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朕了,沒有心的臭女人!
南勒離臉坐穩扶好,冷漠臉:「出去!」
生氣了?
溫綺恬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只當他在造作,又摸了摸他腦袋,猛貓撒嬌:「帶我去,不離開你!」
都***軟了,還拍?
他坐下是方便她親的,不是讓她打!
南勒離豁然站起來,面露凶光。
「你自找的!」
這一夜,溫綺恬睡在南離主殿,白芷臉紅心跳地跟在張公公身後離開,不想打擾主子們親密。
殊不知,南勒離頂著家暴臉,憋著氣扒拉小貓腦袋不讓她睡覺,直到後半夜溫綺恬困到嚶嚶嚶,他才作罷。
第二日早上,溫綺恬頂著黑眼圈,迷迷糊糊任由皇帝伺候,迷迷糊糊上了皇上的馬車,再迷迷糊糊前往皇家狩獵場。
然後,眾人發現,這次狩獵皇上的馬讓其他人牽著,皇上破天荒地坐馬車,他們不由得新奇,無奈馬車遮擋得嚴嚴實實,根本窺探不出一二。
狩獵場在郊外,等他們數千人從京城出發,到的時候已經中午了,折騰一上午,在場除了上年紀的官員,還有眾人的家眷,累得根本動不了。
山腳下,眾人呼吸帶喘,一瞬不瞬盯著數百名禁軍包裹的馬車,等待皇上吩咐。
張公公湊近馬車旁小聲提示:「陛下,到行宮了,您下來休息一下吧,大人們也累了。」
由於有時候打完獵天色會黑,來不及返回京城,狩獵場的山下建立了一個行宮,方便皇上休息,整個狩獵場都被護欄圍著,倒也不擔心有野獸冒出來禍害人。
南勒離聽到外面的聲音有些不悅,不過是一上午的路而已,又不是讓他們走著來的,一群廢物。
他低頭,昨天晚上把人戳狠了,以至於溫綺恬路上就睡著了,此時依舊沒醒,她乖巧地睡在他懷中,馬車晃蕩得她找不到安全感,便抱住他的一隻胳膊當枕頭,小臉睡得紅撲撲,上面還有他衣袍的印跡,此時不知道夢見什麼,柳葉眉微蹙,瑰色唇瓣嘟囔著什麼。
南勒離心情更不好了,肯定是張德福給吵醒的。
他把懷中人抱緊了些,卻不想她突然聲音大了。
「沒用的東西。」
他眉心一跳,臭丫頭怎麼夢裡還罵人呢。
南勒離想聽更多,只可惜,剛才只是偶然,溫綺恬罵完人舒坦了,伸了個攔腰不小心撞到什麼,她立即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夢裡剛罵完的正主。
他正覥著臉往她面前湊,一看就圖謀不軌。
溫綺恬慌得一批,反手給人一巴掌。
「嚶嚶嚶,你不要過來啊!」
南勒離:「!!!」
他黑臉,把人從懷裡薅出來,對外面冷聲道:「都去休息,休養一天,明天一早再去入狩獵場。」
溫綺恬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在馬車裡,那剛才……
系統:【沒錯,古代馬車基本沒啥隔音質量,所以宿主,你可真行。】
「……」
溫綺恬沒臉見人了,好像犯了錯誤的貓,緊緊跟著南勒離下馬車,亦步亦趨,恨不得把臉埋在他背後。
南勒離才不理她,他都沒計較臉上的巴掌印呢,他冷著臉,最好沒有巴掌印,不然,看他怎麼收拾她。
他是皇上,不要面子的嗎?
於是,在其他人的眼中,就是皇上一襲勁裝,渾身上下散發著蕭殺之氣,冷硬的五官線條生人勿進,一雙鷹眸好像刀子,目視前方,看樣子心情不太好。
他身後,一個小尾巴,正抽抽搭搭身後,臉色紅潤,模樣羞怯,眼睛紅腫,一副要哭的模樣。
之前馬車裡叫「皇上不要過去」的便是她吧。
永溫侯的女兒,他們都記得,性格嬌縱任性,從不吃虧,而現在短短几個月,竟然換了個人一樣。
他們本應該羨慕有女子入宮,如今竟然忍不住露出同情之色。
陛下性格暴虐,指不定在那方面怎麼欺負姑娘呢,連馬車上都敢亂來。
而今,看皇上的臉色顯然沒盡/興,溫小姐,危矣!
誰都沒看見,人群里不少人形色各異。
騎在馬上的溫柔男子神色冰冷下來,遠遠地盯著南勒離,手中長槍緊了緊,馬兒感受到危險氣息,不安地踱了幾步。
他這才收斂神色,略微懷疑,妹妹和這種人會不會幸福。
可是如果她跟他回去……也不幸福啊。
「兄長是擔心綺恬姐姐嗎?」
永溫侯的馬車在溫永思附近,溫霽月掀開帘子,小聲安慰:「兄長不用擔心,姐姐吉人自有天相,陛下雖然……」她難以啟齒:「不知憐惜姐姐,但至少沒殺她。」
溫永思早已恢復清潤的眼眸掃過去,淡笑:「管好你自己。」
溫霽月臉色一僵,不動聲色掃一眼遠方,做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尷尬地放下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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