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警惕又渴望的探出頭望著她,眼眸濕潤又明亮,模樣同韋允安那廝八成相像。
心底的怒火與矛盾瘋狂交織著,他看得厭煩,他厭煩與韋允安有關的一切,可那孩子偏偏是辛宜的女兒。
他費了這麼多功夫,辛宜還是不理會他,對他戒備。韋澈的那張臉就像那個人,都死了還想換另一種方式繼續嘲諷他,霸占著他的妻!
「澈澈,乖,我是你阿父。」他雖笑著,可那笑著分明不達眼底,眸底的陰鷙仿佛要吃人似的。
阿澈被這駭人的目光嚇到,登時哇哇大哭了起來。
辛宜見狀,怒視著季桓,實在忍不可忍,抬手就是一巴掌!
第69章 :強取豪奪繼續裝成一個仁慈……
「季桓,你瘋了嗎?阿澈她還是個孩子,她才三歲,三歲啊,你為何要嚇她!」
辛宜崩潰又氣惱地同他嘶吼,為母則剛,在阿澈的事上,她半分不能退讓。
她若軟弱立不起來,就更沒有阿澈的日子過了。
哪知,男人抬手捂住臉,似在回味,又發出一陣哂笑,視線從阿澈身上落回到辛宜眼底,同她對上視線。
「對不起,綰綰,我方才魔怔了,將她看成了韋允安。」
「停車吧,我要下車。」辛宜人情認真,盯著他一字一句道。
「你病得太重了,你根本不可能會把把澈視如己出,也根本就沒有真正想同我認錯,悔悟的意思。你只不過為滿足自己的私慾,好將我困在身邊。」
她說這話時,沒有避諱阿澈,與其認賊作父,不清不楚地活著,還不如叫她從小就知曉,這才能提高警惕,保護自身的安危,切莫被季桓的花言巧語矇騙過去。
「我再說一次,我不想殺你了,我累了,我實在累了,求你放過我和阿澈吧。將我困在你身邊,我們都不會好過的。」辛宜嘆了一口氣,哀求道。
然而,男人的眸底卻閃著一絲詭異的興奮。他忽地一把上前,摁住辛宜的肩膀,有些激動道:「綰綰!你終於能放下了,你知曉嗎,每次見你要殺我,我這裡都會痛得鑽心刺骨。」
他特意指向自己的心口,眸底深沉地笑著,「那片碎鏡,直到如今依舊在這裡,我沒有讓郗和取出來。」
「我知曉,只要它在那裡,綰綰永遠都在那裡。我的心裡,只有綰綰一人。」
肩膀上的禁錮愈發令人不適,看著他那瘋魔又滑稽的模樣,辛宜厭惡得緊,索性閉上了眼眸,眼不見為淨。
馬車穿越了鬧市,最終停在了郡守府前。
不過半個月前,她剛從這裡逃出來,眼下卻不得不又進了這個牢籠,還是帶著她的阿澈一起進去。
下車前,餘光瞥見馬車旁林立的一排排兵士,辛宜捏了一把汗。好在她方才未有跳車逃生的念頭。不然嚇到阿澈不說,外面的那些人不可能會放過她。
季桓要替她抱著阿澈,辛宜當即拒絕。男人倒也沒強求,默默跟在她身後,緊緊盯著她的背影。
正欲往前走,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忽地撲過來。季桓眼疾手快地握緊了凝鈞劍,在看清是素問時,眸底的寒光才隱隱消散。
「小姐!」素問看見辛宜就哭了起來,想上前抱住她,看到她懷中的阿澈時忽地驚了神。
眸光暗暗瞥向季桓,又看向阿澈的臉,心中激動。
太好了,一點都不像!
恰在此時,男人凌厲的目光落在一旁垂首低眉的鐘櫟身上,深深看了他一眼。
「素問,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沒事!」辛宜也是喜出見外,此生還能再看看素問安然無恙地站到她面前,罕見的笑容再次回到了臉上。
「小姐,你累不累,不如我來抱會吧。」素問看向辛宜,歡喜得眼淚都流了下來。不想她太勞累,就想徑直接過阿澈。
怕阿澈認生,辛宜沒鬆手。
歡喜過後,忽地意識到什麼,素問面色忽地煞白,看向辛宜身後面色陰沉的男人,又暗暗瞥向鍾櫟。
完了,她闖大禍了。
她要害慘了阿櫟哥哥了。
「可是發生什麼?」辛宜關切地看向她,又警惕地看向季桓,目露恨意,瞪了他一眼,攙過素問的胳膊,步伐更快了。
「你和我說,他可是對你做了什麼?」
素問蒼白著臉色,小聲地將過去那些年鍾櫟如何幫她在季桓手底下討命的事盡數說了出來。
「哼,一丘之貉。」
辛宜簡短的評價,若非素問和鍾櫟有些青梅竹馬的情誼,憑藉鍾櫟那冷漠走狗的性子,
又豈會放過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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