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走後,溫綺恬才驚覺自己能自由呼吸,她癱軟在床上,本來清爽的背後流了一層冷汗。
昨天夜裡,身上應該被洗過了。
溫綺恬嚶一聲把臉埋入被子裡面,恨不得當場去世。
這麼長時間,她和反派相安無事,竟然被一場意外給毀了。
歷史上的皇帝哪個不是後宮佳麗三千,她怎麼偏偏惹了一個表面兇狠,實則心思敏感的小/處/男?
明明吃虧的是她,結果這男人……
唉!造孽啊!
【宿主,其實沒必要,為了黑化值就忍忍唄,只要你不動情,將來完全可以輕鬆走人。】
溫綺恬無語:「你能不能正經點?我走了他怎麼辦?」
系統不能理解:【你都走了,我們任務也完成了,你管他死活幹嘛?一個反派紙片人而已,不值得顧慮太多。】
「……」理論上是如此,可是溫綺恬知道她不能這麼自私。
這和騙.身又騙心的渣女有什麼區別?
溫綺恬滿臉不願意。
系統指指點點:【……如果我沒記錯,你昨天才***,今天就不負責任,和渣女有區別嗎?】
「……」
南勒離離開房間之後直接去了安樂宮,安樂宮沒有窗戶,只有牆壁上通風的小洞,以至於常年昏暗潮濕,僅靠著昏暗的燭火照明。
安樂宮為刑房,一般人基本上活不過第二天便會堅持不住,莫淺夏是一個例外,因為皇上特意吩咐,這個女人必須活著。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莫淺夏一直在受刑,身邊還特意派幾名太醫,在她快堅持不住的時候及時救治。
南勒離很少踏入安樂宮,平時得罪他的人都是隨意吩咐一句話便有人奉命行事。
而這次,他親自監督執行。
獄卒準備好座椅,男人坐在椅子上,眼瞳像是化不開的濃墨,森然恐怖,周圍的人渾身肌肉緊繃,氣氛壓抑得好像窒息。
當平靜的人發火,會猶如火山噴發,當易怒的人平靜下來,那麼堆積在一起的情緒會讓人更加膽寒……
木樁之上綁著一個已經不成人形的女人,她沒了以前的高傲艷麗 ,頭髮猶如雜草,面色土灰,衣衫襤褸,摟在外面的皮膚皮肉翻滾,深入白骨。
男人面色如常,淡淡道:「禮部尚書莫衡之女,一年前入宮,因為選擇成為宮女,朕饒你一命,可惜……非要來招惹朕。」
莫淺夏渾身沒一塊好皮肉,甚至動一下都難。
他一手撐著下巴,冷冷的繼續道:「朕平時懶得理會皇宮內院的小動作,如今看來,是時候該整頓了,先是永溫侯,再試禮部尚書,下次指不定北拓人的奸細。」
「禮部尚書勾結戶部,結黨營私替換糧草,導致邊關差點戰敗,其罪當誅,張德福傳朕旨意,三日後午時斬首示眾,其家人流放婺城,世代為奴為婢……」
大理寺已經查出來,戶部和兵部的糧草起初沒問題,唯一有問題的是禮部尚書和戶部多有聯繫,當天夜裡找戶部出去喝花酒。
趁著喝花酒,派人換了糧草,具體是通敵叛.國,還是另有所圖還在調查之中。
沉寂的血色身影終於有了動作,莫淺夏入宮是因為覬覦妃嬪之位,到後宮方便幫襯莫家。
她野心極強,擔心溫綺恬捷足先登,才會出此下策,毀掉溫綺恬清白,讓她和侍衛有染,皇上就不會繼續寵愛她。
說白了,莫淺夏為的就是莫家和權力。
如今南勒離直接把她的家給抄了,她如何不恨?
這對她來說,比死都難受。
「啊!」
沙啞的嘶吼從乾裂的嘴角傳出來,她想要掙扎怒罵,想要求饒,卻發現根本做不到。
南勒離說完,不願意繼續待著下去,吩咐一句「七天後丟入蛇窯」便起身離開。
也就是說,莫淺夏還要經受七天的折磨,倒不如死得痛快。
莫淺夏無聲嘶吼,然而舌頭早已潰爛,根本發不出聲音,渾身疼痛到麻木,感受生命一點點流逝,以及對未來七天的恐懼。
在場的眾人基本沒有同情心,眾所周知南勒離殘暴,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從安樂宮出來,南勒離突然開口:「吩咐下去,整理一下豐安殿,裡面所有東西都統計出來,過兩天給朕過目。」
「豐安殿?」張公公一愣。
歷代以來,皇上的私庫和國庫都是分開的,而整理豐安殿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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