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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單論容貌,辛氏雖眉目清麗,但端正死板,確實勾不起男子的興趣。

可此刻沉春散藥性猛烈,他用自己的妻疏解也是常理之中。何況,沉春散原本就是宋雍和辛違算計於他的。

因果報應,也該是如此。

「安寢吧。」沉冷清潤的聲音擲地有聲,辛宜這才反應過來是季桓回來了。

旋即,驚訝變為詫異,往常季桓說這幾個字時候,便是要行事之時。

辛宜迅速思量片刻,這才反應過來,今日同上次在清河的那晚痛歡,已經過去了七日。

可眼下不過戌時,這個時候就安寢,多少有些早了。

餘光瞥見那把漆黑的澗素琴,辛宜心底忽地閃過一個念頭。

既然他願意今日行房,那就說明此刻的他心情尚佳。話本中有言,男人在榻上最是好說話。

不知不覺,聽著湢室的水聲,辛宜的臉頰愈發紅熱,如同熱火灼燒一般。

她走到澗素琴近旁,輕撫琴聲,默默在心中祈禱,待會的事能一切順利,最好季桓能溫柔一些。

很快,男人從湢室出來,辛宜快速上前,替他拭擦濕發。

「前幾日夫君辛苦了,好在今日總算得閒,不如妾身明日吩咐小廚房,熬些參湯給夫君補補身子。」辛宜道。

「夫人決定就好。」他語氣平淡,辛宜知曉他這是同意了,一時間心下歡快。

蓮花青瓷香爐里的青煙裊裊繚繞,玉色紗帳內,瀰漫了一室旖旎,只能看見紗帳不時拂動搖晃。

辛宜目光渙散,纖細的指節緊緊抓著被褥,破碎的呻/吟聲不時被撞出口。

後幾次行事時,季桓雖未覆上她的雙眼,卻讓她比覆上雙目更難睜眼。

正如此刻,洶湧澎湃的浪潮不斷拍擊著近岸,一時間辛宜只覺得魂出天際,眸光渙散,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更別提凝聚思緒,在此刻去試圖同季桓說任何事情。

「唔——」隨著更為迅猛的一擊浪潮,辛宜眼底閃過一陣白光,顫著身子去了。

而季桓卻並未有退去的念頭,釋放過後被藥性蒙蔽的黑眸愈發清明,開始認真觀察著辛宜此刻潮紅迷亂的神情。

「夫人,那日在後院,岳尋你所為何事?」像是

給她留出適應的時間,季桓說出這句話時,沉身開始緩緩碾磨。

他的人只遠遠看見辛氏私見辛違,卻並未聽見二人說了何事。

「嗯……」辛宜漸漸凝回思緒,神情卻依舊凌亂彌散,也未細想季桓他怎麼知曉的,一邊求饒,一邊顫聲道:

「父親……父親……他——啊!」

「讓你做何事?」

辛宜仰看著季桓,紅唇張合,喘息吐氣。

「父親說……至親……嗯……至親至疏——啊」

「夫妻?」男子唇角扯出一絲冷笑來,同時看著身下女人,眸帶嘲諷與陰鷙。

辛違說得不錯,確實是至親至疏夫妻。

這麼看,想取得宋雍和辛違的信任還遠遠不夠。目前他行事還需小心為上。

「除此以外,岳父還說了什麼?」

纖細的腕子忽地被擒住一把舉過頭頂,水浪的聲音愈發激盪。

辛宜已聚不起思緒,只能哭著搖了搖頭,同時無意抬腰的動作無疑更加深了痛歡的程度。

辛宜到底是輕視了季桓的體力,殊不知在榻上女子本就是柔弱的一方。

男人強勢的攻擊下,哪有她開口試探的機會?

問出了最關鍵的東西,季桓漸漸淡了興致,又將人翻過來了兩次,這才止息。

同前幾次一般,辛宜仍昏了過去。

迷茫中,她發現自己回到了十年前。朦朧的記憶中,幼時發生的事幾乎都忘得差不多了,可赤山之亂帶給辛宜的印象確實不可磨滅的。

赤山賊打著替天行道的幌子,卻無惡不作,他們搶掠官府誅殺官吏,搜刮平民,禍亂一方。

很快,辛宜看到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女孩,在赤山賊匪徒的追殺下拼命地跑。

不幸地是,那個小丫頭被石頭絆倒,赤山賊如同提著小雞崽般輕而易舉地拎起她。一手掐著她的後頸,一手掄著大刀就要砍向她。

辛宜在旁看著,想要跑過去救那個小女孩,卻發現自己竟生生穿過了赤山賊和小丫頭的身軀。

她忽地一驚,再轉身時,竟看見那個騎在馬上,一身素衫的少年,神情陰鷙地拉起長弓,一箭射穿了小丫頭和赤山賊的身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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