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真的是她錯了,她不該對季桓抱有幻想,不該對他生出情愫,更不該不顧父親的反對執意嫁他為妻。
當年婚前一天,父親曾問過她,若她不願意,就算是有義父在,也不能強迫她嫁給季桓。
她現在真的後悔了。
良久,辛宜才睜開濕漉漉的眼眸,無力又痛苦地對上他的視線,身色悻悻,哽咽道:
「且容我緩緩吧。」
男人也旋即鬆開了對她的桎梏,順道將她凌亂的髮絲別到耳後,
「若你安分守己,徹底斷了與過去的往來,本官允你依舊是香車寶馬風光無限的季氏之婦。」
「辛宜,你是聰明人,
自然知道該如何做!」
第37章 :強取豪奪磨去她的一身反骨……
這麼久以來,他倒是第一次稱呼她的名字,而不是那個帶著輕視與憎惡的「辛氏」。
辛宜胸下憋悶,眼底閃過詫異無奈又悔恨的淚光。
眼下這又算什麼呢?自他拋棄她的那一刻,他們便不再是夫妻。
於她和季桓而言,父親所言當真一點都不錯,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或許,就連那點親也盡數是她年少是的美好幻境罷了,季桓待她只有淡漠與疏離,欺騙與利用。
他何曾將她看做是妻!
他又何曾將她看做季氏之婦?
而今的所謂讓步,也不過是借她這幅身軀去緩和他那所謂的夢魘……
她「死」後的那麼長時間,都未聽說過季桓以及季氏出面替她收屍。
若季桓不曾為他那所謂的夢魘困擾,若阿兄不曾冒死救下她,那她辛宜早該化作一抷黃土,季桓哪裡還會記得他曾經還有過那麼一個不堪的妻?
他那般自尊自傲,或許他根本不會對外承認她辛宜的存在。
就算是死,季桓不也沒有令她入季氏祠堂不是嗎?
淚水逐漸模糊了眼眶,辛宜忽地抬眸,哽咽問道:
「若如此,你可否放我夫女……一條生路?」
男人只是淡淡的看著她,沒有說話,只掐在她纖腰上的直接緊了緊。
乍然的疼痛猛地提醒了辛宜,自己又說錯了話。
她抬袖擦了擦眼淚,無力地看向他重新問道:
「大人,若妾能心甘情願侍奉大人,可否大人有大量,放那他們一條生路?」
這回,男人才緩了面色,抬手替她拭淚,「若你早知趣些,或許也不必至如此地步。」
「……畢竟,沒了那等物什,可怎麼再與夫人共赴巫山?」
說到最後,男人竟然詭異又興奮地笑出聲來。
這話是不假,從他第一次看到那韋允安,他就恨不得殺了他。
他季桓的東西,就算是毀了滅了,也絕容不得旁人染指!
當初得知孫氏拿他的澗素琴逗弄她女兒時,他當即焚了那澗素。
只是季泠眼拙,連阿母的琴都認不出,還口口聲聲說為了阿母,為了他才不得不與季選和孫氏周旋。
辛宜袖中的指節緊握,黑暗將她眸底的怒火與憤恨盡數掩埋,可微沉的呼吸聲還是出賣了她。
「凡事說著輕易,可夫人看看你當下這幅模樣,你自己可信?」
說罷,他擒住辛宜的後頸,逼迫她去看拔步床內側的一扇鏡子。
雲霽之前說過,這面鏡子是季桓前不久從遠洋所購,明亮通淨,可與時下的黃銅鏡大不相同。
大抵是怕她發作起來將那銅鏡摔破了,雲霽才會那般委婉的提醒她。
可眼下,即使只有縷縷月光散透過來,辛宜還是清楚地看到了她漆黑眸下濃濃的厭惡與憎恨。
辛宜終是不再說話了,她閉上雙眸,任憑季桓再說什麼,她都如同死屍般不吭不嗯不予反應。
見她不配合,季桓也自然沒了興致,順勢攬過懷中女子,安然入睡。
翌日,辛宜起身時,身旁早已沒了人。
只不過剛吃罷早飯,杭夫人邁著四平八穩的端莊步伐走了過來。
今日教授的是點茶奉茶等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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