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牢一下子收了聲,一副酒後失言的模樣。見她追根究底地瞪著眼,只得乾巴巴清清嗓,向身後瞟一眼。
「那小子啊,他給的。」
容知身上的刺都豎了起來。
「方緣近給你什麼了?不是,你和他說什麼了?」
薄牢眼中醉意褪去些,尚還是首次顯出心虛。
「這事也怪你。上回在河邊遇見,你當著他的面,說了廢宅的所在。當天晚上,他就找到我,問我說你半死不活是什麼意思……」
雙手絞緊衣袖,容知心跳得愈發快:「那你……怎麼說的?」
薄牢又恢復了目中無人的模樣。
「能怎麼說,直說唄。我說你做了蠢事,性命堪憂,還說這全天底下只有本人救得了你。這可都是實話,然後那小子就客客氣氣拜託我出手救你,就這樣。」
第077章 我喜歡你 (終)
容知心緒霎時複雜起來。
「那……那方緣近這些日子在這……」
薄牢笑一聲。
「陪著你咯,他不在,你如何能安的下心來?再者說,沒了那小子,咱們每天吃啥,又哪來的酒喝。」
他的話說得輕飄飄的。容知不由怒從心頭起。
「你們都是騙子。」
落了這麼一句,她誰也沒搭理,轉身回了欽天監。
第二天,她也沒再上山,總算睡足了些,等估摸到了快下朝的時晌,才慢悠悠爬起來,故作不經意,總止不住往門外張望。
這院裡就她一個人,也不知裝門面給哪個看。
然而一直到晌午用完飯,方緣近也沒露面。一直杵在這屋裡,好像在苦等他似的,容知覺得沒面子,便溜達到老去處,西郊於老頭的卦攤邊上。
「於老道,早啊。」
於老頭正打瞌睡,肥滿臃腫的身子動了動,頭都沒抬。
「晌午都過了,早什麼早。」
「哎,你不是號稱山、醫、相、命、卜五術都通嗎,快醒醒,幫我切個脈。」
於老頭這才抬起眼皮,雙下巴錯了錯,拿起斗笠扇起風來。
狐疑道:「容小子,好些日子沒來,你竟害了病?」
容知神神秘秘道:「你快幫我看看,我氣血運轉得怎樣?」
於老頭示意她坐下,短粗的手指搭上她的腕,半晌後,訕訕道:「氣與血都一點不虛,頗為壯實啊……」
容知揮揮手:「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你明明連我是男是女都分不出,還指望你來瞧病。」
於老頭不樂意了:「老朽是看你總這身打扮,給你幾分薄面,沒說穿!連小六子都知道你是個姑娘家,我們又不瞎!」
吃了一癟,容知哂笑兩聲:「嘿嘿,這樣啊。」
她一來,於老道賭鬼的本性就蠢蠢欲動,沒過一會兒,就找了個藉口,搓著手走了。容知閒閒而坐,照例幫他看著攤兒,一炷香過去,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眼前。
少年公子俊朗的面容透著焦躁,坐到她對面,猜忌的眼神望過來:「小哥,會算卦?」
容知心中爆笑出聲,面上不為所動,故意搖頭晃腦道:「大人算什麼?」
那人一怔:「你叫我……」
容知故作高深,指指皇宮的方向:「大人面相貴不可言,定是那邊當差的。」
季行遠一下激動的不行,就差拍案而起了。
「小兄弟真是神機妙算!其實我今日來此,是想算一人方位。你也看到滿大街張貼的緝捕文書了罷,鄭四虎那蟊賊作惡多端,上頭令我們三日之內找到人……可這……可……」
容知憋笑憋得難受,忙揮手將他打斷。
「西街菜市口邊上有個破茶肆,大人要抓鄭四虎,明日去那處堵他便是。」
畢竟上回,那鄭四虎就是在茶肆聽曲兒,被錦衣衛碰巧撞見,才伏了法。這事在京城津津樂道了好些日子,都被傳成笑談佳話了。
季行遠嘴張的能塞進個雞蛋,活像見了神仙。
「你……今日真是來對了!」
容知納下恭維,忽而惑道:「大人,我瞧您氣勢剛正,不像信江湖方士的人,怎的想起來問卦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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