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契約,但你總不能……像豢養鳥雀般,連府邸都不讓我……唔……出去!」
「成,等本官得空,便帶你出去,你想去何處都可。」
他在她心口慢捻,看著她,笑意忽地不達眼底,「除了那幾處。」
辛宜頓感心涼,原來她昨日放下尊嚴做小伏低……甚至吹了簫,彈了琵琶,到頭來竟然竹籃打水一場空。
有季桓在,她還能做何謀劃?
他到底是不肯放過她了。
「你每日公務堆積,莫不是誆騙於我!」淚珠瑩瑩,季桓詭異地開口道:
「那就讓雲霽隨你一起,若你不喜雲霽,將後院另幾個丫鬟帶著就是。」
辛宜鬆了一口氣,帳然地看著松綠帳頂,頗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過幾天,本官帶你出去。」
男人的聲音從身前傳來,一時聽不出情緒。
「唔……大人帶妾去哪?」
「莫急,屆時去了便知曉。」
罷了,一切隨他吧,辛宜再也經不住,放任自己那漸漸漫散的思緒,再次墜入汪洋。
又過了兩日,她將養好了身子,再次見到了杭夫人。
她約摸記得,半月前杭夫人回會稽省親,同季桓告了許久的假。
「杭夫人。」她警惕地看著許久未見的杭夫人,有些抵抗。
季桓既然從未打算放她離開,那她還學何規矩?學好了更好地伺候他嗎?
「近來乏得很,怕是今日不能同夫人學習了。」辛宜體面道。
「家主吩咐過,夫人近來須勤加學習,不可將往日的功課落下。這些規矩初學時費心,到底是越往後越輕巧。」杭夫人垂眸,凝了幾分神。
辛宜幾乎要氣笑了,他看不上她,卻還強行拘著她在他身邊,逼著她與他日夜顛倒地行苟且之事。
身形微微一晃,她一手撐著桌案,若非杭夫人及時扶住她,恐怕她就跌了下去。
「夫人可是身子不適?」
杭夫人一邊板正地說著話,同時指節觸碰到辛宜寬大的袖口。
辛宜瞠目結舌地看著隱在袖口裡的東西,一時未反應過來。
「今日夫人將前幾日學的規矩再同老身示範一次,老身也好再次糾正。」
看來她有心掩去方才的事,雖未說明,但辛宜知曉她並非敵人。
也就歇了方才要為難她的心思,循規蹈矩地將之前若學做與她看。
二人絲毫未提那事,一個重複著動作,另一個不停地糾正,雲霽
中途過來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杭夫人走後,辛宜連忙從廣袖中抽出摺疊地只有小指大小的信件查看。
只匆匆掃了幾眼,眼底霎時淚意翻湧,甚至是喜極而泣。
「阿——」意識到此處是何地,急忙將後話吞進肚子,又速速將那信紙放在燭火上燃了。
她大約有一年未收到阿兄的信了。她知曉他忙於旁的事,在永安是她也只有年節時才會寫封信託人送與他。
阿兄得知她目前的處境後擔憂不已,同時對季桓的行徑怒不可遏。
因此,急忙拋下手頭的事,回來解決此事。
最令辛宜興奮的是,阿兄已將阿澈接走,再等幾日,便想辦法帶安郎同她一起離開吳縣。
她仿佛看到了希望,一個終於能脫離牢籠,逃脫季桓那瘋子的桎梏的希望。
淚意在眼底翻湧,辛宜當即捂住嘴激動地哭出聲來。淚珠一滴滴落在碧色裙衫上,留下一處處暗漬。
情潮褪去,辛宜頓時冷靜下來。阿兄同她說的是,本月十六,揚州刺史壽辰之時,趁著季桓忙著赴宴,到時候阿兄再派人去城南把安郎救出。
阿兄與她約定地方是歸月樓,那是一處專門消息買賣的鋪子。
這也好辦,到時她領著婢女出去時,再找由頭將他們支開就是。
庭前積雪融了又落,覆了一層又一層。眼見著快到要臘月十六,季桓卻還未說帶她去何處,辛宜愈發地惴惴不安。
只要季桓別在十六那日帶她出去,一切都會按著阿兄的計劃,有條不紊的進行。
趁著雲霽過來換茶的空當,她默默打量著雲霽,試探道:
「大人說帶我出去,怎麼一連幾日,竟沒了消息?他人在何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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