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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慣是個憋不住話的,便道:「在下學過些堪輿之術,這種事情自然粗略懂一些。說起來,我們也算同道中人,兄台可否就講講,那時候用的到底是什麼神通?也好讓我開開眼界。」

青年淡淡道:「你沒見識過那也難怪,我這本事叫他心通。」

「他心通?」容知詫異地揚眉,「憑一根手指頭就能通?」

青年道:「手指只能粗略一看,但在街上應付些市井瑣事,總還是夠的。」

容知雙眼閃出光來:「那如是要細細地看呢?」

青年望了她幾彈指,勾起唇角,竟稀罕地笑了一下。

隨即他站起身,走到容知跟前,輕扶住她的雙肩,彎下身以前額抵在她眉心處,揶揄般輕聲道: 「細細看就要這樣。」

第008章 十二生肖

容知大驚,剛想給他一腳,卻見這人猛然鬆手,向後撤去兩步,神情如見了鬼一般難看。

見這木人石心首次變色,容知也顧不上惱了,連忙問道:「你從我這通出什麼來了,竟是給嚇成這樣?」

青年不答,凝起眸光深深看她,而後又恢復淡漠的模樣,低聲問:「你自京城長大?」

容知不明所以,點點頭。

青年又問:「京城怎麼樣?」

容知更是不明所以:「一國之都,自然是繁華熱鬧。怎麼,你沒有去過?」

青年搖搖頭,長長的鳳眼在漫天水光下顯出絲絲寂寥:「我從未離開過遙城。」

容知一怔,不由生出幾分惺惺相惜之感,遂出言寬慰道:「等你閒時,不妨就去逛逛。不過遙城也很好,清淨,就你這世外桃源一般的宅院,京城可尋不到。」

青年坐回長凳上,不言不語思慮半晌,竟語出驚人。

「去逛逛也好,但我從未出門遠遊過,不認識路。等你回京時,我便與你一道走,也好有個照應,你看怎麼樣?」

容知瞪大眼睛,暗想這人看上去冷漠,實則臉皮卻厚得驚人,與自己相比都不遑多讓。

她能來這裡,都是沾了錦衣衛的光,此番再帶個累贅回去,都不知如何向季行遠開口。

於是容知婉拒道:「我並非獨自前來,且明日傍晚就要回去。若是再帶兄台你與其他人同行,想必不大方便。」

青年不以為然道:「有何不便?」再看容知一臉為難,挑眉道:「我方才看出什麼,你就不想知道?」

容知懨懨道:「總歸不是甚麼好事。風雲地動自有定數,你既不願說,那我便不問。」

青年又道:「那你覺得他心通怎麼樣,如是去了京城,我可以教你。」

容知倏然起身,感覺天靈蓋都亮了。

「好,如此甚好!兄台放心,回京一路,什麼繁冗雜事都包在我身上!」

青年微微一笑,也站起來:「這雨要下到明天一早了,我這宅子大,你可隨意選間廂房歇下。」

容知眼睛眨了眨,沒說話。

青年接著道:「龍神廟不是甚麼好地方,你也無需念想。明日我可帶你尋些好玩去處,權當回謝你今日的慷慨解囊。」

容知一拍腦袋,這才想起自己已是身無分文。別說去驛站買馬,恐怕連飯都吃不起。

見她一臉恍然的模樣,青年搖搖頭,轉身向前廳走去,落下一句。

「我叫薄牢。」

二月十五。宜 出行 安床,忌 動土

第二日一早,雨果真就停了。

自城中閒逛一日,兩人從吃食的口味,再到賞花弄草的品味,都是頗為一致,不由甚感意氣相投。

待傍晚方至城門處,就見錦衣衛們亦陸陸續續往這邊過來,容知忙諂媚迎上前。

照之前想好的說辭,她同季行遠解釋,道是見薄牢天賦異稟,又對京城一心神往之,便自作主張替家師收下了這麼個徒弟。

容知本再三叮囑薄牢,既是有求於人,見到錦衣衛就要收起些傲氣,不說討好,起碼也得話間略陪上笑臉才是。

誰知這人依舊目中無人,於季遠行拱起手打招呼之際,竟上前硬生生往鎮撫使大人前額上按了一指頭,隨即自顧自點點頭,騎上馬背就走,驚得容知雙膝發軟,錯些就要跪下來替他謝罪。

還好季大人寬宏海量,雖說臉色陣陣發綠,卻也並未如何深究。

來時一路,眾人已熟絡不少。容知剛上馬背,就被於代衛和梁麥可左右夾擊住。

梁麥可望了薄牢背影一眼,壓低聲音道:「容大人,我怎麼覺著您帶來這位薄兄,好像不太習慣與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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