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跌坐在了地上,看著身側的那一柄斷劍,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了。
可是...
她望向太極宮外,外面又下起了雪。
兩道身影在纏鬥,隨著雪落下的還有鮮紅的血。
她恨恨道:「你不讓我去?就這麼相信小殿下能贏?」
她沒有想去幫主上對付小殿下,她只是不想看到他們父子相殘。
清風毫不在乎道:「那當然,我看人一向准。」可等他望向門外後,嘴唇抖了一下。
「母蠱...死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外面,紀時澤的速度慢下來了,還有他落腳的地方都是鮮紅的血跡。
那個男人當真狠到這程度,那可是娘娘的孩子。
霎那間,清風意識到有一道目光在盯著他,他和明月同時轉頭看到了魏嫣然。
魏嫣然的手在不停地抖,「你說什麼?你剛才在說什麼?」
她明明聽的很清楚,可是她還是不敢相信,想讓眼前的人告訴她,剛才的話是假的。
明月反應過來,衝過來攔魏嫣然,「不,什麼都沒有,你回去!」
魏嫣然被明月抱在懷裡,束縛住了身體。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力氣,她推開了明月,跌跌撞撞地跑向外面。
殿門外寒風呼嘯,飛雪亂舞。
她的身上落滿了雪,逆著的狂風和地上的積雪都讓她寸步難行。可她就是拼著勁向前,一步步。
雪花打在臉上很疼,可即使這樣,她還是忍著疼睜開了眼。
紀時澤從空中落了下來。
她看不清紀時澤怎麼了,她只能看到紀時澤躺在了雪地里,沒了動靜。
「紀時澤!」
她又跌倒了,聲音帶著哭腔。她趴在雪地上,熱淚很快就化作了冰凌撒在雪地里。
紀元景走向紀時澤躺著地方,那裡的森森白雪被血融化,血水侵染著周圍,黑色的小蟲也驚恐地從傷口中爬出。
黑色和紅色與純淨的白糾纏在了一起。
紀元景握著的長劍還滴著血,他看著紀時澤,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忽然,他蹲下了身子,手伸向紀時澤。
紀時澤睜著眼睛,心口處破了一個洞。流出的血纏著頭髮絲凍僵在衣服上,像是慘死的厲鬼。
紀元景將手放在紀時澤的眼上,想讓人閉眼。
但下一刻,他聞到了血腥味。
那不是紀時澤的血,被子蠱侵染的血和普通人的血味道不同。
他慢慢向下看去,發現一柄短刀插在自己的肋骨上。
紀元景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他側頭看到紀時澤在笑。母蠱死了,胸口又被開了個洞,居然還能活著?
他意識到自己被騙了,可是已經晚了。
他不甘地掙扎,想起身去包紮傷口,但那短刀插地太深了。他的血流不止,很快就出氣多,進氣少了。
最後他停了掙扎,死不瞑目地望著天空,仍由飛雪落入他的眼裡。
等魏嫣然終於從風雪中爬起來的時候,她看到躺在雪地的人變成了兩個人。
她心中閃過某種可能,狂奔而去。
她撲在雪地里,抱起紀時澤,看著紀時澤心口不斷流出血的洞,心疼不已。
她脫下自己的外袍,將其包在傷口上,可是外袍很快就被血浸濕了。
血根本就止不住。
紀時澤抬起手,抖顫著抓住她,「別,冷。」
他的眼睛看不到了,想再看看她也沒有辦法。但他能聞到她身上的香,他知道她把衣服脫下來給她了。
可這麼大的雪,這麼冷的天,她怎麼受得了。
「對不起..還是讓你...看到了..」
他說話開始模糊不清,斷斷續續。
魏嫣然將耳朵湊在他沒有血色的唇邊,「你說什麼?我聽不到,你不要死!」
「不要死!」
她心裡只有這一個想法,她一邊哭,一邊緊緊抱著懷中人,很怕他消失。
明明說要喊她,為什麼要騙她。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死。
「別哭,回...殿裡,這...里冷。」
紀時澤的唇彎著,他的手摸著魏嫣然的臉。等摸到嘴唇的時候,他的笑容更深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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