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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去的時候,是韋允安陪在她的身邊,令她悲慟至極時還能有一個可以依靠的溫熱肩膀。

也是韋允安讓她知道,原來感受到真正被愛是何等的幸福。

就連新婚之夜,他也是小心翼翼詢問她的感受,關注她的變化。是他讓她知道,原來做那事時也可以那般溫柔甜蜜又銷魂。

收回思緒,沿著青石板小徑,一處帶著院落的屋舍近在眼前。

辛宜放下背簍,還未開口便見抱著孩童的男人快步朝她走來。

「綰綰!」見辛宜滿頭大汗,男人單手抱著孩子,另外騰出一手拿帕子替她細細擦著的角的細汗。

待看清她背簍的物什,男人旋即皺起眉頭,抓起她的手心疼地看著那泛紅的指節。

「我也就才帶著阿澈出去一會兒,回來綰綰你就不見了。」

「不是說了很多次?采荷這種事交給我來就是,荷徑上長滿了刺,綰綰你又這般徒手去采——」他的臉色越發沉重。

辛宜打量著男人,唇角咧出一絲笑來。

「我來抱吧。」辛宜伸出手,打算從他懷中接過女兒。

誰知男人旋即一手拎起背簍,一手抱著孩子,先她一步進了屋。

「阿澈如今都快兩歲了,太重了你抱不動。」

辛宜笑笑沒有說話,看向自己的泛紅的雙手,連忙跟著進了屋。

「綰綰先去歇著,這些事我來做就成。你去和阿澈玩吧。」男人一絲不苟的低頭擇著荷瓣。

「不是說君子遠庖廚嗎?你這雙手將來要舞文弄墨,拿來給我做飯不是大材小用了?」

辛宜倚在他身旁,打趣道。

「綰綰也沒少吃我做的飯吧。」韋允安垂下眼眸,唇角彎起一絲弧度。

最後辛宜沒有再鬧他,轉而回了寢房去看著阿澈。

剛會走路不久的小傢伙格外鬧騰,辛宜看著在床上亂爬的女兒,目光的柔和了幾分。

他們的女兒韋澈,可是她費了老大勁兒千

辛萬苦才得來的。

當初她在冀州時候,喝了太多烈性的避子羹,本就不大好的身子愈發寒涼。

再後來,被吊在城牆上曝曬三日,身子也差不多毀完了。

從父親那兒她得知,韋允安自幼孤苦,六歲父母雙亡後便開始自食其力。

十三歲那年他才開悟,去學堂旁聽,之後一直在各地遊學。

一開始,身子依舊孱弱,辛宜也怕自己會隨父親去了。她更希望將來能有個孩子陪著韋允安。可婚後一兩年,都不見一點動靜,她越來越急。

韋允安卻不慌不忙,安慰她順其自然,好生調養身體之後會有孩子的。

好在她最後生下了他們的女兒,阿澈是韋允安和她在世上唯一的骨肉至親。

「娘親抱~」阿澈靠近辛宜,睜著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向她伸出小小的雙手來。

這孩子長得很像韋允安,眉眼深邃睫毛細長又濃密,只白皙的皮膚和紅潤精緻的嘴巴隨了她。

才兩歲就比同齡的孩子高出許多,導致辛宜現在抱著她逐漸有些吃力。

辛宜輕輕揉了揉她細密的胎髮,拿起腳踏邊的貓頭鞋給她穿上。

「爹爹做了荷花酥,娘親帶阿澈去看看好沒好。」

穿好鞋子後,她牽著女兒到了前廳。

說起帶孩子,韋允安比她更擅長些。生產後的好一段時日,她都臥床靜養。故而照顧她,帶孩子的事務都落在了韋允安身上。

他一邊做這些,一邊還要讀經研史,做他的學問。

母女二人剛到前廳,帶著袖搭的男人當即端出了一碟金黃的荷花酥和蒸好的飯菜。

阿澈見到心心念念的荷花酥來,烏黑的眼眸登時亮堂起來。

「娘親,吃~」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指著碟子看向辛宜道。

韋允安見狀,執著木著夾起一片荷花酥送到她的嘴邊。不曾想,小丫頭當即抬手扶著筷子,推向辛宜那處,睜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期待的看向她。

一時間,辛宜看向韋允安,二人相視一笑。

「阿澈,要說,請娘親吃。」韋允安耐心地教著她。

看著父女這般和諧友愛,辛宜十分欣慰,看著二人眼中蘊滿愛意。

「綰綰,今日我帶阿澈出去時,看著縣衙在張貼告示,要徵召一些讀書人在縣衙做事。」韋允安不緊不慢道。

「是做何事?」

二人吃著飯,互相說著今日的事。

「有人舉報吳郡太守徇私枉法。因此案牽過多,郡內徵召文人前去整理卷宗案件。」

「若此次順利完成,或許能被舉薦到郡中為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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