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招惹高嶺之花後她跑路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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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聲音哽咽,這一次她是真哭了。

封易初皺了皺眉,欲將手從千提手中抽開:

「皮外傷,並無大礙,勞公主費心了。」

「不行!就是得上藥!」千提止住了哭泣,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威脅道:「你……你不肯上藥,我便告訴父皇,說你輕薄我!」

「……」封易初停下腳步,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

千提以為這話終於威懾到他了,微微昂起腦袋,繼續道:

「屆時父皇大怒,指定要你們的皇帝給個交代。別說朝廷的人怎麼抓你處置你了,我可是名義上的國師夫人,單讓國師知道了這事,那狗賊定不會放過你!」

「……」封易初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

他沉默許久,終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行至床邊,微微側身坐下。

封易初緩緩抬手,修長的手指觸及衣服上的系帶,稍稍用力。衣帶被緩緩解開,他動作緩慢而滯重,每一下都像在揭開一段不願觸及的傷痛。

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屋內,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卻照不進他此刻暗沉的眼眸。

月白色長袍自肩頭滑落,少年後背袒露而出。

道道新鮮而猙獰的鞭痕深深嵌在皮肉里,在他本該細膩如羊脂白玉的肌膚上硬生生撕開道道溝壑。有些傷得較淺,只在背上留下一些紅色的痕跡;有些傷口已經結痂,顏色暗沉,透著陳舊的血色;有些還未癒合,泛出鮮紅的嫩肉,絲絲血跡隱在其間,觸目驚心。

更加令人窒息的,是被隱藏在新傷之下的陳年老傷。它們縱橫交錯,布滿整個後背,像一張錯亂的蜘蛛網。顏色暗沉,或呈深褐,或如青灰,疤痕組織扭曲凸起,與周圍的肌膚格格不入。

舊傷疊著舊傷,層層積累,其上又添新傷,如此往復,直讓這片皮膚變得毫無生機。

「阿初……」千提輕輕喚他的名字,有些怔神。

若新傷是昨日國師的人打的,那這舊傷呢?是老丞相嗎?

千提握著藥罐的手微微發抖。

她三年前便聽聞老丞相對他分外嚴厲,卻不曾想過,竟是這般……

「看夠了嗎?公主殿下。」幾縷微風拂進屋內,吹動封易初的髮絲。他坐在床邊,脊背挺直,仿若不幸落入凡塵煉獄的謫仙,清冷、疏離,遺世獨立。

「公主若是怕了,便請回吧。」他微微抬手,欲將衣服拉起。

「我不怕。」千提顫抖著拉住他的手,「我只是覺著心疼……」

「心疼?」封易初挑眉,眸中閃過一絲諷刺的意味。

「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忍。」千提聲音發顫,帶著一絲哽咽。她咬著下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傷口,用最輕的力度將藥膏塗在他傷口上,生怕一個不小心,力度大了些,便要將他弄疼。

指尖觸摸到那些陳年老傷時,她的手指不自覺地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酸澀,下一刻眼淚便落了下來,滾燙的,落在床上,隱在被褥間。

「對不起……昨夜都沒發現你受傷,還用麻繩將你綁著,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傷口都裂開了。」

「無事,公主不必自責。」封易初微微垂眸,幾許墨發遮住了他絕世的容顏,讓千提看不見他眼中的酸楚與諷刺。

若是真的有心,怎麼會發現不了呢?

「對了,國師姓甚名誰?」千提按在他背上的手指忽然一停。

「叫……」封易初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垂下眼眸,撐在床沿的手微微發白。許久,他才張了張嘴,道:「封珩。」

「封珩?」千提的手指一點點擦過他的皮膚。溫熱的氣息輕輕打在封易初背上,她似乎有些緊張:

「那狗賊竟與你一個姓?不過仔細想來,婚宴那日你出現在國師府,可是與他有些淵源?」

「確實有些淵源。」

封珩,字易初。三年前她口口聲聲說著喜歡他,卻連他真名都不知道。

封易初眼眸微動,不作解釋。

千提雙唇緊抿,見他如此,以為牽動了他什麼傷心事,也不再追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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