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一旁看熱鬧的群眾多番打聽,確定這就是那天攔住她,同她去花園裡交談的張紀中府邸,便開始了拍門叫喊。
「張大人!你那天說的話,我想通了!」
吃瓜群眾也十分熟悉這橋段,畢竟之前已經在鎮北王府門前唱過一出了。
此時,眾人聽著魏嫣然口中那句「你那天說的話」,只覺其中大有隱情,個個豎起耳朵,屏息凝神,仔細聆聽。
也有的人忍不了,忙問道:「你們倆說的到底是啥話?」
「就是啊!不說明白,可急死人了。」
「對啊,對啊,快繼續說啊。」
魏嫣然當然不會理會他們,繼續拍門叫喊。
樞玉站在一旁,心中滿是懊悔,後悔自己跟著魏嫣然前來。
她本是那躲藏在黑暗之中的刺客,為主人剷除異黨,如同夜行的幽靈,來去無蹤。她不該暴露在這陽光之下,更不該被人如此圍觀。
此時,她只覺得周圍的目光如同利箭,刺得她渾身不自在。
只可惜,張府與鎮北王府終究不同。或許是早有耳聞魏嫣然之前的「傑作」,或許是府中人早已嚴陣以待,魏嫣然還沒等得及多拍幾下,府門便「吱呀」一聲打開。
張府的家丁們魚貫而出,將魏嫣然團團圍住,動作利落,毫無拖泥帶水之態。
大門關上的瞬間,家丁們毫不遲疑地將魏嫣然綁了起來。
魏嫣然只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緊接著便被手腳捆住,掛在一根扁擔上,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被家丁們架著搖搖晃晃地往府內走去。!
「樞玉!樞玉!」魏嫣然心中驚慌,大聲呼喊著樞玉的名字,可四周一片寂靜,除了家丁們的腳步聲,再無其他回應。???
以樞玉的功夫,收拾這幾名家丁本應綽綽有餘,為何此刻卻不見她的身影?
意思是她是安全的?她不用出手,還是樞玉來到了不能進的範圍?
幾息之後,她被扔在了書房的地磚上。那條扁擔被拿走了,但因為手腳皆被捆住,她只能側躺在冰冷的地上。
此時雖已至秋末,寒意漸濃,但這裡早已擺滿了炭盆,暖意融融,她接觸地面並不覺得寒冷。
她感受到了一道壓迫性的目光,緩緩抬起頭,只見紀長月端坐在書桌前,目光如刀,直直地盯著她。那目光似有千鈞之重,可她毫未受影響,抬眼與人對視。
她這時才明白為何樞玉沒有出現。
原來是她要找的正主就在這裡。
紀長月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魏嫣然,手裡的煙槍沒有放菸絲,而是單純拿在手裡,像是隨時都會當做武器打人。
她唇角彎起,嘲諷道:「呦?好久不見。」
魏嫣然咽了口口水,她看紀長月那樣拿著煙槍,只覺得心有餘悸。她被那煙槍打過,只敲了一下,就疼的受不了了。
她真怕紀長月趁著她不能動彈,拿這煙槍過來再敲她兩下。
是以,她立刻低下頭,用牙齒撕咬綁在手上的繩子。
紀長月見她不答話,面上的笑容漸漸斂去,起身緩緩走向被捆住的魏嫣然
綁住手的繩子已經略微鬆動,但還是沒來的及解開。魏嫣然抬頭看向離著她越來越近的人,手腳被捆住的束縛感愈發強烈。
她眼睜睜地看著紀長月來到自己面前,蹲下身來,用冰涼的煙槍戳住了她的臉頰。
金屬的質感瞬間傳遍全身,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煙槍並沒有直接觸碰到傷口,但碰著臉上的肌膚,牽動了傷口。魏嫣然疼的呲牙,「別動!臉上有傷,很痛。」
「本宮知道,本宮就是故意的。」紀長月笑出了聲。她笑得張揚,眼中滿是戲謔,仿佛在欣賞一場好戲。
魏嫣然:...
也對,紀長月本來就是記仇的人,現在還直接犯在人手上了,要是紀長月不做些是,她才要懷疑人被掉包了。
但沒法子,手腳都被捆著。什麼都做不了,她忍著疼,繼續咬繩子,試圖掙脫。
紀長月見她這般模樣,漸漸也覺得無趣,起身伸了伸手。
一旁的明月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為煙槍添滿,又用火摺子點燃。
紀長月輕輕吸了一口,煙霧從她口中緩緩吐出,在空中裊裊升起,如同她心中那未熄的怒火,漸漸瀰漫開來。
房內煙氣裊裊,如輕紗般在空中飄蕩,許久未聞煙味的魏嫣然不禁打了個噴嚏,接著又是一陣輕咳。
「咳……咳咳。」
她咬住繩子,用力撕扯,終於將那束縛住她的繩子扯開。從地上緩緩爬起,她輕輕揉了揉因被捆住而勒得通紅的手腕。
魏嫣然看著紀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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