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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受的緊,粉潤的指甲想緊緊抓起男人的肩膀分擔不適,卻又不忍傷他,辛宜只得死死掐著掌心,忍著啜泣與疼痛。

另外,身前白綾脫離了原本的地方,那處不得不在此刻歡快跳脫著,綿軟又靈活。令人想忽視都不成。

不知不覺,季桓的掌心已然慢慢向上,盡數撫住那對綿軟,防止溢出。

浪潮在體內迅速蔓延,酥透了辛宜每一寸的皮膚。

纖細的脖頸忽地向後艱難仰起,周遭的洶湧海浪仿佛在此刻驟然消失。

辛宜的腦海空了一瞬,她仿佛如湖面上的漣漪,一圈一圈的蔓延渙散。

白綾不知如何鬆動滑落,渙散的眸光漸漸聚起。

剎那間,二人猝不及防地對上視線。男人眼底的慍怒壓抑與隱忍惱恨於此刻盡數迸發,駭人得可怕。

不待辛宜反應過來,已經止息的浪潮再次捲土重來,將她好不容易聚起眸光再次摧得殘破稀碎!

第12章 她會是他唯一的妻子,唯一的……

辛宜記不清那場至痛至歡的情/事是何時結束的。

意識混沌中,她隱約感覺中途自己醒了兩次,接著很快再次被要命的快感送上雲巔,白光划過後她便跟著去了。

不多時,晨雞報曉,辛宜睜開了沉重睏乏的眼皮。

靛青的紗帳拂過臉頰,辛宜的視線落在身上搭著的墨綠被褥上。

腦海里突然划過一個不可置信的念頭,此處是季桓的住處。

她迅速看向一旁,指節卻摸到了冰涼的被褥。

季桓早已起身離去了。

不過,她這算是與季桓相擁而眠,直至天明嗎?

昨日的翻雲覆雨一股腦的湧現眼前,令人羞赧。辛宜忽略身上的不適感,漆黑的鴉睫顫顫垂下,遮去眼底的情緒。

方才穿好衣衫,外面等候的侍女接連而至。

抬起眼眸,辛宜這才驚訝的發現,杜嬤嬤也在。

而她手中端著的,分明與上次她從仲聞閣回來喝的藥別無二致。

辛宜看著那滲著苦氣的濃黑湯藥,一時無措起來。

上回,素聽說酒後行房可能會對子嗣不利。故而她也以為季桓考慮到了這點,所以才會令她喝避子羹。

可昨日,她記得清楚,季桓並未飲酒,他們二人行事時也算得上清醒。

如此,今日這避子羹又是何意思?

分明昨夜,她記得季桓弄進去了好多……

直至今早起身時,還有許多順著流下。

「夫人莫要詫異,還是那避子羹。」相比上次,杜嬤嬤和藹了不少。

許是因為季桓待她不一樣了,下面的人見風使舵倒也正常,辛宜如是想。

「郎君說過,夫人身子虛弱,近來還需好生休養。」

見辛宜還在發愣,杜嬤嬤迅速上前,扯唇逢迎道:

「夫人莫要多想,郎君這是在憐惜您呢!」

「夫人身上有傷。若是此時忽然有了身子,對夫人您的恢復也是不利。」

辛宜沉默片刻,繼而複雜地看向杜嬤嬤道:

「嬤嬤,夫君他是……不喜歡孩子嗎?」

杜嬤嬤渾濁的眼珠上轉,思量了一瞬兒。

「……也可以這麼說。」

「郎君少時過得不順……後來府中還有個剛出生不久的二姑娘。」

「好似郎君從未過去看過一眼……更是對二姑娘置之不理。」

心中的慌亂終於在這一次被撫平,順著杜嬤嬤的話,辛宜想起了季泠當時說與她的。

季桓十四歲時回到清河,正好那時他父親新娶的繼室懷有身孕。

季桓因那段過往而不喜孩子,倒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他怎麼連自己的孩子也一併厭惡上了?

許是因為那些事對他的影響太過深遠。季桓如今不也同樣沒放下過往嗎?

不然他又怎麼會將自己的親阿姊軟禁在祿蒼庵至今。

辛宜端起碗將那避子羹一飲而盡。

這次的藥竟格外的苦,所有的苦聚在心底,引起一陣乾嘔。

杜嬤嬤眼疾手快地給辛宜倒了杯茶。

看來只有慢慢來了,但願她能走進他的內心,化解他那些噩夢和過往的齟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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