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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再也不回來了。」

兄長的回覆一如那日少年對她所說的話。

「好吧。」童霜玉點頭,轉身準備重新回房間睡覺。

卻被兄長叫住。

「小鶴。」

「啊?」

「把粥喝了再去睡。」

「哦,好。」

「慢些,燙。」

「嗯。」

一碗熱粥下肚,童霜玉回到房間,重新躺回被窩裡去。

床頭枕邊沒有一朵沾著露珠的月白色雲曇花,空氣中卻無處不瀰漫著那種清淡疏冷的香氣。

四處都是。

被褥,枕頭,牆壁,桌椅。

微微低頭,甚至她的發間都有這樣的氣味。

雖然消失了,卻好像被扯爛了,擠碎了,碾做成粉末,變得到處都是。

若要是算起來,其實也確實如是。

每天早晨,那朵被她撕碎的月白色雲曇花,零散的花瓣飄落到床上地上,最後都會被少年神鬼不覺的收集起來,混著其他的香料,做成香囊,偷偷掛在她房間的各處。

無數細碎的,小小的,不為人所覺察的位置。

甚至會定時更換,偶爾改變位置。

如今人走了,花沒了。

這些窩藏在房間各個角落的小香囊,卻固執而蠻橫的留存著。

彰顯自己曾經存在的「事實」。

竇沉驍。

竇沉驍竇沉驍竇沉驍。

真煩!

童霜玉從床上坐起來,把枕頭砸到對面牆壁上,赤著腳踹了被褥跳下來。

她一點都不覺得這狼狗會去死。

就算死了也沒所謂。

但是看不得他過上順心的好日子。

於是那夜,童霜玉毅然決然的翻窗跑了出去,穿過混沌城,去了陰水澤。

還沒進去,便被人拉線從暗中絆倒。

臉砸地面,好不狼狽。

童霜玉「呸」了一聲,從地上躥起來,去攻擊那藏在暗處的人。

那人竟也沒躲,直接被她騎在身上揍了數拳。

揍到最後,終於忍不住,「哎呦哎呦」的慘叫起來。

「小鶴,小鶴。」竇沉驍慘著聲音道,「你再打,我還沒到陽水澤,就真死了。」

「死就死了。」童霜玉終於停手,拎著領子將人扯起來,然後再用力摔到地面。

「死了少一張嘴吃飯,兄長還省心呢。」

竇沉驍後背重重的砸在地面,他嘶痛了一聲,索性整個人都癱在地上,不動彈了。

「小鶴。」他拍拍身側的空地,喊童霜玉道,「你坐下來,陪陪我吧。」

「陪你什麼?」童霜玉皺眉頭,「你不是要去陽水澤嗎?昨晚動身出發,現在還在這裡,磨蹭什麼?」

竇沉驍目光放空,望著樹木枝杈交錯之下映倒出來的天空。

他靜默了一會兒,才輕聲道:「小鶴,我害怕。」

「你害怕什麼?」童霜玉不解。

「不知道。」竇沉驍平靜的說。

他的手臂蓋住眼睛,半晌之後才坐起身,歪頭看童霜玉:「還記得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嗎?就在這個地方,陰水澤的邊緣,我受了傷,奄奄一息。」

「記得啊。」童霜玉道。

她又不是魚,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記得。

「那你就從來沒好奇過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為什麼受傷……我究竟是個什麼東西嗎?」竇沉驍低聲問。

「不好奇。」童霜玉平靜回答,「你是狗。」

她十分篤定,當然這五年來也從心底里這樣覺得。

竇沉驍是狗。

一條會咬人會打架的狗。

她討厭他。

但若是說真的讓這條狗死了,又覺得不甘心。

竇沉驍低笑了一聲。

這聲音從喉嚨深處發出來,聽起來竟有些像剛見到他時,那些自喉嚨里發出來的低吼。

「小鶴。」他捏住童霜玉的臉頰,湊上去像是聞嗅一般,「等我回來。」

童霜玉覺得竇沉驍真是有毛病。

有的狗若是太過縱容,就會蹬鼻子上臉,不光偷偷鑽到房間裡,還會爬到床上,在不為人知的時候在床上打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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