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四萬積分,一架無人機。這裡不僅僅有大梁,他們邊城隔壁的契丹,也是個去處。
她心中一動,或許可以逃到契丹。
可轉念一想,張仞雪和她的家人怎麼辦?
她們幫了她那麼多,若就這麼因她而死,她做不到坐視不理。
魏嫣然嘆了口氣,試試吧,她要去到縣衙,若是實在沒有轉圜的餘地,再去按最壞的結局去應對。
第16章 二殿下您風姿卓越,宛如天上的仙子
車夫拿著那張破布,四處張望,卻遲遲不見紀時澤的身影。他心中焦急,無奈之下,只能將那布條小心翼翼地塞進酒樓的門縫裡。做完這一切後,他長嘆一口氣,轉身匆匆離去。
與此同時,在縣衙之中,魏嫣然所想像的那般嚴刑拷問的畫面並未發生。她深知趙知縣恨不得立即將她扔進大牢,而有了鎮北王世子撐腰,趙知縣定會連審案的程序都直接略過。
魏嫣然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她的意料。她規規矩矩地跪在堂前,一言不發。
其實,魏嫣然根本不想跪。作為一個現代人,她頂多在去勾床底找手機時才會彎下腰。可如今身處古代,若不跪在父母官面前,便會因藐視大梁律法而被直接判個死罪。
無奈之下,她只能身不由己地跪著,忍著膝蓋的疼痛,聽著堂上那群人如同唱戲一般地忙碌著,不知這群人何時才會想起堂下還有個跪著的她。
明堂之中,原本該是趙縣令坐的位置,卻被一位身穿深紅色長袍的男子占據。此人眉如柳葉,鼻樑高挺,五官精緻得不像男人,尤其是那乖張又跳脫的動作,風騷得讓人不忍直視。
他正是大梁的二皇子紀德清。
紀德清輕輕喝了一口茶,隨即抬起臉,臉上帶著幾分滿意的神情,誇讚道:「沒想到這鳥不拉屎的邊城,也能有這麼好的雨後龍井。」
說罷,他似乎是心情極好,竟哼唱了起來。那歌聲婉轉悠揚,清脆悅耳,如黃鶯般動聽。
若他不是大梁的二皇子,若他沒有坐在縣衙的高位上,大概所有人都會為他鼓掌,甚至扔幾個賞錢。
魏嫣然聽著這曲調,微微皺眉。
霸王別姬?
但她也沒工夫想為何一國皇子會唱這曲調。
她心中有些後悔,為何之前沒有問清楚紀時澤的身份。
紀可是國姓,而當時她身上秘密太多,紀時澤不問,她也便沒有問對方。
如今,她從趙知縣的態度和話語中得知,高堂上坐的竟是大梁的二皇子,而她原本以為會審問她的鎮北王世子,卻坐在了下首。
魏嫣然心中微微一嘆,覺得自己這次恐怕是陷入了一個更大的漩渦之中。
趙知縣在一旁諂媚地候著,眼巴巴地盼著紀德清唱完。
終於,一曲終了,趙知縣忙不迭地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這是下官母親不忍下官離家遠就,賣了陪嫁首飾給下官的。還是殿下喝,才能不讓吾家老母寒心。一想到母親,下官就忍不住想哭,不能在膝下盡孝,下官著實不孝。要是二殿下能讓下官回到京城孝順父母,下官必萬死不辭,甘為殿下馬首是瞻。」
說著,趙知縣一邊哭,一邊朝紀德清挪了幾步,嘴裡不斷說著要去京城的話,那神情仿佛離了紀德清便活不下去一般。
明堂之中,除了魏嫣然、紀德清和紀雲樂都忍俊不禁。
不過是被喝了一杯雨前龍井,居然就能冒出這麼多說辭。
堂中坐著的乃是當朝的二皇子,而這位二皇子明顯對趙縣令極為不悅,但趙知縣也不知道是真沒看見,還是假沒看見,只是一個勁地往人身前湊,那一臉鼻涕眼淚,把紀德清的眼睛都嚇大了。
紀德清身旁的侍衛終於意識到自家主子也忍無可忍,忙上前一步,將趙知縣拉了回去。
趙知縣卻像是被人搶了祖墳,開始哀嚎地訴說對紀德清的敬仰,以及渴望去到紀德清麾下的衷心。
紀德清頓時有種踩了狗屎,還被狗屎追著親的錯覺。這麼多年,他都是噁心別人,頭一回被別人噁心到了。
然而,他依舊保持著皇子的風度,反而一臉欣慰地看著趙知縣,緩緩開口:「既然你那麼想去京城……」
他的語調故意拉長,意味深長,仿佛在故意吊人胃口。趙知縣果然上鉤,忙不迭地點著頭,一臉期待。
「嗯嗯。」
紀德清微微一笑,話鋒一轉:「那你就辭官吧,不止能回京城老家,也能空出時間去照顧你那老母親。」
趙知縣瞬間愣住,不可思議地看著紀德清,仿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直到聽到堂上眾人的鬨笑,他才明白過來,紀德清根本就是在耍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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