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宜搖了搖頭,摸了摸阿澈的額頭,跟著岑滳離開了。
直到那日思夜寐的身影遠得再也看不清,韋允安的身子墜落在地,靠著刺槐,雙手撐著地,看著自己的眼淚一顆顆浸潤。
「綰綰,安好。」
……
半路上,果然如岑滳所言,落了場雨。寒風裹挾著冷雨,吹打在人的臉龐上,如同刀割。
馬車緊趕慢趕,終於夜幕前在半山腰的一處茅舍旁停了下來。
辛宜抬起袖子,幫阿澈遮著雨水,她匆匆抬眼,見顧神醫的居所竟然是一處茅舍小院,正房三間並著左右兩廂房,竹籬前還簇未謝盡的菊花,在風雨中搖搖欲墜。
藥童說顧神醫外出還未歸來,阿兄現在正在西廂房休息。
辛宜進去時候,宋崢正靠在引枕上,手裡端著藥。見她過來,阿兄眸底閃過笑意,「綰綰怎麼來了?」
辛宜知曉他能自己幹的事必定親力親為,但他重傷在身,身邊也每個服侍的人。
辛宜將阿澈放下,順手接過他喝過的碗,又倒了碗水,讓他潤潤喉。
「阿兄無礙了就好,我想來看看你。」
宋崢被她這般看著,心底像似有火苗在燃燒。他醒來後聽岑滳說了,辛宜用那把弩箭射向了季桓的心口,那弩箭被他下了烏孫的鳳凰淚,季桓就算沒被射中,那也離死期不遠了。
再也沒有誰能過來阻擋他與綰綰了。
「在丹陽住得還習慣嗎?」宋崢看著她,輕聲問道。
辛宜點了點頭,旋即又同他道謝。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照看你,本就是我應做的。父親去了,辛先生也走了,天地之大,只有你我二人能相依為命啊,綰綰。」
話雖然這麼說,可辛宜驀地覺得有些奇怪。
「是啊,現在只剩你我兄妹二人了,還有阿澈,我們才是世上最親的親人。」見阿澈趴在她的腿上,辛宜愛憐得撫上她的額頭。
「……」宋崢看著眼前這一幕,隱在被中的手漸漸緊握成拳,他故意未自稱阿兄,就是想再試試,他不想只當她的阿兄。
他想成為她的男人。
他終究又是失敗了,綰綰還是喚他阿兄,明里暗裡地糾正他們之間的關係。宋崢嘆了口氣,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在綰綰那裡,韋允安沒死幾天,她重情重義,或許等個一兩年就看開了。
是他太心急了,他該給綰綰一些時間。
「綰綰今後打算如何呢?吳縣的那個人,應是死透了,他不會再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從今往後,天大地大,有阿兄在,綰綰你可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辛宜溫笑著點了點頭,「我還未想好,再等等吧,等我想好了,會與阿兄說的。」
「那就好。」
二人正說著話,岑滳進來道:
「主上,顧神醫同他的弟子回來了。」
「綰綰,你來的正好,讓顧神醫替你把把脈。」
聞言,辛宜唇角的笑著頓時僵在了嘴上。
她好像記起來了,後來那一段時間,那個瘋子每日都往死里折騰她,似乎弄進去了好多……
第58章 :強取豪奪到底該拿她怎麼辦……
想到那種可能,恐懼與厭惡在她心口迅速蔓延,沒有來得一陣噁心,辛宜強忍著不適,點了點頭。
「我明白。」
「阿兄你的手怎麼了?」辛宜看見他手上纏著的一圈紗布,似乎上一次她見阿兄時,他的手並未受傷。
「哦……昏迷期間,軍中那些大老粗毛手毛腳,他們抬我時候,手擦到了刺槐上。莫擔心了,不過是小事,顧神醫已經為我上過了藥。」
辛宜沒有再追問,宋崢撐著身子起身,想同她一起去見顧神醫。
不料岑滳趕忙過來
扶他,他氣得頓時僵在那,瞪了岑滳幾眼,那廝仍看不懂眼色。
此時辛宜已經抱著阿澈先一步出了門。
辛宜抱著阿澈進了正房,宋崢也隨後而到。只是看見那白髮老者身旁的青年男子時,辛宜旋即愣在那裡,滿眼不可置信。
「郗大夫?原來……原來你是顧神醫的徒弟?」
意外重逢,辛宜看著他眉眼彎彎,唇角露出歡快的笑。
宋崢在一旁,兀自擰了眉心,為何會是郗和?
而且綰綰好像,看見郗和很開心。
郗和也是滿臉驚喜,趕忙給師父顧道生介紹起辛宜。
「師父,她就是徒兒在信中向您說過的那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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