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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對不住你,是我卑劣,見不得你與旁人……」心下百轉千回,良久季桓又道:「可若綰綰不在了,我活在還有什麼意思?」

「你若出了事,我自會了結,陪你一起共赴黃泉……屆時,還有我們的阿梧和阿萱……」

實在聽不得他接二連三提那兩個本就不存在的孩子,辛宜眸中更是厭惡。他的話,向來不能相信,就像陳綠香對朱泮,有些人,根本不可能悔改。

若照往常,不管他真情也好,假意也罷,她一定會不留情面地刺回去。

可她到底有了旁的考量,她要先將阿澈送出去。趁著他當下妥協了幾分,她不能錯過這個良機。

故而,辛宜只垂下眼眸,並未像往常那般冷嘲熱諷,何況她此時也不太能說話。

察覺她的冷漠,季桓忽地想起了昨日他們爭論之事。阿梧和阿萱,是他心中的遺憾,又何嘗不是她的痛處呢?

「綰綰,此番是我的不是。我不會再提他們了,今後我們只有阿澈這一個孩子,我會好好待她。」季桓盯著辛宜的深情,嘆息道。

果然,聽他提起阿澈,辛宜當即聚起目光,警惕地看著他。

「綰綰,昨日大師原本說過,取至親血脈亦可……但我,不曾動過那個孩子。」試圖證明自己,季桓又道:「我曾說過,會將阿澈視如己出,我並未騙你。」

「你脖頸的傷現已無大礙,只需靜養一段時間。」季桓道。

「我會親自照看那個孩子,你若不放心,我將她帶到宣苑來,一同照看你們母女。」

「如此,綰綰總該放心?」

他這一番話說得辛宜心驚肉跳,阿澈就是她的命根子。季桓忽地提起阿澈,無異無拿捏她的命脈。

辛宜不知道季桓如此做是出於何等目的,還是說他已知曉她同林觀的計策?猜到她要送阿澈出郡守府?才在此處等著?

「咳咳。」肺腑中牽動一陣咳嗽,辛宜蹙眉,忍著沙啞的嗓子,盯著他想要起身:

「阿澈……是我的孩子。」

「綰綰,莫動,莫動!」他眸中驚懼,旋即扶著辛宜的肩膀,又驚又怒解釋道:

「不過一個三歲的孩子,我季桓就算卑劣,何至於對一個三歲的孩子動手?」

「季、汐——」辛宜躺在榻上,瞪著他,艱難地喘息著。

季汐是孫夫人的女兒,也算是季桓的親妹妹。辛宜才不信他的鬼話,季汐與孫夫人在季選去世不到半年就接連病逝,這其中怎麼可能沒有季桓的手筆?

季桓倒是面色如常,並沒有解釋。有些事,確實解釋不得,做了就是做了,何況孫氏和那個孽種一同下地獄時,他有種大仇得報的久違暢快。

「罷了,若你實在不放心,阿澈便留在你院中,由素問照看,此番,綰綰可算滿意?」

辛宜雖沒再理會他,但到底面色和緩。如此,已是最好的法子。她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只希望這件事莫要傳到安郎的耳朵里。

……

一晃五六日過去,辛宜脖頸的傷好了大半。除了阿澈和素問,她依舊不願與季桓說話。

無事時他會過來,親自呈上餐食,接著便陪下同她用膳。

辛宜從沒見過他這般做小伏低的好性情,此次還是頭一次見到他伺候人的模樣。

但越是反常,她越是不安。

她從不相信,季桓會有悔改之心。他的本性就是冷漠,強勢,傲慢,狂妄。無論他如何偽裝,她都永遠不會相信。

「阿澈,阿娘今日給你做燈籠好嗎?」辛宜將阿澈抱在懷中,餵了她一口蛋羹。

「燈籠?」聽罷,小丫頭亮晶晶的黑眸頓時兩眼放光,張著小嘴巴,驚喜又不可思議。

不過轉瞬,阿澈眸底的光旋即暗淡,只餘下失落與沮喪,遂搖了搖頭。

「阿娘不會

做燈籠……」

餵完蛋羹,辛宜拿帕子擦去她唇角的水漬,趁機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

「誰說阿娘不會做燈籠?」

「爹爹會做,阿娘不會做。」小丫頭看著辛宜認真道。

辛宜漸漸失神,她仍舊記得,初見安郎時,他夜晚隨著父親前來,便是提著一盞竹骨兔兒燈,那是他親手做的。

再往後阿澈出生了,他每年都會給她和阿澈做一盞竹骨燈。

一團團竹條在他手裡,彎轉摺疊,糊紙作畫,變成了另一番模樣,脫胎換骨。

「綰綰既喜歡,不如我教你做花燈?」

辛宜抱著他的手臂笑著不撒手,這時候他總會板正地說她,別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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