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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服用了五石散?」

男人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只撐著顫顫巍巍的身子向他走來,死死盯著她。

他已經三日未曾合眼,盛怒之下,他便試圖服用五石散消解。

他知曉五石散能麻痹人的意識,令人只會記得那些愉悅興奮之事,達到一種飄飄欲仙,登及雲巔之感。

他偏不信,離了辛宜,他依舊會被夢魘所擾。

事實確是,服用過五石散後,他竟無一刻的歡愉,反而被辛宜激怒的火氣愈發猖獗,反燒及周身。

他恨極了辛宜。

更不可能再與她同床共枕。

「騙子!」男人冷冷吐出兩個字來。

「辛違之女,滿口胡謅,自是詭計多端,本官決計不會信你所言!」

這幾日,辛宜的話如同魔咒般,禁錮著他的腦海,令他一想起同辛宜數次對質的過程都頭痛欲裂。

混混沌沌中他曾記起,五年前辛宜的婢女刺殺他時,曾惱羞成怒的指責他不該那麼對辛宜。

還說什麼辛宜喜歡他那麼久!

荒唐,可笑!這麼多年他季桓從未聽說如此荒唐可笑的話。

故而,他一怒之下令人拔了那婢女的舌頭,將之關進大牢。

辛宜不是來同他爭討這個的,見他不斷靠近,辛宜的視線順著那弓箭處緩慢地不動聲色的移去。

「你殺了崔苓?」辛宜只覺得心又突突跳了起來,望著他的視線愈發複雜。

「那又如何?」男人銳眸冷睨著他,不屑道。

「你這般喜怒無常,濫殺無辜,我又憑什麼要不可置否的相信你呢?」

「季桓,你當初是如何答應我的?」辛宜聲嘶力竭,同他道。她依舊清晰地記得,那日安郎身下的血有多殷紅刺眼……

「我要見安郎一面,確保他的安危。」袖中指節緊握,辛宜決絕地望著他。

「休想!」

見他依舊步步緊逼,月白的衣袍因為動作散開了大片領口,露出白皙泛紅的胸口。

「季桓!」辛宜徹底怒了,反駁道:

「你將我囚在府中也就罷了,我辛宜可以任你擺布。」

「但你隻手遮天,你囚著我,無論你在外對安郎做了什麼,我都不知道。」

「他是死是活,我都不知道!」

「我憑什麼還要再信你!」

隨即,不遠處傳來男人的一聲冷笑。俊美的容顏隱在披散的黑髮中,更顯的他陰鷙狠厲,冷漠無情。

「辛氏,本官說了,你沒得選!」男人忽地扯唇怒道:

「就算我將韋允安五馬分屍,剁成肉醬,你又能奈我何?」

「不過一個不能人道的廢物,本官殺他都嫌髒了手。」

「卑賤螻蟻,竟還妄想染指本官的東西,自是該死!」

聽到他口中的「東西」二字,辛宜頓時呼吸一滯。縱然知道他對她所做事,但親耳聽到他承認她是他的「東西」,窒息感便撲面而來,掐得她喘不過氣。

也是,他從沒平等的看待過她,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

「你之前答應我時不是這般說的!」辛宜忽地急了,含淚的杏眸怒瞪著她。

「那又如何?」

見辛宜眼底積蓄的重重怒火,男人忽地起了興致;

「若你真想見他,也不是不成。」

「明日本官就將他召進府中,伺候你的一切用度。也叫你天天都能見到他。」

「到了夜間,也叫他聽聽,你於本官身下婉轉承歡的喘息。」

「你無恥!」辛宜忽地再也忍受不住,抬袖一巴掌重重打向了男人本就蒼白無色的面上。

男人旋即驚怒起來,目眥欲裂的瞪著辛宜,似乎才反應過來辛宜竟然敢打他。

「放肆!」他怒道,頓時一把猛擒住辛宜的下頜,冷厲著臉龐轉身向門外道。

「來人,將那韋允安帶進太守府!」

「你不是想見他?今日之後,本官就叫你天天都見得到他。」

面上印著一跡紅痕,男人心情陰鬱,惡趣味的冷笑著,像條毒蛇一般,陰鷙地盯著她看。

「不,你不能這般折辱他!」辛宜瘋了似的捶打他,在他的禁錮中不停掙扎。

「他從來都沒做錯過什麼,你我之間的事,是你們之間的事,與他無關!」

「無關?」男人扯唇冷笑,捏著她的下頜,陰測測笑道:

「是,本該是與他無關。誰叫夫人非要琵琶別抱,與他苟合珠胎暗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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