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得疼痛如同骨頭散了架似的,尤其是身下那處,灼灼的痛感仍在繼續。
剛起身,便見素問與素聽坐在床前圍了過來。
二人眼中急切與擔憂仿佛溢出濕潤的眼眶。
終是素問忍不住了,紅著眼睛看向辛宜道:
「夫人,昨日在仲聞閣究竟發生了什麼?」
「郎君可是欺負您了?」
昨日辛宜被人抬進來時可將她們嚇壞了。
可辛宜周身的衣衫完好無損,髮髻也是梳得周整妥帖。除了昏迷不醒,竟也看不出其他異常。
昨日雲霽等人早將辛宜伺候妥帖了,故而那些深深淺淺的痕跡也沒被素問和素聽看到。
被素問這般一問,辛宜也不由得凝神,試圖回顧昨日的景象。
那一記疼痛仿佛將她整個人從中間劈開了撕裂了般,如今想起,底下又是一陣灼熱至極的陣痛。
辛宜不僅打了個哆嗦,復而又看向自己的雙手。
如水蔥般細長的手指前端紅潤,坑坑窪窪地甲緣和指甲內暗沉的血跡仿佛又在提醒她昨日斷甲時的鑽心疼痛。
一時間辛宜面色凝重,黛眉緊擰,看著自己的指甲陷入了沉思。
昨夜,那個動作粗暴狠厲的人,當真是季桓嗎?
第5章 是夫君……他讓我吃避子羹?……
那人掌著她的腰肢,如同瘋魔了般橫衝直撞……
每一分力道都像要取她性命,可越到後來,那些催命的力道卻又送她攀登一程又一程地高峰。
可若不是季桓,又有誰敢在仲聞閣堂而皇之地對她行這等事?
何況,她聽到了他的聲音。
「夫人,夫人?」見她這樣,饒是穩重的素聽也不由得擔憂起來。
「昨夜……我……無事。」
仲聞閣向來守衛森嚴,連她的侍女都不肯放行,她親自過去,尚且還需白綾束目。
……白綾。
昨夜她不曾親眼見到季桓,經此種種,皆是白綾縛目。
就連做那事時,也是蒙著雙眼,她看不見他,卻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存在的輪廓。
最後那白綾的末緣似乎塞到了她的口中,堵住了那些難耐溢出的聲音。
辛宜的眉頭幾乎擰到了一起,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來。
縱然并州民風開放,可她也未曾聽聞夫妻敦倫時還需如此。
難不成,季桓他喜歡……那樣行事?
但這些總歸都是後話。
詫異過後,喜悅與充盈忽地集聚在辛宜的心底。
如此,她和季桓算得上是圓房了吧?
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是空有其名的季氏大夫人了。
「你們莫要擔心了,我無事。」辛宜神情愉悅,眼睛彎成了一支月牙。
她終於是他的枕邊人了!
往後也會是唯一陪在他身邊的女人。
「昨夜……我與夫君……圓房了。」耳周迅速染上一層紅暈,辛宜說罷,旋即咬緊下唇垂下眼帘,避開素問與素聽的視線。
素問登時驚得目瞪口呆,可反應過後又是一陣擔憂。
昨夜夫人分明是被抬回來的……
「別不開心了,你們不是經常擔憂誰家的夫人做得像我這般毫無存在?」辛宜眉目中帶著絲絲輕快。
「恐怕今後,那樣的日子就會一去不復返了。」
素聽與素問心照不宣地對視一眼,最後又同時看向辛宜,放下心來。
來季府兩年了,她們確實是第一次見夫人這般開朗愉快。
郎君不在清河的這些時日,夫人的日子極不好受。老太太隔三差五借著教習規矩的名義,沒少搓磨她們夫人。
還有那不讓人省心的崔氏,明里暗裡地打壓欺辱夫人。再加上那些陰陽怪氣的季氏族人,夫人這兩年過得著實太難了。
素問想,將來他們從那些人面前路過時,也能挺直腰杆了!
三人正說話間,卻見一面生的嬤嬤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迎上辛宜詫異的目光,杜嬤嬤行過禮,笑著寒暄了一陣,最後將一碗漆黑的藥汁呈到了辛宜面前。
苦腥的藥味熏得辛宜黛眉緊蹙,望著那影青瓷碗,辛宜的心跳不僅快了幾分。
「嬤嬤,這是……」
「避子羹。」
「……」
心底想的和自己親耳聽到的到底是兩回事。
季桓一大早派人送藥,或許是憐惜她昨夜受累,特意送了補藥過來呢?
亦或是知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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