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一時安靜無言,只聽得見菸絲在煙槍中燃燒的細微聲響,
她終於是忍不住,「紀德清怎麼樣了?」
長月冷笑一聲,那笑容似冬日裡的冰霜,冷冽而刺骨。她自顧自地抽著煙,卻並未答話。
房間之內繼續無聲沉寂。
魏嫣然心中愈發焦躁,她走上前,一把將紀長月手中的煙槍奪了過來。然而,她從未用過這東西,搶奪時被燒熱的煙槍燙到了手,頓時吃痛,一把撒手將煙槍扔了出去。
「哐當。」
一聲清脆的聲響後,煙槍躺在了地上,那上面還殘留著幾絲燃著火星的菸絲,在微風中漸漸熄滅。
「嘶。」魏嫣然被燙得厲害,她將手放在嘴邊輕輕吹著,那被燙紅的手指下顯得格外醒目。
紀長月還保持著拿煙槍的動作,她這輩子都沒想到,竟還有人敢正大光明地奪走她的煙槍,而且轉手就扔了出去。
她看著魏嫣然那被燙疼的模樣,不知是被氣瘋了,還是覺得這場景實在荒謬,竟然笑了出來。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人是個比她更囂張、更難對付的角色。可即便她早有預期,魏嫣然給她的「驚喜」還是能超出她的預想。
真不知道是該說魏嫣然厲害,還是該說她不知死活。
作為在屋子裡的四個人之一,張紀中笑了笑,站出來打破了沉默。
「世子妃勿氣,那次的試探是微臣提議的,長公主只不過是順了微臣的意。」
魏嫣然哂笑兩聲,「沒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這次是來和你聊上次的事。」
她當時就看得出張紀中不對勁,因為這人實在是太過刻意了。如果真的要搞那種掉腦袋的事,怎麼能那麼隨意在紀長月掌握的宮中就說出全部。
她補充道:「不過紀時澤實在是身體欠佳,不如我們這樣,保舉紀雲樂如何。」
張紀中瞪大了眼睛,他剛才的話,魏嫣然是沒聽到?
他已經說明了他是紀長月的人,而且他們現在都在紀長月面前,怎麼能就這麼明目張胆地談論如何對付紀長月。
末了,他又看了看那二位的眼神,這才發覺,這話不是對著他說的。
是以多年縱橫官場的他同明月一起,保持了沉默。
紀長月冷笑一聲,對著魏嫣然問道:「這麼厲害?」
魏嫣然不怕死地點點頭,「對。」
紀長月已經好久沒有這麼生氣,生氣到想殺人的程度。但她知道,如果自己真這麼做,那就是她輸了。
她笑了笑,繼續道:「這麼厲害,還跑來張紀中這幹嘛?不就是想見我,又拉不下臉回去嗎?」
魏嫣然毫不留情地嘲諷道:「我是來和張大人商議,怎麼對付你,推翻你的,弄死你的。」
紀長月被氣的心口痛,她閉了閉眼,實在是忍不下,抬腳就要走過去,隨後被明月拉住了。
明月沖她搖了搖頭。
她終還是冷靜下來了。
但是魏嫣然從不是見好就收的脾氣,她作勢還要說什麼。
明月眼疾手快地上前,一把捂住了魏嫣然的嘴。
「世子妃求您了,惡言如刀劍,但傷口能癒合,惡言收不回。」
第90章 你寧願把皇位傳給你侄子,都不願意給我是嗎?
魏嫣然一把扯過明月的手,想繼續說什麼,但明月眼疾手快又捂住了人的嘴。
明月對著魏嫣然哀求地搖了搖頭,眼神里滿是懇切,隨後又緩緩轉過頭去,對著紀長月輕聲道:「殿下,時候不早了,該回宮了。」
紀長月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閉了閉眼,再睜開時,那眼中的火氣已然被壓了下去。
張紀中在一旁早已領會了她的意思,他不慌不忙地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刻刀。走到房中掛著的一副山水圖前,輕輕將那畫取下,隨後用刻刀伸進一道牆壁的縫隙之中,轉動了幾下。
只聽「嘎吱」一聲。
一塊地磚猛地下降,露出了幽深的地道,那地道之中黑黢黢的,不知通向何處。
魏嫣然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她腦海中浮現出靜王妃府中的密道,這般相似,只是巧合?
明月見魏嫣然終於安靜了,緩緩鬆開了手。
「世子妃,你多保重,二殿下就在府中,你若是你想看他,回府便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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