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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未說完,下頜已被人擒起,男人居高臨下漸漸俯身想她靠近。

微熱的氣息鋪面而來,漆黑的長睫不斷顫抖,辛宜旋即側過臉,卻又被男人猛地鬆開。

「安寢吧。」淡然的語氣有幾分惱怒。

他想要什麼?季桓一時竟也無法確認,他想要什麼。辛宜被他牢牢握在手中,再無旁人可覬覦。

垂眸看著她空洞無措的眼睛,卻又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她想出去,她想逃離這困宥之地,她想與安郎和阿澈回到過去那般。

辛宜暫且壓下心中的惱怒,強扯出一絲笑意,走到他身邊,開始如往常般替他寬衣解帶。

纖細的指節還未觸及男人腰間的玉帶扣,一條有力的臂膀從後忽地地攬過她的腰肢,迅猛地帶著她往前一掙……

眼前驀地一黑,溫涼貼上時,辛宜腦海中的畫面猛然一滯,短暫地失去了思忖的能力。

季桓一手攬著她的腰往前靠,同時俯身含住她的唇瓣,放肆又略帶瘋狂地開始攻伐。

直到唇舌間漸漸蔓延出一股血腥味,辛宜登時意識回籠,伸出雙臂抵在男人寬闊的胸前。

「唔……」

良久,季桓才離開了方才的那抹嬌艷。定定地注視著面前欲哭無淚卻怒不敢言的女人,若有所思。

往常,他對此等風月之事向來無感。認為這般交吻唇舌相接口津交滲之事太過噁心令人不適。

可那飽滿圓潤的唇瓣上水光瑩潤,嬌艷欲滴,尤其是在女人的輕顫下還帶著幾分欲說還休的糜艷之態。

若是此處含得是……

季桓盯著那張合的唇瓣,目光漸沉,危險的目光夾雜著一絲狠色與戾氣。

「會吹簫嗎?」

「吹得好了,本官便允了你所提之事。」

季桓晦暗的目光在她周身逡巡,似乎灼透衣衫的烈火,熾熱而又放肆。

辛宜對上他的目光,心臟不由得猛跳。過去,就算與季桓同房,她也從未被迫做出此事。在季桓看來,定是旁人教會得她……她有預料,若是她回答一個是字,指不定會被如何磋磨。

拼命壓抑著羞惱,她遲疑的時間越長,男人的臉色便越黑。

「我……只會射箭。」她自幼在并州長大,於讀書樂理方面一向不太精通。

射箭,她到底當是什麼?男人的臉色才堪堪緩和幾分。

餘光瞥見他面上似有悅意,辛宜緊緊咬著牙,她怕自己抑制不住,就要再次同他撕破臉。

可當下惹怒他絕非一個好主意。若她能出去,再想想旁的辦法,她才不會一直甘願被他禁錮。

「若您願意教,我也可以學。」辛宜斂去眸中的厭惡之色,木然地看著他。

「成,今夜吹得好了,本官重重有賞。」

第48章 :強取豪奪不安分,一點都不……

雖然知曉吹簫不是真得吹簫,但真到踐行時,她才知這其中的苦處。

纖細的身子如同深海中一葉孤舟,搖晃得不知歸處。

雲消雨歇過後,季桓將早已軟成一灘水的女人攬在懷中。溫熱的大掌撫著她微隆的小腹若有所思地溫存著。

疏解過後,晦暗的眸子恢復清明,餘光再次看見她背上那道微紅的劍痕時,竟意外有了些許紛亂。

她在清河深居兩年,若他一直不回來,她是否永遠就那般等下去呢?

鳳眸微眯,他抬手摩挲著那道疤痕,忽地又意識到有幾分可笑來。

兩年算什麼,旁人的冷眼算什麼,他的冷淡又算什麼?這刀傷又算什麼?

她分明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不惜拿著自己的婚事作賭,甚至拿著自己的命去賭,替她那所謂的義父賣命。

這般看,她與他還真是一類人。

下意識將人攬得更緊,季桓擁著她,清荷香撲了滿鼻,隨後饜足的睡去。

……

天色還微亮,辛宜被身上的脹意驚醒。明顯得感受到異樣的輪廓,她猛地清醒,推了推身旁的男人,怒道:

「季桓!你出去——」

她一時羞惱至極,眸中含怒地推著他,分身卻在此刻又有了變化。眼尾染著欲色,季桓睜開眼眸,魘足下目光竟詭異溫和了幾分。

「不是想出去?同本官說說,你想去哪?而後本官再出去也不遲。」

「你……」

辛宜欲哭無淚,他何時麵皮變得這般厚。

微微向上頂了下,辛宜當即驚恐地抓著他,眼神微滯。

他們從來都不是旁人口中的神仙眷侶,似乎只有季桓一人沉溺於這虛假的歡好中。

越深究她便越來越遏制不住心底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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