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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宜!」男人的聲音徹底劃破山夜的寂靜荒涼,直衝辛宜的面門而來,激得她一陣毛骨悚然。

她不敢回頭,不想去看那張令她厭惡至極的臉。可眼下無論韁繩如何使力,馬兒見了

滾滾河流僵著走不動路。

她心底急得發慌,卻又無可奈何。

終於,她調轉馬頭,於夜幕中對視他悽厲又陰鷙的黑眸。

男人一襲帶血的白衣,披頭散髮坐在馬上,直勾勾盯著她,眼眸里似有危險的火光隱隱跳動,唇角的血痕依舊,詭異地扯出一絲弧度來。

「辛宜,跟我回去。」縱然他說得再如何溫和,喑啞的嗓音還是千分萬分令人不適。

恍若一條毒蛇,張著血盆大口露出尖牙沖她笑。

辛宜沒有說話,盯著他,目光滿是警戒與厭惡。

「辛宜,我說了,跟我回去。」

火把爆出噼里啪啦的一陣響聲,他意外地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

辛宜抿著唇,板著臉倔強地瞪著他,恨不得剜他心割他肉。

這段時間,他像豢養鳥雀一般對她予取予奪。她經受不住,妥協了肯同他簽契約,可到頭來他是怎麼做的?

分明答應了不動安郎,放安郎和阿澈一條生路,若他真做到如此,她可以咬咬牙,一輩子不見安郎。

可他千不該,萬不該,殺了她的安郎!

安郎做錯了什麼?季桓已經將他折磨得不成人樣,他還在不滿什麼?

「辛宜!!!」被人一次次的無視,男人的耐心早已耗盡,厲聲到面目猙獰。

「滾!」辛宜再也受不住,抬起左手伸出袖箭。

頃刻間,袖中尖弩破空而出,在男人沒有防備中,直直穿進他的左肩。

「唔~」黑夜中,男人發出一聲悶哼。再抬眸時,他雙眸通紅,垂首發出一聲冷笑。

「好!好啊,辛宜,你真叫本官,刮目相待。」

說罷,他抬手,身後的士兵速速向前。

「全都,殺了吧。」

辛宜當然不會坐以待斃,昏暗中,她接過岑溪遞來的一把長弓,一邊沿著河邊後退,一邊挽弓射箭。

兵刃相接聲不絕於耳,男人捻磨著手中的千機弓,盯著那騎在馬上挽弓的女人目光沉沉。

眼下敵眾我寡,辛宜無法,只能帶著岑溪等人向著河流下游的山地跑去。

上游陡轉,若向上遊走極有可能被山牆堵死。反觀下游,地勢較為平坦一些,他們順坡向下,更為省力。

「夫人,他們人越來越多,若是硬碰硬,我們……」岑溪面露難色。

「跳河!」辛宜當機立斷,「棄馬跳河才有一線生機。」

辛宜是這般想的,趁著後面幾個侍衛掩護之際,他和岑溪等人先行跳了河。

後面的人見狀,也如下餃子一般,紛紛跳下水去。

岸上的男人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並未動聲。他騎在白馬上,手握著千機弓,另只手拉著韁繩,漫不經心,好似在看戲。

山牆林立,不過一個女人而已,跑又能跑到哪去?

叫她知曉自己逃不掉,她才會心甘情願地跟他回去。

季桓不甚在意地轉著手中的玉扳指,只看到辛宜跳下水去時,面色突變,劍眉忍不住擰緊。

一晃而過,握著千機弓的指節緊緊發緊,他一聲令下,身後的士兵也紛紛跳了水。

辛宜長在并州,幼時還落水染過時疫,按理說她該怕水。可眼下,她不顧寒冬臘月天,寧肯跳河淹死凍死也要跑。

季桓唇角抽動,有些人就是死了也不叫他安生。

辛宜敢這般挑釁於他,定然是在揚州時,那閹人教會的她鳧水。

霜白的身影很快就到了岸邊,摸到岸邊的枯草,辛宜重重地喘著粗氣。

「岑溪?」她回頭想叫岑溪等人,卻不想,身後只有來回滾動的河水,河浪拍打著泥岸,濺起滔滔水浪。

「岑溪!!!」

辛宜喘息著,睜大眼眸,正看著對面的男人騎在馬上,詭異又興奮的望著她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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