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芝站在沈確他們身後幾步的位置,在昏暗的光線下,不停地找角度看牆角的和尚,那和尚似乎也感受到了她打量的目光,不停地將臉轉向別處,埋在牆上。
「大人,你有沒有感覺這個小和尚有一點眼熟,我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他似的。」林雨芝歪著頭,想將小和尚看得清楚些。
她只在靜安寺見過和尚,這和尚該不會是靜安寺的吧?
林雨芝正想著,突然想起來了,「大人,這不就是我們在靜安寺門口遇到的那個接待我們進寺,引這我們去聽講經的和尚嗎?」
沈確聞言,伸手將和尚的臉轉過來。
和尚驚恐地劇烈掙扎,嘴裡發出慘叫,歇斯底里響徹這個牢房,「我什麼都沒有看見,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沈確放開他,還真是。
「先將他關在這裡吧,倘若他能恢復神志,最好不過,倘若不能,就將人看住,封鎖撿到瘋和尚的消息。」沈確說。
「大人放心,我們本是暗中行事將人帶回來的,知道這事的都是自己人,消息絕對不會走漏出去的。」
沈確點了點頭,又看著林雨芝說,「看來我們要去一趟靜安寺了。」
「也好,上次在靜安寺許了願望,還沒有來得及去還願呢。」林雨芝說。
此次前去靜安寺,不比上次是去遊玩,所以去的人不只她與沈確,還要李慕。除此之外還有分批潛到靜安寺附近,等待著隨時接應的人。
林雨芝他們是下午到靜安寺的,這一次與上一次相同,寺廟門前依舊沒有什麼人,但不同的是上一次是大家都去佛殿裡聽講經去了,而這一次是因為孩子失蹤案,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即使靜安寺是王城附近香火最旺盛的寺院,現在也沒有多少人敢前來。
「施主,這邊請。」依舊有小和尚在寺門前引路。
沈確與小和尚攀談道:「我們三人想在這寺院中多停留幾日,麻煩小師父替我們安排一下住處。」
「好的,施主。」小和尚雙手合十,回答道。
林雨芝與沈確在小和尚的帶領下往佛殿裡走,既然已經來了這佛寺,不管目的是什麼,都是應該先上一炷香,拜一拜佛的。
拜完佛,李慕就與他們分開了,自己在這佛寺中遊走,探查一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林雨芝與沈確來到上次掛許願牌的樹下,樹上的許願牌又多了許多,林雨芝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她先前掛上去的牌子。
她自己那一塊「萬事順意」的木牌已經淹沒在了眾多許願牌之中,只找到了她替沈確許下願望的木牌,木牌上寫著的「希望沈確好好的」字跡已經有些褪色了。
沈確從旁邊桌上拿來新的木牌和筆。
林雨芝笑道:「大人不是說自己沒有什麼願望的嗎?現在是又有了嗎?」
「對。」沈確說著,在木牌上留下自然流暢的字跡。
林雨芝湊過去一看,上面寫著,「希望林雨芝也能好好的」,她故意說道:「大人剽竊我的創意,我還以為大人會寫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之類的話呢。」
沈確含笑將木牌掛到樹枝高處,「上次你替我許下的願望,我覺得很靈驗,但是這段時間你卻很倒霉,經歷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只有你好好的,我才能與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林雨芝想了想,好像也是這麼個理。
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緩緩朝他們靠近。
姜世子搖動著輪椅出現在他們背後,笑道:「沈大人真是好興致,最近公務繁忙,竟也有時間來此地拜佛。」
林雨芝聽到姜世子的聲音,心底不由一顫,這還是她被姜世子綁架後逃出來第一次見到他。
還好有沈確在她身邊,她才沒有那麼害怕,姜世子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就是因為公務繁忙,理不清楚頭緒,才要來這寺廟靜靜心。」沈確臉色冷了下來,十分不待見姜世子。
但姜世子虛弱的臉上,仍然帶著笑意,全然不在意他們的態度,接著說:「聽聞沈大人前兩日被人陷害,想必定是得到了某位佳人相助,才能如此輕鬆地站在這裡吧。」
姜世子說著,視線卻停在了林雨芝的身上。
林雨芝不自覺地向後移動著腳步,心里升起一陣寒意,他看著自己是什麼意思?姜世子綁架她時曾說過,沈確有的東西,他也想要,沈確因中毒迷失了神志,在她肩頭上咬了一口,所以他綁架她後便也在她的另一個肩膀上留下咬痕。
姜世子是不是知道了助沈確的佳人就是她?
念及此處,林雨芝的臉色竟有些發白。
沈確聞言眉頭緊蹙,這件事情是承義侯府的醜聞,母親定然不會讓消息流傳出去傷了承義侯府的臉面,他又是如何知曉的?
「你在監視我?」沈確冷眼質問道,目光凌厲得像要把他刺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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