥,道:「景秋已經出事了,我要回國師府將球球救回來。」

「球球?」封易初聞聲挑眉,目光微凝。

「球球是我從姜國帶來的那隻食鐵獸。」千提開口解釋。三年前她從京都回姜國時,正巧在路上撿到了一隻幼年食鐵獸,便帶回銜玉宮養了起來。

幾月前從姜國出發來和親,母后恐她受了委屈,本想讓她多帶些宮女過來,但千提覺得自己遠嫁他國已然夠悽慘了,不願平白連累他人,便都拒絕了。最後只帶了從小一起長大的景秋和那隻食鐵獸過來,卻不曾想,竟遇到了這等事,連景秋也……

她吸了吸鼻子,搭在床沿的手蜷縮著,道:「國師那狗賊若是存心報復,將氣撒在球球身上,將它燉了煲湯喝可怎麼辦?」

「他不會——」封易初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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