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勒離酒樽狠狠放在桌案上,沒看溫綺恬,而是對眾使臣是似笑非笑,「使臣遠道而來辛苦了,杵著幹什麼,來人,帶他們入席。」
皇上的話聽著……有一種入墳的既視感。
他五官鋒利,自帶一種凶煞之氣,這麼一笑,怎麼看都有一種陰森恐怖感。
皇上您可悠著點,兩國交戰不斬來使啊啊啊。
南勒離並沒聽到他們的祈禱,他現在確實有想斬來使的衝動。
這些人剛進門,臭丫頭就一個勁兒盯著看,有什麼好看的,氣死朕了。
南勒離目光森森,眾使臣自然能感受得到。
尤其是拓跋棘,他有些不悅,這個景南國皇上怎麼回事,從剛見面開始就一直針對他。
不,不只有景南國皇上,上兩天他碰上的人也讓他很生氣,敢打他北拓大皇子,搶他看上的姑娘,換做在北拓,他早讓人把那男人五馬分屍了。
拓跋棘咽不下這口氣。
好在,等事成之後,他可以讓景南國的人派人找,為今之計還是應付這個皇上。
拓跋棘站在中央,行禮過後抬頭想要說話,然而當看見首位上的二人後他聲音戛然而止。
「你們?」
這不正是他要找的人嗎?
今天早上在文武殿南勒離頭上束著冕旒,遮擋住大半面容,再加上龍椅在高處看得不真切,拓跋棘只覺得聲音耳熟,並沒往這方面想。
可現在南勒離雖然穿著龍袍,但繁瑣的冕旒已經撤下,露出那張讓拓跋棘看了火冒三丈的臉。
南勒離身邊 ,還跟著拓跋棘日思夜想的姑娘。
信息量過大,以至於拓跋棘的臉色突變,忘了該做出何等反應。
理智上,他應該克制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就算瞧不起景南國,也不能在這個時候發火,不然所有計劃都要功虧一簣。
衝動上,他想弄死這該死的皇上。
敢打他,莫不是知道他身份故意的?
見拓跋棘長時間沒動靜,狗皇帝英挺的眉毛一挑:「見到朕,拓跋皇子可有什麼話要說?」
拓跋棘:「……」
當然不能把挨揍的蠢事說出來。
他硬生生壓住火氣,勾唇邪魅一笑:「自然是有的,聽聞陛下您後宮空虛,如今一看倒也不盡然,不過女人嘛,誰會嫌多,我北拓誠心為之前的魯莽對景南道歉,特意為您獻上北拓第一美人。」
他身邊一直不說話的美人婀娜多姿地走了兩步,欠身行禮,露在面紗外面的狐媚眼仿佛一個撩人的鉤子,輕飄飄掃過在場的男人,最終在南勒離身上停頓。
南勒離手一抖,酒樽裡面的酒水差點抖出來,他迅速看向溫綺恬。
卻看臭丫頭直勾勾盯著美人……
「……」
氣死朕了,看什么女人,看朕,沒看見有人覬覦朕嗎?
其實溫綺恬沒有表面上那麼鎮定,她心不在焉地喝了一口桌案上的酒,辛辣綻放在味蕾,她聽著系統嗶嗶:【啊,原劇情裡面有這一段嗎?哦,好像有,在男主幹掉反派之前,女配好像確實勾搭過反派。】
溫綺恬:成功了嗎?
女配雖美,但經過一段時間相處,南勒離不是那麼好相與的,沒準和上次那什麼莫淺夏一樣,丟入蛇窯,
系統遲疑:【似乎成功了。】
溫綺恬:「!」
她澄澈的杏眸倏然看向南勒離,正好南勒離也看向這邊,此時他一雙眼睛帶著憤恨,好像她得罪了他一樣。
這男人……
這麼快就喜新厭舊了?
溫綺恬總感覺不切實際。
系統安慰:【宿主放心,大不了咱們跑路回現代,而且原文中反派似乎喜歡女主,啊不對。】顧慮宿主情緒,系統停頓了一下解釋:【可能女配沒成功,因為原著裡面沒描寫反派和任何女人的親密戲碼。】
後面的,溫綺恬已經聽不清了,因為一道道鈴鐺聲響起,在溫綺恬和南勒離神遊空隙間,拓跋蓉柔聲道:「早就仰慕陛下多時,初次見陛下,蓉蓉願奉上北拓歌舞以表對陛下的敬意。」
她不知何為尷尬,足蓮輕點,竟然當眾扭了起來,白皙纖細的腰肢晃蕩,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伴奏,憑藉身上精緻的銀色鈴鐺就發出適合舞蹈的音調。
本來只當樂子看的眾人神色恍惚一瞬,便是女子,都忍不住艷羨。
在眾人的目光中,女人舞動向首位,拓跋蓉在經過溫綺恬的時候步伐停頓了一下。
溫綺恬低頭喝「水」,沒看見女人若有所思的視線,也沒看見,南勒離看似是在看女人跳舞,實際上雙眼空洞。
南勒離滿腦子都是:這才是傳說中的勾.引,臭丫頭之前根本不是勾搭他,從頭到尾都是他自作多情!
對於南勒離來說,現在最悲傷的是,臭丫頭不僅不愛他,甚至連勾搭都不屑,他自己巴巴地上杆子白給人家。
他仰頭喝一口酒,看那美女蛇過來,不由得煩躁:「滾!朕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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