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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寒還未好透,送了治癒風寒的藥物與她。

怎麼可能是避子羹呢?尋常哪有夫妻敦倫,還要妻子吃避子羹的?

縱然是崔氏,如今孩子都一歲了,哪裡曾吃過避子羹?

辛宜面色旋即蒼白起來。正欲接過碗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嬤嬤是不是弄錯了?」

「避子羹藥性寒涼,夫人身子本就不好,怎麼能讓夫人吃這等傷身子的藥物?」

素聽聲音沉了幾分,盯著杜嬤嬤認真道。

如今整個季氏後宅的大小事宜皆由二房的崔氏在管,這其中有沒有人做過手腳可不好說。

「是郎君的吩咐,夫人只管喝下便是。」

杜嬤嬤聲音溫潤,可說出口的話卻像冰碴子一樣刺向辛宜的心口。

「是夫君……他讓我吃避子羹?」辛宜的聲音有些發顫,依舊不死心的看向杜嬤嬤。

「老身是仲聞閣的人,事事皆聽郎君的吩咐。」

杜嬤嬤雖未直接回答,可這話徹底讓辛宜墜入了冰窟。

端過溫熱的瓷碗,辛宜盯著黑漆漆的藥汁,眼底凝著清淚欲哭不落的模樣看得人心疼。

「夫人,藥涼了的話效用可就——」

不待杜嬤嬤說話,辛宜擰著秀眉,接過那黑漆漆的湯藥當即灌下。

看著辛宜將那一碗藥喝得一滴不剩,杜嬤嬤這才放心帶人離去。

杜嬤嬤剛走,辛宜胃中的那股不適感愈發難耐,一時間竟然乾嘔起來。

「夫人!」

素問端著盂盆,素聽扶著辛宜的肩膀替她順氣。

短瞬的大喜大悲實在令人難受,當晚,辛宜便發起了高燒。

這一病,竟然持續了三日。

第三日剛能下床,崔節派人來請,說是商量去天梧山給已故的盧夫人做法事的相關事宜。

據說季桓的母親盧夫人死相悽慘,殞身異地後遺體未得安葬,如今只空有一座衣冠冢。

數年前,盧氏失蹤,季氏眾人為了守住顏面,便慌稱盧氏病故,早早便立了一座空冢於族陵。

至於真正的盧氏,骸骨在外與否,想必除了季桓,也沒人會在乎。

此等密聞,也就只有季氏年長的族人知曉。

前夜,崔節從丈夫季珺那裡得知消息,不由得沉了臉色,委屈地撇著唇角。

「你怎麼不早和我說!」

「延兒的病剛好,法師才說不過不能見髒東西。」

「前幾日大哥帶那盒子回來時候,我就無意間撞見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季珺被崔氏的話驚得夠嗆,當即壓低了聲音面色慌亂道:

「這話你私下裡說也就罷了,千萬不能讓兄長聽到。」

「……當年大伯母出事的時候我尚且年幼,也是無意間從祖母那聽說的。」

「知道知道,我又沒那般蠢。」崔節不耐煩道。

「剛才說話時,我都將下人屏退了,你可放心了?」

「我知你做事最為周全。」季珺將妻子攬進懷中,小意溫存。

「虧得我忙了這般久,為了採買安排,置辦東西可是熬了好幾個夜。」崔節依在丈夫懷中抱怨。

「可都怪你,不早告訴我,險些讓我害了延兒。」

「反正這回我不去了!那些駭人的東西,可千萬別來纏著我的延兒。」

季珺不知想到了什麼,忽地走神,自言自語道:

「其實,大伯母她心胸開闊,通情達理,應當不會——」

「哎呀,我不管,你不許提!」崔節嗔怒道。

就像世人常說的,再好的人,若生前遭遇太多不堪,死後照樣會化作滿身怨氣厲鬼,那裡還有什麼顧慮?

崔節可不想沾上那些東西……

看看大房,可不是人丁凋零,婚事不順。

就四年前,大伯父去世後,大伯父的繼室孫夫人不過半年便也跟著病逝了。

還有那孫氏剛滿六歲的女兒,季氏嫡出的二小姐季浠,和她娘一樣也得了急症去了。

大房如今就剩季桓和他那年紀輕輕便守了寡,在庵堂做了半個姑子的阿姊……

這要說沒有什麼東西在做亂,崔節打死都不信。

「哼,這次就算抬舉辛氏了!」崔節悶悶道。

「你這是想讓大嫂來操持淨雲寺的事宜?」季珺皺眉。

「她是并州那邊的庶族出身,能做好這些事嗎?」

「她做得好與不好,與我們二房半文錢的關係沒有。」崔節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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