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願說阿初去了哪,能否告訴我他幾時回來?」
慕雲琛無奈攤手。
倒不是他不願告訴她,只是這事他也說不準。
「好吧……」千提縮著身子靠在桌子上,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空氣仿佛在瞬間凝固,一時間,再沒人說話。這般氛圍讓千提覺著有些不適,好像凳子上都長了刺一般,任她怎麼坐都不自在,只好有一搭沒一茬地試圖與他搭話。
但她此前與慕雲琛僅有過一面之緣,實在不知該聊些什麼,只能儘量將話題往封易初身上湊。一會兒問些他們從前的事,一會兒又看著窗外嘀咕著問他幾時回來。
眼見著日上中天,許是被她問得煩了,慕雲琛從袖中取出一本小冊子遞過去:「你翻到第十頁,上面有他留給你的話。」
第12章 第十二章她的感情,做不得真
千提兩手接過。
淡淡的藥香撲面而來,那似乎是一本醫術,其上畫著些中草藥的圖案,旁邊是相應的注釋。
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翻動紙頁,千提在心中默念著頁數,奈何越往後翻,那股藥味越來越濃,她的眼皮也跟著愈發沉重。
書的第十頁,依舊只有些草藥圖案與批註。除此之外,什麼也沒寫。
「你……」千提終於意識到不對,費勁力氣抬起頭來,連話都不曾說完,身子便直接癱軟下去,再沒了意識。
*
國師府,祠堂。
燭火搖曳,氣氛壓抑得令人窒息。
「你可知錯?」封庭淵的聲音如洪鐘響徹祠堂,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白衣的少年靜靜跪在地上,脊背挺直,身形清瘦,恰似霜雪中獨立的修竹,清冷孤寂。
從頸後延伸而下的線條流暢而優美,似是被最精妙的工匠雕琢而出,沒有一絲多餘的弧度。
荊條高高揚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弧線,重重抽在封易初背上。
「你可知錯?!」封庭淵重複了一遍,聲音裹挾著無盡怒火。
封易初緊咬下唇,蒼白的臉色沒有一絲懼色。唯有被荊條抽打的地方,迅速泛起一道紅色的痕跡,在月白色長袍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刺眼。
清冷的眸子掃過堂中靈位,他沉默不語,眼中帶著幾分倔強與淡然,仿佛眼前一切都與他無關。
「干下這
等大逆不道之事,竟還不知悔改!今日若不家法伺候,你怕是要翻天了!「封庭淵越說越氣,手中荊條再度落下,在他背上又添幾道新傷。
封易初身體微微一怔,卻依舊跪得筆直。
荊條抽打聲夾雜著呼呼風聲在祠堂中迴蕩,他修長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因用力二泛白,額頭也滲出細密的汗珠,卻始終不曾發出一絲求饒的聲音。
鞭笞處泛起一道道紅痕。隨著抽打愈發痕跡,那紅痕逐漸滲出血珠,星星點點地洇在布料上,仿佛寒夜霜雪中綻放的紅梅,觸目驚心。
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滾落,划過他蒼白如紙的臉頰,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很快,衣上的血珠匯成涓涓細流,順著他清瘦的脊背蜿蜒而下,將長袍大片染紅。
封庭淵卻不打算停手,手中荊條裹挾著怒火再一次砸下。即將接觸到封易初身體的瞬間,一雙手驀然伸出。
慕雲琛緊緊抓住荊條,手背上的血管因用力而高高隆起。
「你!」封庭淵狠狠瞪著慕雲琛,眼中怒意更甚幾分。他攥著荊條的手青筋暴起,正要說什麼,卻被一道男聲打斷。
「世伯且慢!」
封庭淵手上的動作一頓,緩緩回眸,只見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朝他走來。
日頭高懸,暖煦的光線透過祠堂的雕花窗欞灑進屋內,在地上鋪陳出細碎的光影,顧衍之穩步踏入屋內。
他來得匆忙,連身上的官服都不曾脫去。此刻,那道柔和的目光似不經意間自封易初身上略過,他微微皺眉,上前一步,拱手行禮,語氣溫和而不失懇切:
「家父聽聞世伯回了京都,特讓衍之邀您往府上一敘。」
封庭淵轉頭,目光如炬地看向顧衍之,眼中多了一絲慈愛,卻依舊難掩怒意:「你莫要為他求情!今日我若不好好管教管教這逆子,來日他不知還要做出什麼事情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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