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心尖猛地一縮,用盡全身力氣,將她桎梏的更緊,面色僵硬地淺笑,「綰綰,莫做傻事。」
「我會幫你尋找回阿澈,一定能找得到。」
辛宜抿著乾澀的唇,神情冷肅,不接話。
照料辛宜的這幾天,季桓本就不眠不休,現下她醒了,季桓吩咐好藥膳湯飯後,這才不捨得離去。
辛宜看著桌案上那些吃食,目光冷淡。
季泠見他出去,這才鬆開一口氣,急忙道:
「綰綰,你終於醒了,你可知,你睡了七日。」
辛宜怔怔地看著她,目光悵然。
季泠嘆了口氣,迅速替她把了脈,想起郗和的事,不安道:
「綰綰,那日阿和與季桓起了爭執,如今已被他正被關在大牢。」
「什麼,他怎麼能這般對待奉安!」
辛宜急了,那日的事仍歷歷在目,她有些緊張,「可是因為我的事?」
「也不全是,阿和這人心中悲憫,最是大義。」季泠道。
「但阿桓已經不信我二人。他找來了旁的大夫……那日阿和在他面前,承認了對你下毒的事。季桓與他,徹底碎瓷斷交。你知曉季桓的性子……」
「怎麼會這樣?」辛宜抓著被褥,唇瓣都在發顫。
她手中的這瓶「穿心」,還是在丹陽郡時,齊瓊之給他的,讓他暗中給季桓下毒。
來到郡守府時她也不是沒想給季桓下毒。可終究礙於阿澈,手足被束縛著,她尋不到機會。
「郗大夫如何了?」辛宜面色凝重,「我就知曉,他依舊死性不改。」
「此事我會放在心上,我不會讓奉安白白受累。」辛宜看著季泠,眸光悲憫,「季泠阿姊,待此間事了,你同奉安離開揚州吧。」
僅僅是「假死」這事,季桓牽怒郗和與季泠二人。若他知曉了這些時日她設得局,不知會瘋到何種程度。
她不希望,再有旁的人,因她與季桓的事而受累。
等尋著機會,她定將素問送走。
季泠點了點頭,面容疲倦,「穿心的毒已解了,除了阿和的事,季桓沒有發現旁的。」
「多謝季泠阿姊替我遮掩。」辛宜當即起身,就要向她行禮。
「辛宜感激不盡。」
季泠制止了她行禮的動作,看著她,眸光複雜悲憫。
……
接連又休息了兩天,依舊沒有阿澈的消息傳來。
季桓垂眸凝視著桌上的平靜道茶麵,長指點著桌案,若有所思。
他不信,一個三歲孩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吳郡已封城數日,卻依舊什麼線索都沒有。季桓眸色淡然,側眸看向蓮花香爐中焚燒的裊裊煙雲。
香味刺入鼻腔,男人忽地皺眉,開口詢問,「今日焚得何香?」
大概沒想過他會問這個問題,鍾櫟愣了一瞬,旋即道:
「程歧今日送來的旃檀香,此香有安神之效。」鍾櫟頓了頓,將平復心緒四字堵在口中。
「檀香?」季桓好整以暇地點著指節,那截義指每點一下,斷指處就傳來鑽心的疼痛,只是,男人面色依舊,若無其事。
「這場好戲開始的太久了,本官倒還是忘了一位故人。」季桓眸色灼灼,想起那人,便恨得咬牙切齒。
「暗中將人捉來,關押在大牢,切記,莫要驚動夫人。」
區區妓子,也也妄想得到綰綰的垂憐,分走他妻的寵愛,簡直痴心妄想。
「慢著,本官改了主意,挨家挨戶搜,本官就不信,他還能長了翅膀,飛出這吳郡城池?」
心中愈發煩悶,季桓側眸看向那香爐,撣了撣指節,「滅了,換上清荷香。」
區區那等庸脂俗粉,也配叫檀奴?想起那人,季桓恨得咬牙切齒。
不過以色侍人的俗物,下賤胚子!
待他的眼睛治好,再好生裝扮一番,比之容貌舉止,神韻氣質,倒叫他好好看看,誰才是她的檀奴潘郎!
此時,侍女忽地匆忙而至,見了季桓旋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大人,夫人……夫人依舊不肯用飯。」
「從前日醒來至今,夫人除了喝藥,便未曾用過飯……奴婢,奴婢今日擦梅瓶時,發現夫人將飯都倒在了梅瓶里……」
聞言,男人劍眉緊鎖,揉了揉眉心,臉色陰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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