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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知撇撇嘴,想這人故作高深說了一大堆,其實就一個意思。

——離方緣近遠點。

她沉默良久,聽著身旁沉靜的呼吸聲,忽而就有些畏縮。

「我、我儘量罷。」

薄牢點點頭,正欲說些什麼,卻忽而皺起眉道:「我看你氣息不太對啊……怎麼感覺半死不活的……」

最怕他提這一茬,容知急得冷汗倏下,恨不能去捂他的嘴,忙高聲打斷道:「先生剛到京城不久罷!可有了住處?」

薄牢默然搖頭,等著她說。

她一鼓作氣道:「據我所知,沿著這御河一直走到南郊,便可見一片竹林。林中隱著一古樸舊宅,遠離人煙,清幽安靜,又無須銀錢去置辦,想必您定喜歡。」

她將「無須銀錢」四字咬得頗重,薄牢聞此,眼珠果真亮了亮,急急道了聲謝,向著南邊走了。

回身再望方緣近,見他神情頗具興味,像是看足了一場好戲。

容知沒好氣道:「我走衰運,大人樂呵什麼?」

方緣近輕輕笑笑,邁開步子往朱雀坊的方向走。容知踟躕一瞬,卻又一想,自己的馬還在他家,便心安理得地跟了上去。

就在她以為要沉默著走完這一路時,方緣近卻開了口。

「那人的話……夏官正其實無需太過介懷於心。」

容知一頓,茫然望他。

方緣近想了想才道:「我是說,那一卦。」

一聽這話,容知更是唉聲嘆氣的,方緣近索性停下腳步,非常認真地解釋道:「那人用當時所見起卦,以眼中卦象,即你、御河,與風,得卦澤風大過,這無可指摘,但當時你撞到了我。」

容知眸中閃著異彩,牢牢盯著他不動:「我倒忘了,說起易數的高手,我身邊還跟著一位呢!」

方緣近有點不自在,垂下眼睛,卻還是很認真地說:「你那一撞,我便也入了卦,此乃變卦,卦象一動,便再不是『大過』了。」

聽他一本正經解釋完,容知一改之前的頹喪,上前一步面對他,仰著臉笑嘻嘻。

「監正大人的意思是說,您在我身邊,卻是幫我改了運了?」

方緣近微微怔一下,別開臉道:「差、差不多罷……」

看他應接不暇的模樣,容知忽而心癢難耐,不由伸出手,觸了他耳垂一下。

果真就熱騰騰的。

被她這一碰,方緣近好像嚇了一跳,緩緩神,磕磕絆絆端起官架子來。

「夏官正,你怎的、怎的總對本官動手動腳的,這成何體統?」

「哦。下官知錯。」

口不對心地應一聲,兩人走回府宅門前。四外幽靜,皓月西懸,容知心滿意足,正想牽了馬回家,卻聽他支吾問道:「那人……他說,……你生病了嗎?」

容知早有準備,故作無謂道:「那人像個騙子,斷我有了毛病,有心誆騙錢財罷。您看我生龍活虎的,能有什麼事?」

方緣近不疑有他,便回身去推門。

容知又起了得寸進尺的心思,便道:「監正大人,我別的毛病沒有,可一說到犯太歲,卻是心中怕得厲害。既然您能給我安太歲,那今後還是別躲著我了罷。」

方緣近訝然:「只是犯太歲而已,一紀中最少也要有一回,你卻會怕?」

容知收去笑意,老老實實道:「真怕。」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一個犯太歲,讓之前的她經歷了刀光血影,九死一生。到最後,失去了凌輕,失去了眼睛,也失去了他。如何能不怕。

正這麼想著,容知感覺腦袋頂上忽然暖暖的。

見她雙眼失神,臉色變得慘白,像是深陷在噩夢裡,方緣近情不自禁,輕手撫上她的額發,揉弄了兩下,溫聲道:「順順頭毛,妖魔鬼怪嚇不著。」

容知撲哧笑出聲,又感覺想掉眼淚。她想,若世間真有安太歲之法,那他這一句話鐵定算一種。

「哎呀,我的監正大人,您可真好。」

第075章 我不忍心

十五那日,容韻的消息傳了回來,道是他須得在蜀地尋找卯樁,可能會再晚歸些時日。

那簪子在遙城,容知實在不忍看師父再作無用功,便找了個時機,將這事告訴了方緣近。

剛過昏時,兩人在石桌邊相對而坐,聽她說完,方緣近很驚訝:「卯樁的去向,夏官正怎麼會知道?」

容知沒法解釋,便含糊道:「我就是知道,大人不信?」

其實在日前,這事她也有意無意與師姐提過,只不過她遊手好閒慣了,忽一說正事,十雨卻根本不當真,只笑她是在發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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