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勒離眼刀子涼颼颼地往白芷身上飛,恨不得當場把她大卸八塊。
什麼狗奴才,竟然敢當著他面誹謗他?
他什麼時候外面有女人了?
張公公哎呦一聲,趕緊幫腔:「娘娘,您可別誤會,雖然陛下最近態度確實冷淡了一點,但也不一定是外面有女人啊。」
南勒離膝蓋中了一箭,他僵硬地側頭,陰冷的視線落在張公公身上。
這一種熟悉的……補刀感是怎麼回事?
「行了。」
溫綺恬把白芷扶起來,看著她紅腫的額頭,嘆了口氣:「你和張公公他們先出去,我有事和陛下說。」
南勒離虎軀一震,這一刻竟然想和張公公他們一起溜的衝動。
他扭頭,給張公公示意:不許走。
張公公心領神會:「奴才這就走,不打擾陛下和娘娘。」
說著,他帶著一群奴才趕緊撤退,生怕下一秒被皇上滅口。
南勒離:「……」氣死朕了。
「陛下愣著幹什麼,難不成真的有人了?」小小的聲音,從房內傳來,似乎透著絲絲委屈,南勒離鷹眸看過去,頓時嚇了一跳:「你別哭啊。」
剛才還好好的溫綺恬,現在竟然淚眼婆娑站在桌子旁,紅著鼻子委屈道:「你是皇上,有人也不必畏畏縮縮,大可以帶進宮來,我只要你不騙我而已,嚶!嚶!嚶!」
最後幾個嚶嚶,南勒離背脊一陣發寒,他束手束腳走過去,聲音有些發虛:「你別聽他們瞎說,朕怎麼會外面有人呢,有你一個就夠受了。」
溫綺恬睫毛掛著水霧,發了一小節鼻音:「嗯?」
「不是!」南勒離改口:「朕喜歡你一個就夠了……」
「你不是說,不會喜歡上任何人嗎?」
「……朕。」盯著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南勒離咬牙:「朕說錯了,朕就喜歡你,別哭了。」
他伸手幫她擦眼淚,他沒接觸過女人,本來以為會笨手笨腳,結果動作異常熟練,仿佛擦眼淚這個動作曾經演練過數遍……
經過他好說歹說,里子面子都踩地上,小姑娘的臉終於烏雲轉晴,滴溜溜的黑瞳不哭了,拉著他的手坐下。
「我相信你,你還沒吃飯吧,吃完了我就原諒你了。」
南勒離剛才注意力全在溫綺恬身上,聽她這麼說,低頭看了眼桌子,下一秒,他渾身本能地一僵。
桌案上,和往日五香味俱全的膳食不同,只有幾盤古怪物體,紅色的是……魚?雞肉燉得骨肉分離?還有古怪形狀的不知名糕點。
他抿嘴:「能不吃嗎?」
「你說呢?」溫綺恬一屁股坐在他身邊,老演員眼淚醞釀,大有一副他若不吃,她就哭給他看的架勢。
「吃!」
當天夜裡,南勒離肚子疼,折騰到大半夜,一晚上都沒睡好,每次回房,罪魁禍首都會從床上爬起來,一臉無辜道:「你還好嗎?」
能好嗎?
都快虛了。
南勒離黑著臉爬床,把她按在懷裡。
「睡覺,朕不是讓你禁止去御膳房嗎?」
溫綺恬在他懷裡不老實,撲騰一下折騰起來,杏眸黑白分明地看著他:「你想起來了?」
這招真的管用唉!
她眼神晶晶亮,滿臉期盼,南勒離的臉色卻沉了下來。
「如果,朕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呢?」
失憶並沒能影響南勒離什麼,以前他不在意,然而溫綺恬似乎有某種吸引他的能力,讓他不斷被她吸引,不在乎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他,他甚至想更貼近她。
南勒離不悅地想著,如果他一直想不起來呢?
他沒有和她在一起的記憶,這讓他有一種……
幸福是偷來的感覺。
她眼裡,只有失憶前的他,看著他的時候,仿佛透過他看另一個人。
南勒離緊緊盯著溫綺恬,果然,在她臉上看見了一絲失落。
他心頭像是被什麼撞擊了一下,又酸又疼。
溫綺恬肩膀一緊,轉瞬便被他按倒在床上,夜晚的紅燭冉冉,他的表情卻仿佛融於黑暗,讓人無端有一種壓抑感。
溫綺恬心頭一突:「你怎麼了?」
她小手軟軟搭在他腰上,杏眸中閃過一抹糾結:「你放心,不會想不起來的,我會幫你恢復記憶……唔~」
溫綺恬說話的唇被擒住,男人霸道的唇.舌.侵.犯過來,透著久違的危險,堵住她所有想說的話。
他的氣息冷絕,帶著絲絲寒意,手扣住她的肩膀,眼底幽深而恐怖,似乎對她的話很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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