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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桓見狀,以為她不喜參湯,又試圖為她盛粥。

辛宜沒喝兩口便放下了碗,拿帕子使勁擦了兩下手,冷聲嫌棄道:「你放下吧,到底是多有不便。」

季桓眸底地笑忽地消散,剛握著湯勺的指節頓時緊了緊。眼前的景象似乎逐漸縮小,他死死盯著自己的左手指節,就算那義指裝得在再真,到底也是沒有感覺的死物!

何況,他的眼也瞎了,真真是多有不便,是以她才會迫不及待尋了旁人來取代他!

「綰綰。」他的笑忽地僵硬起來,神色變幻莫測,到底是陰鷙的緊,「若綰綰喜歡他,不如就將人請到郡守府來,為綰綰解悶如何?」

「只是,當下綰綰身子不爽利,待你徹底養好了身子……」

他忽地說不下去了。費了那麼一大通勁兒失而復得的珍寶,他怎麼捨得與旁人共享。

將那些人先送進府里,再尋個由頭髮賣了亦或是殺了就是。

「虛偽!」辛宜當即抄來一盞涼茶,盡數潑在他臉上。

若真如此,按照季桓的性子,林觀的下場,不會比安郎好過。

「你以為誰都像你,虛偽惡劣。除了我夫君,我不會再喜歡任何人。」

雖被迎面潑了一盞茶水,季桓倒並未動怒。罕見的,他頗為平靜地擦著面上的綠茶葉,唇角微不可查地扯笑。

「綰綰既這般說,我便安心。」

仿佛踢到鐵板上,辛宜又氣又惱,但著實不想與他繼續掰扯,沉下臉來,自顧自扒拉著米飯,不吃菜也不理他。

「這些飯菜是府中庖廚所做,不會有問題。」他先行動筷,辛宜這才鬆開口氣,開始真正用飯。

……

對於朱泮的嘴硬,季桓倒也沒有像以往那般,真給他施以拔舌,車裂那般的酷刑。

將近三天了,朱輕依舊沒有動作。但他並不認為,朱輕是一個沉得住氣的人。

整個揚州,曾經唯一令他忌憚幾分的,不過是喬茂。

而今的喬茂,早已蒼老。和蔡鈞一般,老邁昏聵。本也是不足為懼。

拿到傳國玉璽後,便是他和揚州世家徹底撕破臉皮之時。屆時郭晟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季桓,自然也不會白白放過揚州這塊肥肉。

畢竟,之前的冀州崔氏可不是清白無辜去會稽認祖尋親。

他只須靜待,待朱輕徹底坐不住了,他才能將陽羨朱氏拉下水。

接著再是揚州的那些世家們。

不過,此案倒真是叫他意外,沒想到一個區區的陳綠香案,竟解決了他的要事。

季桓垂下眸子,掃過辛宜的身影,繼續默不作聲的聽著朱泮被杖刑後的悲號。

午後的春日總是犯著淡淡的睏倦,辛宜強撐著眼皮,苦苦支著身子。

「季郡守,我朝向來有規定,為避免冤屈錯案,無論何等犯人,皆要為之尋訟師辯護,問明緣由冤屈再行審理。」

官署外忽地來了一行人,帶著人馬,氣勢洶洶,直逼大堂而來。

一灰衫文士率先進來,對上季桓的眼眸,不卑不亢,提高聲線道:

「季郡守如今這般,既無訟師,也無證人,是要屈打成招?」

與之同而來的,還有他身後的幾位文士。他既這般說了,那文士里也許是朱輕請來的訟師。

季桓只是淡淡看些文士一眼,並無反應。迎上他的目光,季桓忽道:

「堂下何人,見官不跪?爾等這番藐視官府,大言不饞誣陷朝廷命官,莫非不知我朝不敬審官,私闖公堂之罪?」

灰衫文士面色冷峻,抬眸對上季桓的視線,繼續道:

「在下楊晞,以及在下身後之人,皆有功名在身,可見官不跪。至於私闖公堂,在下特意向刺史大人秉明情況,前來觀案聽審。」

「何況,聽說大人審了一個殺夫奪妻的案子,審得甚好。只是下官亦有一惑,大人當真判得清明嗎?」

聽到此話,辛宜周身的睏倦頓時消散,她抬眸眯著眼睛看向楊晞。那人身形瘦削,鬚髮發白,但周身的氣息清冷卻又分外平靜。

辛宜搖了搖頭,卻又不死心,盯著楊晞及其身後之人看了一瞬,捕捉到季桓似有似無的目光,迅速垂下眼眸。

「這人是誰啊,怎這番惹人生厭。咱們吳郡遭了多少難,幾近百年才出了季令君這樣的救星。」

「若非季令君大人開倉放糧,禁賣水米,水患過後我們早沒命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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