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它的目的又究竟要幹什麼?
序賀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泛痛,他拿起一顆裝有氣團的珍珠,隨後吞咽下腹。
頭腦暈眩的時候,這東西都能很好地快速緩解,是芝流軟珊瑚叢特有的產物。
內心在那氣流珍珠的干涉下快速地撫為一張白紙。
單單只是想著拯救自己的人魚族壓根無法徹底地改變什麼,只有改變一切最開始的源頭。
序賀想著那些泛濫的黑色液體,那是外星池水誤入地球海洋的標記,如果能夠避免外星池水的滲入,所有的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
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足夠的精力再去重返一次過去,也許還要幾百年,還要上千年,在那之前,他還可以去和人類合作配合,重新嘗試,尋找新的機會,謀略布局。
序賀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從那柔軟的珊瑚床上坐了起來,身體內部的一切都在快速地恢復,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感受著自己體內的變化。
先前那些還沒有徹底排出去的毒素已然沒有多少剩餘,轉換晶核時所需要承受的大部分負面影響留下的後遺症也已經消失了大半,這種恢復速度讓他一瞬間有些驚愕。
他還以為自己會被什麼東西給吃掉。
就算被吃掉,他也無法徹底地死亡,序賀與別的人魚不同,天生擁有頑強的意志和強悍的生命力,不論全身如何潰爛,如何腐朽,只要時間過得足夠久,都能再次生出血肉。
他無數次慶幸著這份永生般的體質,這就代表著他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重來,但更多的時候,是漫長的煎熬與苦痛,整片海洋,只有他一條人魚,承受著這失去家人的絕望。
腦中閃過那道遮蔽了血紅落日的身影,序賀有些許的呆愣,也不知道那個人類現在怎麼樣。
人比較傻,不過也不會讓自己吃到虧。
貝殼微微翹開,他收回思緒,儘量不再去想那些。
現如今他只想看一看自己沉睡的這段日子,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
貝殼的外面匯聚了各種各樣的海怪,那些海怪嘻嘻哈哈地圍坐在一塊,難得的陽光穿透而下,海里的植被也欣然舒展,顏色變得格外奪目肆意,嘰嘰喳喳的喧鬧讓他一時之間晃了神,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還在塔珂路聖都之中。
「喲,終於醒了啊。」薴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飄了過來,她的手裡是最新培育的一抹顏色淡雅的鮮花。
這裡面的幾乎所有生命體都有所變異,但是薴沭發現,雖然是變異了,但是生物體內還存在某種極具穩定性的東西,這東西在先前的人類世界裡可以被稱為基因,但是又與基因不太相同。
只要將這些穩定的物質提取出來,就還可以嘗試重新培育些值得供人觀賞的東西。
要問她是怎麼突然發現的,那還得多虧了前段日子臥榻深睡的序賀,如果不是他的身體變成了她操刀以來第一具實驗體,恐怕還不能察覺呢。
穩定的物質都保留在晶核之中,雖然薴沭對於修復這玩意毫無經驗,不過死馬當作活馬醫了吧,把能有治癒屬性的東西統統提煉出來給他「澆灌」。
「你沒走?」序賀一時之間有些啞巴,說出的話藏著一絲自己也沒有察覺到的欣喜,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夢裡的場景。
「怎麼了?
你叫我先走,也沒告訴我一聲那珍珠粉末保不保期,用了後幾天就恢復成氣團了,坑我呢?「薴沭有些生氣地戳著面前的人。
「是我考慮不周。」序賀微微低頭,看著那團變成了魚形的小氣體,從手中變出一顆珍珠來:「現在應該可以持續得久一些。」
「就沒有一個能夠一勞永逸的法子?」薴沭感覺自己的身體再次變為人魚形體後,所有的一切感知點都更加細敏,她低頭聞了聞手中的白色鮮花,淡雅的香味撲鼻而來,頓時感覺靈魂都輕盈了起來。
序賀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轉而問道:「你現在要走了嗎?」
薴沭氣得一笑:「你這臭魚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嗎?我又救了你一條小命,你現在欠的我兩隻手都數不過來,之前還那麼捉弄我,我非常地記仇,所以研製了很多毒藥。」
「比如說這個痒痒粉,長蘑菇粉,變形粉,噴嚏粉,變傻粉......」
「這些都是打算等你身體好之後在你身上試驗一二的東西。」薴沭將自己的小包裹展露給序賀看,恩仇兩碼事,雖然塔珂路聖都的人魚對她都很好,但也不代表她會原諒之前序賀讓她承受的一些負面影響。
即便現實情況其實是序賀強撐著身體承擔了大部分的負面影響,但是她難道就是活該嗎?
序賀展顏笑了笑:「行,你想要怎麼折騰都可以。」
「它們又是怎麼回事?」序賀抬頭望向面前那些五花八門的海怪,這群海怪手裡拿著他沒有見過的各種卡牌和各種方方塊塊的東西,笑得不亦樂乎,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們是中邪了。
「噢!」薴沭看了一眼這些傢伙:「它們是我的客人,咋們來各自交換東西,不過人太多了,所以我教給了它們些人類世界消遣時間的娛樂方式。」
「打。牌和麻。將,人際關係的潤滑劑,無聊世界的消遣娛樂,大腦博弈的智力比拼,運氣加成的驚險刺激。」薴沭打了個響指。
「這深海裡面的世界大多數都是混亂無序的,我暫時沒有辦法籠絡那些能量更高的海怪,但是這些還比較稚嫩的嘛,那籠絡起來還是綽綽有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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