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招惹高嶺之花後她跑路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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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近些年事物繁忙,也是許久不曾看過這些了,倒是謹兒平日裡喜歡……」

她拍了拍手,似是想起什麼,笑道:「謹兒前些時日恰巧托人給我稍了些過來。聽說本本都是她淘來的極品,內容甚是高雅。我也沒時間看,你等著,我去給你取來。」

畫扇起身走遠。

「身上的傷可好些了?」顧衍之指尖輕點桌面,帶出一陣細微的聲響。

封易初在石凳上坐下,道:「本來也只是些皮外傷,是阿琛過於憂慮了。」

「如此便好。」顧衍之思索片刻,又問:「莊國公那事,當真是你做的?」

一片金黃的樹葉由秋風裹挾著停在封易初的肩頭,被他輕輕撣落。他微微側眸,發出一聲輕哼,聲音如破冰而出的春芽,帶著幾分愉悅。

「……」顧衍之覺得自己簡直不該問這問題。

府丁端著茶上來又退下,顧衍之將僵在嘴角的笑意收起,兩指拈起茶杯送到唇邊輕抿了一口,道:「你尋了她三年,如今真由著她逃婚了?」

「……」這次輪到封易初沉默了。

茶葉在杯中泛開,逐漸沉至杯底。封易初指腹緩緩自杯沿划過,動作從容優雅,仿佛世間任何事他都不放在心上:「她還沒玩夠。」

可顧衍之還是瞧見了他眸中一閃而逝的落寞。

「莊國公是先帝在時封的,近年來仗著這層身份背地裡做過不少上不得台面的時,陛下早對他心有不滿,你此番將他除了,倒也不算什麼大錯。不過——」顧衍之拈著茶杯的手一頓,提醒道:

「你也莫要太慣著她了。你如今這個身份,什麼錯能犯,什麼錯萬萬犯不得,你心裡也當清楚。可莫要讓有心人抓住了把柄,參你個通敵叛國的罪名。」

「知道了——」封易初沉聲應答。

「前些日子,於你府中行刺的那批刺客已盡數捉拿,來人分兩批,其中一批你已與他們打過交道,至於另一批——你可知他們都是誰派來的?」一摞書被輕輕放在封易初面前的石桌上,畫扇款款在顧衍之身邊坐下。

她雖這麼問,可這個問題的答案,即便不用說,三人心底也都清楚。

是姜國。

畫扇不動聲色地掙開顧衍之探過來想牽她的手,正色道:「國師以為,應當如何處置他們?」

「丞相大人自行處置便是,但眼下兩國交好,若這消息傳出去,難免有所不妥。」封易初手指輕輕翻動書頁,草草掃了眼上面的內容,並未細看。他將書合上,抱在懷中,嘴角掛著一抹不經意的淺笑:「謝了。」

臨走時,顧衍之在身後提醒他:「三日後的祭祀,莫要忘了。」

「知道了——」封易初語氣慵懶中帶著些許不悅,卻沒有表現出來。

當年他打著「煉丹」的名義公然煉製火藥,父親以其「不務正道」為由,斷了他的月例,他不得已,只能在街頭幫人算卦賺些零錢。

後來扶桑被滅,陛下瞧上了他這門手藝,將他封為國師,平日裡督造和改良軍用火藥,壯國強軍。

但沒過多久,竟連祭祀之類的事也因著「國師」這個名號落在了他頭上了。

一來二去,不明事理的人都以為他只是個將皇上忽悠得團團轉的神棍。連千提也以為國師是個要用童男童女祭祀的妖道。

想到這裡,封易初手不自覺收緊了些。幾本書被他捧在懷中,書頁因他的力度微微折出一道長痕,他才終於回過神來,手上的力度減了下去。

修長的手指撫上那道老舊木門,他微微發力。伴著「吱呀」一聲響,院門被緩緩推開,院內,千提正一個人蹲在地上,正握著根小木棍在地上畫著什麼。

見他回來,千提心虛地用腳將地上的圖案擦除。抬眼時,一摞書落在了她手心。

「給你的。」

千提沖封易初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幾日下來,她都要無聊死了,如今可算尋到了事做,當即躺在竹椅上一本本翻看起來。

才看沒多久,她卻發現,這書上寫的內容,她竟有些看不明白。

從前在姜國時,千提所看的話本子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的。有時有一大堆新書被送進宮裡來,由小八他們看過一遍,最後交到千提手中的,只剩下了一兩本,甚至有一些還是缺了頁的。

詢問原因,那些個面首也都支支吾吾的,嘴上說著都是為她好,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與她解釋清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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