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嫣然看到這場景,像是終於活了過來。她扭了扭自己的脖子,沖紀德清笑道:「你有沒有覺得這樣子很熟悉。」
原本還在掙扎的紀德清突然不動了,他知道魏嫣然說的是什麼。
那日在邊城,烏蘭也是這麼把他綁了的,但是後來魏嫣然救了他。
他知道魏嫣然的意思了,所以冷靜了下來。
魏嫣然喘著氣,看了眼窗戶外。
天光大亮,看起來應該是中午了。
紀時澤說是今天到的,現在到了嗎?
周圍這麼安靜,應該待在紀長月身邊的明月現在卻在這,紀德清一個皇子還被大搖大擺地綁了。
所以皇宮是被控制了嗎?
紀元景拿著木簪在魏嫣然的眼前晃晃,「抱歉,我不想打擾你。但我弟弟告訴我,這木簪沒有問題。所以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魏嫣然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還在思考。
紀元景是當過皇帝的,他曾經有過怪物屋的控制權,也很清楚怪物屋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但他想拿怪物屋做什麼呢?
如果是想當皇帝的話,老皇帝是絕對願意把皇位讓出去的,而且就照這樣皇宮被輕鬆控制了,紀元景想奪權應該也不難。
那他想拿到怪物屋也就只有一個目的了,報復?殺人。
紀元景看魏嫣然絲毫沒有想說話的意思,將木簪收了回來,同時笑容也收斂了。
明月察覺到主人的意思,立刻拔出了紀德清的短刀,按在紀德清的手背上。她看向魏嫣然,懇求道:「魏姑娘,求求你,說吧。」
說罷,鋒利的短刀刺進了紀德清的右手。
隨著短刀拔出,鮮血迸濺而出。
紀德清的手微微抖著,但他沒有發出一絲痛苦的聲音,連表情都沒有變。
魏嫣然驚呼了一聲,隨後便明白是什麼意思。
她看向如同石像一般面無表情的紀元景,平靜道:「如果你一開始用樞玉的命和我換,說不定我會同意。但是現在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喂,沒門。」
說完,她衝著紀德清喊道:「沒事,我陪你一起死,黃泉路上有伴。」
紀德清艱難地抬眼,沖她搖搖頭。
他可以忍住疼,但他是真不想死。
第94章 我以為你會理解我,可惜你不是聞心。
魏嫣然狠狠將頭扭了過去,她像是妥協了,對紀元景道:「給我木簪,我告訴你。」
紀元景並沒有立刻將木簪遞過去,他的一生經歷過常人所無法想像的一切。從世上最高受萬人敬仰,到跌落至谷底人人喊打,眾叛親離。
經歷了這樣的大起大落,總能看清有些事情,尤其是說謊的人。
就比如現在,他知道如果自己將木簪交出去。大概率魏嫣然會將這簪子捅進自己的眼睛,然後攪亂自己的腦漿。
不過他能理解眼前的人。
一個口口聲聲要救人,為了救人甚至次次將自己放入險境的人,是不可能輕易接受有人死在自己面前的。
紀元景還是沒有露出半分的表情,他像是個教導徒弟的師傅,平靜道:「你現在需要的是冷靜,你須知你並不是必不可少的。你如果不配合,我可以再等下一個二十年。」
聽到這話,魏嫣然的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淚水順著臉頰滴落在的衣裙上,又滲透進去,只留下兩個小點。
她立刻用手擦乾了,隨後又用手擋住了眼睛。
她最討厭哭了,更討厭有人看到她哭。可是今天,她真的忍不住。
魏嫣然明白紀元景說的是真的,她不能這麼死去,不能把問題留個下一個人,不能去賭下一個人能解決所有的一切。
她要結束這場地獄之行。
可生總比死難上許多。
活下去的勇氣她有,她只怕她沒有解決問題的能力。
紀元景看著魏嫣然低頭的樣子,就知道這人把他的話聽進去了,至少暫時不會有什麼過激行為。
他又轉頭看向明月,道:「你不是想去看看他嗎?去吧。」
明月聞聲,迷茫地抬起頭,等反應過來紀元景的話,她一時喜悅得不知該如何表達。她不知所措地看向人,半響才道:「謝主上,謝主上。」
明月笑著哭了出來,她一邊用手擦著淚,一邊跑了出去。
小殿下,那是娘娘留在世上唯一的東西。
紀元景又轉頭看向魏嫣然,淡淡道:「紀時澤來了,如果想去見他,就隨明月一起吧。」
魏嫣然調轉身體,面向另一側,用行動表明的態度。
她不想去見紀時澤,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要一想到紀時澤的身體裡也有子母蠱,也有可能會像樞玉一樣死在她面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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