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月沒有說話,像是默許了明月的行徑。她率先邁步,緩緩地走到了地道里,張紀中緊隨其後,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魏嫣然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紀長月不知道靜王妃是天機閣的人。
靜王妃家裡也有一個相似的密道。
那...
她來不及多想,猛地上前,一把奪過了張紀中手中的刻刀。
趁著人還沒反應過來,狠狠在張紀中的手背上來了一刻刀。傷口瞬間出現,鮮血如珠玉般滴落,而隨著血液一起掉落的,還有幾隻黑色的小蟲
她轉頭看向紀長月,急切道:「紀長月,他是天機閣的人。」
魏嫣然的意思是叫紀長月小心,紀長月和天機閣現在不對付,和天機閣的成員一前一後進這密道,必定兇險萬分。
但昏暗的地道里,藉助幽暗的光,她看到了紀長月古井無波的臉。
忽得,她意識到什麼,看向張紀中。
張紀中吃痛地捂住自己的手,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世子妃,長公主知道微臣是天機閣的成員。」
魏嫣然雙手緊緊攥著那把刻刀,刀刃上還滴著幾滴殷紅的血跡,落在地上,濺起微微的聲響。
她心中滿是懊悔與尷尬,忙道歉道:「抱歉,抱歉,實在不好意思,張大人。我以為你……」她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也是,既然其他的天機閣成員會因為不想再留在天機閣,選擇來幫她,那自然也會有其他成員再另尋出路。
而紀長月身為不日便登上帝位的長公主,投靠她確實是有理有據。
紀長月沒理會上面的鬧劇,轉頭便順著密道走了。
魏嫣然見狀趕緊跳下去追,她一把抓住紀長月的胳膊,道:「這太危險了,我保護你吧。」
她一向是能屈能伸的人,所以現在扯著紀長月的衣袖,一副二人關係很好的模樣。
她要跟著紀長月,明月說她們要回宮,她絕不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張紀中和明月也隨後下了密道,那密道的門「吱呀」一聲緩緩合上,將外面的喧囂與嘈雜都隔絕在外。只留下這幽暗的燈光,映照著眾人臉上的神情。
燈光之下,紀長月的表情顯得愈發冷,她回頭看了魏嫣然一眼,那眼神中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
但她看出了方才魏嫣然的所作所為是以為她有危險,要救她,便並未推開她的手。
她對這個人很生氣,但太多的時候,有太多的事,只有魏嫣然能做到。
她離不開這個人,至少現在絕不能失去這個助力。
「行啊,你就在我身後,若是有人來殺我,你就替我赴死吧。」
魏嫣然笑著點點頭,完全沒有想反抗的意思。
只不過跟著紀長月在密道之中,她覺得自己要迷路了,這密道之中錯綜複雜。
好幾個岔路口,她都怕紀長月選錯了路。
最終她們來到了一*個死路,紀長月摸了摸牆壁上的磚,按了下去,牆壁下移,露出了一個向上的台階。
魏嫣然爬了出去,來到了太極宮。
她心裡一陣欣喜,但並未在臉上表露出來。
太極宮裡還是和往常一樣。
紀長月在書案上批閱奏摺,不時會見王公大臣。
至於張紀中,他急匆匆地從太極宮後門跑走了,至今都沒回來。
魏嫣然坐在地上,無聊地用手撐著腦袋。快到冬天了,盛京屬於北方,天氣漸漸冷了起來。
但太極宮有地龍,很暖和。
到了夜晚,繁星點點,太極宮點了無數火燭,映照的殿裡還是猶如白天。
紀長月起身了,她好像有事,吩咐喜公公看管她,便出門了,跟著的還有明月。
坐了這麼久,總算是把大忙人給等走了。
但可惜還是有人看著她。
喜公公笑著上前,招呼人拖來了一個椅子。
魏嫣然卻沒有坐上去,反而是直接跳上了紀長月批閱奏摺的龍椅。
這椅子裝飾華麗,看著威武,但坐起來並不舒服。
不過她好不容易穿越一次,還是想試試坐龍椅是什麼滋味,朝堂上的龍椅她是坐不了了,但是這個龍椅她還是有機會的。
可這個舉動嚇壞了喜公公。
龍椅不同於別的東西,這是皇權的象徵,臣子坐上去便視同謀反。
喜公公甩著拂塵就跑了過來,「哎呦!世子妃快下來,這地方你不能坐,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可怎麼辦啊!」
魏嫣然卻無所謂地擺擺手,「沒關係的,反正也沒人會說出去,讓我過把癮吧。」
喜公公卻像是天塌下來一樣,「世子妃要是有其他地方需要過癮,老奴都可以帶您去,只是這龍椅,您是萬萬坐不得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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