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月走後,魏嫣然這才打開小盒子,只見裡面是一顆顆黑色的小丸子,圓潤如珠,散發著淡淡的薄荷清香。
紀德清一直坐在床邊,忽地開口,「是治嗓子的。」
魏嫣然聽後點點頭。
她方才喊了大半天,嗓子確實難受得很,這藥倒是正合時宜。
她拿起一顆放入口中,只覺薄荷的清涼瞬間在口中瀰漫開來,那原本不適的喉嚨也頓時感覺舒暢了許多。她又從盒子裡拿出一顆遞給紀德清:「好好吃,你嘗嘗。」
紀德清也不見外,接過藥丸放入口中。
沒過多久,那小盒子便見了底。
紀德清像是意猶未盡,又從懷中掏出一塊點心,正是魏嫣然當時買的。盛京作為大梁的王都,什麼都是最好的,就連這芙蓉糕也是頂級的口味,入口即化,甜而不膩。
魏嫣然一眼便認出了那塊點心,心中微微一動,想起當時自己因故消失,這點心掉在地上,紀德清竟又撿了回來。
「給我一半。」魏嫣然伸手去拿。
紀德清卻像是十分不情願,微微皺眉,動作遲緩地掰了一塊,卻不料那芙蓉糕里竟露出了一截紙條。
紀德清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看向魏嫣然。
魏嫣然瞬間反應過來,臉色大變,一把將芙蓉糕搶了過來,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本來就是我的,不分給你了。」
紀德清見狀,沉默片刻,微微嘆了口氣,腦袋轉到了一旁,不再言語。
魏嫣然則轉過身去,將那字條輕輕展開。只見上面寥寥數筆,寫著「大理寺地牢」五個字。
她心中一沉,立刻明白這是許世卓給她的消息,王員外和他那外甥此刻就在大理寺地牢。
刺殺長公主可是大罪,待在大理寺里也正常,但是她要怎麼進去呢?
她轉身,卻看到紀德清正拿著一個燭台,那幽幽的火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柔和的光亮。
魏嫣然試探地將字條靠近火苗,紀德清微微點頭,眼神中帶著幾分讚許。
於是那字條便在火苗中漸漸化為灰燼,隨著微風飄散而去。
她將目光重新投向紀德清,輕聲道:「一般刺殺你皇姐的人,都怎麼處理?」她聲音微微發顫,心中帶著幾分忐忑。
紀德清面無表情,聲音冷淡而簡潔:「殺了。」
魏嫣然抿了抿唇,心中暗自懊悔,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無聊的問題。她微微調整了語氣,又道:「我的意思是說,有沒有能讓他們活下來的辦法?」
紀德清微微思索片刻,回答道:「我告訴過你的,你求求我皇姐就好,說不定她一高興就答應了。」
魏嫣然狐疑地問道:「那要是她不高興呢?」
紀德清微微一笑,「可能連你一起殺了吧。」
魏嫣然聽後,愣住了。
問了也是白問。
她心中雖有些失落,但面上卻並未表露出來,只是微微嘆了口氣,轉身繼續思索對策。
這幾日,魏嫣然並未再負責紀長月的一日三餐。她瞅准了紀長月最為忙碌的辰光,聲稱自己身體不適,不能早起去為她做膳食。
彼時,紀長月正在會見幾位重要的大臣,廳堂之中,氣氛莊重,眾大臣各抒己見,紀長月亦是神情專注,不時點頭回應。
魏嫣然卻在此時闖了進來,她故意哭哭啼啼,聲音淒切。紀長月本就事務繁忙,被她這般攪擾,心中頓生不悅。
她卻似渾然不覺,依舊哭訴不止,紀長月忍無可忍,猛地抄起一旁的筆架,朝著她砸了過去。
她眼疾手快,側身躲過,那筆架擦著衣袖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她卻依舊賴在原地不肯離去,哭得愈發悽慘,仿佛家中遭遇了滅頂之災。
明月見狀,只得親自上前將魏嫣然拉走。
直到將她安置在一處僻靜的角落,明月才語氣嚴肅地說道:「以後都不准靠近那裡。」
魏嫣然聽聞此言,心中暗自竊喜,面上卻依舊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哭得更加厲害。
從此,明月便不再早早逼她起床去廚房。
此後幾日,魏嫣然自知理虧,再也不敢輕易出門,整日乖乖待在自己的院子裡,謹言慎行,生怕紀長月忙完事務後找個由頭來*責罰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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