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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急著吻她,便自行將後半句話帶了過去。與上回的溫柔悱惻不同,他唇齒帶著連心的勁力,似要將她整個連魂帶魄吸進去。

容知閉上眼睛,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吻得也亂七八糟的,卻還不忘為自己辯白:「我是喜歡善良,也喜歡坦率,可我真正喜歡的是什麼,這點程度的事,心慧如你,如何能不明白?」

方緣近動作一滯,輕噬舔觸卻不停,容知只感應接不暇,一絲先機都再占不得。

纏綿許久,見她氣息漸亂,方緣近手臂收緊,唇瓣微微相錯,總算放過她一馬。

容知深吸一口氣,覺得神志尚不得清明,又聽他輕道:「阿知真美。」

她睜開雙目,眼睫一片水霧迷朦,借著這份不清醒,大言問道:「那你心元可動?」

他的吻再次覆下。

「動了。」

第051章 四月初五

他的心扉敞開的如此不易,容知捨不得這片刻溫存,只懶洋洋趴在他懷抱中,不願挪動分毫。

方緣近潤紅的唇勾著輕輕笑意,下唇一側有個明顯的傷口。她伸食指點按上去,就見他眉心一皺,作態道:「真是沒料到,今日竟有血光之災等著我呢。」

容知輕輕捶他一下,嗔道:「若真有災禍,此番剛好就給你破掉了。」

方緣近握她的腕,笑道:「饒是這麼個破法,那再多些災禍,倒也值得。」

容知忙伸手捂他的嘴。

兩人打鬧一陣,她又忽而將手錯下,小心翼翼道:「我……我來此之前,無意聽你祖父說起,他說,你只能活三個月……?」

方緣近這回倒不瞞她了。

「若照期限算來,至多能到四月初五。」

即便心中早已有了準備,容知仍是慘白了臉色。

四月初五,滿打滿算,卻還不到一個月。

方緣近攬住她,寬慰道:「別怕,總歸還有不少日子。」

容知定定道:「我不怕,我會救你的。」

方緣近故作欣喜一笑:「那我等著。」

容知心煩意亂,只問道:「可究竟是為什麼?你明明好端端的,為何就活不長了?」

方緣近一怔,還沒回答,緊閉的房門忽地被人一腳踹了開。

「小畜生可醒了?」

容知苦苦一笑,轉身問候道:「師父,您來了。」

容韻大咧咧往桌邊一坐,精明的眼珠轉轉,眯起眼道:「你們……」

他的好徒兒雖硬板著一張臉,那張俏面卻緋紅未退,眼中迷離尚在。三公子雖如往日般沉靜雅然,可唇角一塊新傷卻露了底。

老人自桌邊站起,走到容知跟前,探過臉對她左瞧右看。

「了不得啊、了不得,容知,你不是與京城廢宅里那人相好麼,怎的又與三公子在這兒……」

他一邊說,嘴裡還咂舌而嘆,容知聽這話愈發不著邊際,便推著他往桌邊走,將老頭按進圈椅里,壓著嗓子道:「您老可莫要再胡說了……」

容韻拍起桌子:「為師是老了,可眼還沒花!你說說,哪句是胡說?你與廢宅那個是胡說,還是與三公子是胡說?」

容知眼前陣陣發黑:「你少管!」

容韻嚷道:「為師不管誰管?莫非你的嫁妝不用我來操辦?」

還好此刻開門聲又響起,藹雪端著一個托板進來,上頭是熱騰騰的茶水和點心。

容知肚子正鬧饑荒,見之就是一喜。沒等東西布擺上桌,就逕自拿起一塊糕點吃起來。

「師父,您沒事做的話,午間便與季大人一同回京罷,也省得路上孤單。」

容韻正斟茶水,杯子往桌上一摜:「混帳東西,姓季的小子樂意放你們,那是他自作主張。」

他轉目望向方緣近,「不是老頭子我咄咄相逼,只是三公子一日不回京,皇上就一日不消停,下面人的日子,便是如履薄冰,那欽天監一眾人啊,可還眼巴巴等老夫給個交待呢。」

容知一時沒轍,便使出苦肉計,指指左邊臉頰道:「瞧瞧,您一巴掌都將我打暈在地了,還要什麼交待?」

「容老,晚輩倒可以給您一個交待。」

方緣近行到桌邊而坐,向容知道:「你昨夜會暈倒,可並非那麼簡單。」

容韻像是讓茶水噎住了,瞧一眼藹雪,似是有所顧忌,只含糊道:「你記得,以後脾氣別那麼沖,動輒大呼小叫的,為師早與你說過,心緒不穩要不得。」

他又轉過目光,「三公子,往後你若將這我這徒兒帶在身邊,可要好生護著,尤其不能讓她哭啊。」

這話說的意味深長,容知面上餘熱剛消,又是燒起來,忙轉開話頭,向方緣近道:「你方才說,要給我師父什麼交待?」

容韻端端而坐,拿起架子道:「哼,別以為你們拿出些小恩小惠來,就能買通老夫。」

方緣近淡淡一笑,將方才置於桌角那玉簪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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