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閹人!他是我夫君!」
辛宜頓時怒了,盛滿怒意的淚水划過臉頰,儘管被男人掐著脖頸,但仍抬起胳膊狠狠甩向他一巴掌!
一掌落下,男人旋即偏過臉去。這一巴掌的力道較之前,半點不算輕,鮮紅的痕跡頓時覆在上次的指痕之上,男人一張白皙清雋的面容上很快泛起滾燙的紅。
「我告訴你……就算他變成如今這模樣又如何,我依舊要他!他永遠是我夫君!我的安郎依舊比你好千倍萬倍!」
「你這個瘋子,卑鄙小人!」
辛宜忽地掙脫男人擒著她脖頸的虎口,儘管眼淚直流,但面色依舊憤然慍怒。
「好!」男人也不在乎面上的紅痕與灼痛,髮絲垂在身前,他正過臉來唇角揚起一起諷笑,莫名同她頷首。
「但願過會兒,你仍能如此硬氣地在本官面前這般說話。」
察覺危險將至,辛宜警惕的瞪著他,見他一言不發地正欲像她逼近,辛宜也隨著他的動作漸漸後退。
餘光瞥見身後的牆面,辛宜心下猛然一驚。想起她剛進來時,牆上掛得弓箭,辛宜倚著牆壁,警惕地盯著他。
「主上!」門外忽地鍾櫟的聲音,季桓側眸而去。
趁著這功夫,辛宜當即跑上前去,握著掛在牆上的那把骨制弓箭,抽下兩支箭矢,轉過身來對準季桓。
「主上,屬下——」
「滾!」
季桓倒並未在意鍾櫟,他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辛宜,話確實對鍾櫟說的。
「季桓,放了安郎,不然……」辛宜握著弓箭,手腕依舊有些瑟瑟發抖,小心謹慎地盯著季桓。
季桓混不在意,披頭散髮,唇角似笑非笑,朝她走來。
「別過來!」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辛宜眸底忍著怒火,看著他面上的鮮紅,有些虛力。
「夫人這是還想殺本官?為了那個姦夫,一次又一次地想置本官於死地?」季桓笑道。
「夫人大可試試,若今日本官死在此處,那……姦夫,包括那個孽障。會不會為本官陪葬?」
縱然此刻辛宜已箭在弦上,對準他的眉心,季桓依舊面不改色。
這番不動如山的鎮定,卻令人愈發焦灼。
「季桓,你以為我不敢?你毀了我的一切,就算我不殺你,你依舊會要安郎死。」辛宜忍著眼淚,怒火中燒地看著他。
話音剛落,崩在弓上的箭矢破空而出。
男人眼疾手快,不過短短揮袖間,再抬手時已將箭矢握在手上。
凌厲的黑眸中滿是不屑,寧靜的房內忽地傳來一陣哂笑。
接著,那笑意變成了威壓,直衝頭頂而下。
「辛宜,把箭放下。」
先前射出的那支箭被他握在手中,辛宜迅速遮掩住眸底的不安。
她倒是忘了,當年在并州,他的射箭之術已是百步穿楊。不過那又如何?今日她們之間,本就是死局,無解。
辛宜再次握緊弓箭,對準他的心口。同時慢慢後退。
「辛宜!」男人徹底失了耐心,眼見著就要上前去奪她握著的千機弓。
辛宜抿著唇,抬腳踢倒了身旁的圈椅,阻擋他的方向。
同時,毫不猶豫地射出下一箭。
男人迅速躲過箭矢的同時,卻不可避免地被圈椅絆倒。
辛宜見狀,將弓箭砸到他身上就要奪門而出。
哪知,方轉過身要跑時,不知被何物絆倒。整個身子猛然跌倒在地上。
見他仍在身後緊逼,辛宜心驚肉跳地趕忙爬起身,好離他遠遠的。
直到腳踝處傳來一股驚悚的涼意,辛宜回頭才發現,男人半跪於地,抓著她的腳踝,將她往後拽。
「放開我!」
辛宜
憤然的抬腳踢他,卻被他箍得更緊,拽得更重。
隨著肩背一涼,一縷縷髮絲落在身後,辛宜腦海中防線徹底炸了,她掙扎著轉身驚怒道:
「無恥……唔!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可男人並未說話,眯起眼眸,袖中的粉末散出,辛宜漸漸沒了知覺。
他抬手輕輕捂著辛宜的布滿潮紅的臉龐,盯著她寧靜的睡顏,思緒不由自主的又飛回到五年前。
過去也未見辛氏有所抵抗,甚至他少有的幾次去疏沉院時安寢時,辛氏總會提前留一盞昏黃的小燈候著他。
待他進來,辛氏面容柔和貞靜,主動上前替他寬衣解帶。
這等風景當然也只能獨屬於他來看他來賞。
可辛氏終究不是個聽話的。
未成婚前就與宋崢不清不楚,放眼整個大雍,哪裡有義兄一路送嫁到夫家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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